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大丰村。
沈欢是个皮猴儿,从小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上天入地虽谈不上,可爬树掏鸟蛋,下河捉鱼,胡同里的孩子没一个打的过她的,活像一个窜天猴儿。
因此母亲总是说她,这以后谁敢娶,一个大好姑娘,咋就成了个疯婆子。一直让她淑女,淑女……
现在好了,来不及改变,就穿到了这儿,还是顾家寡人了。没了手机,啥都没了,哭都没地儿哭。
不过也好,自己一个人生活,就不会被人发现和原主的不同之处。
本土的沈欢是地主家的女儿,奈何她爹沈富贵是个宠妾无脑的。
那个妾室杨姨娘设计原主下药,致使她流产,沈富贵一怒之下便把这个女儿赶出家门,让她去了大丰村,任她自生自灭,更不许让人接济她。
她娘求情也没有法子,只能偷偷塞了点私房钱给她。原主郁气无法排除,活生生抑郁而终。
沈青璃想着既然接管了这具身体,便会找回真相,揭穿杨姨娘的面目,孝顺母亲,算是给原主一个交代。
沈欢翻身而起,准备把房子收拾一下,毕竟这是自己以后的家。
她走到院子中央,看到地上有口井,还有葡萄架,架子上面是郁郁葱葱的葡萄藤,下面是一把躺椅,墙边都是一些花花草草。
房间的发布大致如此:左边是厨房,柴房和马棚,右边是厢房,中间是正厅。
只是这里应该修了有几年了再加上许久没有人住,却也不显得破败和没有人气,反而收拾一番便能焕然一新。
她打了一桶水,拿起抹布,走向厢房,推开门,是一个小圆桌,上面还有茶杯,左边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是一些书本,瓶子等,而书架前面则是书桌,桌上还有毛笔,宣纸;而右面则是木雕床,床头边是梳妆柜,床尾是衣柜。
这些家具上都只是落了一层灰,对于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儿,这些显得有些精致了吧。
旁边连着的厢房布置大抵一样。
正厅墙上挂着一幅字画,然后正上方是两张红木椅,两边分别有三张木椅,木椅中间则是桌子。
“啊!好累啊,收拾这些屋子可真不容易。”沈欢边说边爬上床,好一阵捶肩捏腿,翘着二郎腿。
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件大事,突然跳下床,跑向梳妆柜。
看着镜子里的人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瓜子脸,一双猫眼,只是右眼角比自己多了一颗痣,显得有些魅惑,可眼神却又十分坚定,充满了灵气和生机。
嗯,是个小机灵鬼。
“幸好幸好,没什么太大变化,不然我得亏死”说着又跳回了床上。
不过仔细想想,这沈富贵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是执意让女儿受罚,却让她住进这精致的青砖红瓦的院子里,实在是有些奇怪啊。
在杨姨娘来之前,家里其乐融融,父母恩爱,母慈子孝。
沈富贵和原主母亲是白手起家,所以对妻子一直很尊重和爱护,也很疼爱这个女儿。
可是这次却连查都没查,就听信杨姨娘的一面之词,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重了吧,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赶出家门啊。
想着想着便只剩下了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