小梅不在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想她做的饭菜,想她叫她起床啊。
赵安之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等外卖,她请了三天假,要把自己养胖点,虽然三天有点短,可能胖点是一点,对吧。
“叮咚”门铃响起来,赵安之一蹦一蹦的跳着去拿了外卖,太难了,真的太难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毕竟自己是暂时瘸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比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真的幸福太多了,人要知足,这么想。
门铃足足按了一分钟,门才开,虽然她早就告诉小哥说会慢一点。送餐小哥还是一脸不耐烦,赵安之一脸赔笑,她可不敢跟外卖小哥起冲突,万一他把自己捅了咋办啊,家里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耽误您工作了”她带着歉意说。
外卖小哥看她不沾地且缠着纱布的左脚,愠怒的脸瞬间变得平和许多,将快餐递给赵安之,回了一句“没事”。
“谢谢”赵安之接过外卖,将门关上,一跳一跳的蹦到茶几旁,脚上的痛远没有肚子饿得难受,她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赵安之在家待了人鬼共体的三天,终于收拾了一番,去公司上班,结果刚颤颤巍巍的进公司就看到了。。。温水墨?他来这里干什么?前几天不是刚拿了货么,怎么又来?
赵安之没想这么多,坐下开始办公,她给小梅发了消息,小梅一直没回,导致她时不时瞄着手机。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旁边的小七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问。
“没有啊”她反驳,想告诉她她是给小梅发消息。
“让我猜猜会是谁”小七没管她的反驳,微微眯着眼,自顾自的调侃她。
“真没有”她继续反驳,有些无奈。
“是不是上次你帮他拍衣服的那位鸣昂的温总”小七一脸坏笑的看着她说。
一提到他的名字,她瞬间就慌张起来,想也没想便,急忙反驳“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他,你想多了吧你!”
然而小七却没有对她的话有什么反应,反而定定的看着赵安之身后,此刻的赵安之却不知道,温水墨和陈浩南站在她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小七示意她转过头,她疑惑的转过头,对上温水墨冷酷的双眸,愣住,大脑一片空白,他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他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我真的不喜欢他,怎么办怎么办,她愣住很久,害怕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赵安之心脏狂跳,害怕他会问她什么,可他很平静几乎冷漠的问“我想要仓库相关资料的文件”
赵安之回过神来,断断续续回他“好。。的”,急忙找出来文件,双手递给他。
旁边的陈浩南简直一头雾水啊,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
温水墨点点头,礼貌到生疏,仿佛前几天抱着她去医院的不是他,可又分明就是他。听到她说不喜欢他,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赵安之莫名的失落,深深吐了口气,平复心情。
一整天,她都用余光看着温水墨,可他很正常,一点情绪都没有,正常的办公。
她耸耸肩,收拾东西下班,下班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去看了温水墨,他一天都没跟她说话,除了要文件,甚至没问她的伤势,她郁闷又烦躁,虽然是个瘸子,却快速的走了。
小梅不在家,她晚餐吃的很随意,不到十点,她就上床睡觉了。
半夜两点,她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她以为又是陈浩南那玩意叫她干嘛干嘛,结果恍惚了几下,来电显示居然是温水墨,她愣了愣,滑动接听键,传来的却不是温水墨的声音,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你是叫赵安之么”男人问
“我是,怎么了”她清清嗓子,回应对方。
“这台手机的主人喝多了,睡在我这里了,他手机屏幕亮着是你的电话号码,我就拨过来了,能麻烦你来接一下他么”男人说。
“行,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下呗”赵安之睡意全无,拿起外套往外走,他怎么会喝醉呢?印象中他一直很沉稳,不应该允许自己喝醉,她担心极了,健步如飞。
到了地点,就看见温水墨趴在桌子上,果真睡着了,不,是喝醉了,桌子上摆着个空的啤酒瓶。
“你是赵安之是吧”一个微胖的男人走出来,对她说,手上还拿着温水墨黑色的手机。
“我是”赵安之点点头,看着不省人事的温水墨,感到慌张。
“他喝醉了,你把他带回家吧”男人撇了一眼温水墨。
“就喝了几瓶啤酒么”赵安之不敢相信,温水墨的酒量就几瓶啤酒,那还不如自己呢。
男人弯下腰,从桌子底下拿出两个空酒瓶说“还有两瓶白的”
赵安之瞬间就惊呆了,那两个酒瓶加起来起码有一升,他是不要命了了吗!
“好吧,那谢谢老板了,我带他走了”赵安之冲老板点头。
“等下,他刚刚喝醉之前还没给酒钱”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赵安之明白过来“哦,你等等”她翻来翻去,发现自己没戴钱包,自己微信余额又没多少,于是去翻温水墨的口袋,找到钱包,接着昏暗的灯光,打开钱包时,映入她眼帘的。。。竟是她高中时期的一张证件照,她咯噔一下,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老板不明所以的问她怎么了,她慌忙伸手擦干了眼泪,对他笑笑说“没事”,迅速掏了钱给老板。
虽然感动了一下下,可赵安之仍然想吐槽,温水墨太重了,她架着她上出租车已经够艰难了,现在要架着他上楼,把刚刚证件照的感动削没了一大半。
一米八几的大个,就算在怎么瘦他也不会轻到哪,况且这货不瘦啊,一身肌肉,自己还有伤在身,她真的太难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架到沙发上,她差点虚脱,自己的伤口也渗血了,她拿出纱布,重新包扎了一下,她真的没办法把他弄上床了,就留他在沙发上睡吧,明天疼就疼吧,她这么想着,去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将他扶起来喂了下去。将他安置好后她待在他旁边,静默的看着他,他喃呢起来,她听不清,可她有点喜欢他现在的声音,软软的,有点像塞巴斯蒂安斯坦。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他为什么要喝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