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总,楼下前台说有一位夏小姐要见你。”
来项听规公司找项听规的女人不少,前台以往都是轻车熟路地拒绝的。
只是这小姑娘,看上去像是学生,正正经经,而且......身后一行保镖,前台不敢轻易打发。
项听规挑眉,想起那小姑娘扑在自己怀里不愿起的模样,轻轻一笑。
“让她上来了吧。”
“项哥哥好。”
项听规野惯了,手中的烟并没有灭,继续吞云吐雾。
看着夏冬背着画板,衣服上沾有颜料,一看就是刚去写生回来。“又去西湖写生?”
夏冬看着眼前有些邪性的项听规,耳朵微红,应道:“嗯,这次我带了保镖。”
项听规顶了顶牙槽,心想:草,真特么乖。
脸上神色不显,手指点了点烟灰,开口“夏小姐找我何事?”
夏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我想邀请你周六一起看画展。”
项听规瞄了一眼票,是瑞士画家史蒂芬的画展,继续抽烟,没接。
“怎么不找你同学看?我可看不懂这些玩意。”
夏冬见项听规不接,把票往项听规没拿烟的手一塞,“我周六等你。”
随后跑开了。
画展11点开始,打扮精致的夏冬10点半就已经在画廊门口等了。
可是现在都11点半了,项听规还没来。
夏冬动了动脚,穿着干跟鞋站了一小时,脚有些疼。
“夏冬,真是你啊,怎么还不进去,你不是最喜欢史蒂芬的作品吗?”
夏冬抬眼,是大学的画社社长,舍友说这人喜欢自己。
夏冬倒也不是自作多情,只是对外人冷清惯了,因此淡淡开口:“我等人。”
“想必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其实可以进去等,一边看画一边等。刚刚我在里面对那幅‘缕’的理解有些困难,想跟你探讨下.......”
夏冬本来等得就烦,这人又在这叽叽喳喳,毫不留情打断,“抱歉,我没空。”
画社社长脸色一窘,“那我陪你在这等一会吧。毕竟一个人怪无聊的。”
夏冬脸色彻底冷了,“是我给了你我很可怜的错觉吗?”
项听规在门路把这处看了个全。
想不到,这小妮子怪冷的。
然而,心情,莫名其妙地好。
“小冬瓜。”
夏冬转身,眼睛瞬间聚了光。立刻走近牵起项听规的手。
“项哥哥,我跟你说,里面的‘星空’和‘红’我都很喜欢.........”
项听规看着自己和小姑娘牵着的手,微微一笑,没有甩开。
出了画廊,项听规看着小姑娘还兴高采烈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抱歉,我今天来迟了。”
夏冬瞬间安静,看着鞋尖,羞涩开口:“没关系呀,只要你来了,就不迟啊。”
“走,哥哥给你赔礼道歉,请你吃饭去。”
“可以换着道歉方式吗?”
项听规挑眉,这小妮子,嘴上说没关系,这实际.......
“可以,你说......”声音戛然而止。
项小爷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有朝一日居然被小姑娘强吻了。
但这人浪荡惯了,倒也不气,“你这小姑娘有些大胆过头了。”
小姑娘亲完后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扬起下巴傲娇一笑,“我爷爷说了,你是我未婚夫,以后你就是我丈夫,我还可以对你做更过分的。”
“那我同意了吗?”
夏冬呲牙一笑“你不同意你就不会来的。”大可派人来跟自己说一声就可。
“你就不怕,我只是想,玩玩你而已。”
夏冬听完一脸严肃,看来的确在思考这个问题。
项听规忍不住笑了,“走,别气,我请你吃饭去。”
一下午小姑娘都闷闷不乐,直到项听规把人送到家门口才开口,“我不怕,你不会。”
随后跑进了宅门。
项听规看着小姑娘白色的裙摆,叹息一声。
多么单纯的小姑娘,自己怎么会去祸害人家。
夏夜,蛙鸣。
项家又是灯火通明的夜晚。
项平又回来闹了。
或许是为父则刚吧,项平窝囊了半辈子,有了心爱的儿子后,现在倒是想来争这继承权了,生怕以后儿子缺了半个子。
爷爷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项平来讨权,结果并不会理想。
因此项平把把一肚子气撒儿子身上,什么狠话都对着儿子的房间骂。
听敏嫁出去了,项听规现在倒也不怎么管束父亲的‘鬼哭狼嚎’,只不过听多了,难免觉得心烦。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多余的?
当年若真的被父亲砸死了,是不是就没有后来母亲的痛苦,没有现在的纠纷。
项听规开了房门,走下楼。
满脸凶狠的父亲一见有人下来,心里火气终于有处撒。
拿起球杆往项听规身上劈去。
项听规没躲,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父亲,随后轻轻一笑,出了门。
他想,要去陵园看看阿沉。
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怎么这么傻,不开车。
下半夜的陵园极其安静,尽快在燥热的夏夜也觉得有些凉风习习。
项听规却觉得心安,卷缩在莫沉的墓碑前睡去。
项听规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可算醒了。”夏冬摸摸项听规的额头,“烧也退了。”
“我怎么在这?”项听规声音沙哑。
“陵园的管理人员把你送过来的,你可吓坏项爷爷了。他等下就过来,我离这家医院近,项爷爷就让我过来先看着你,不许你再做傻事......”
“那杂种在哪?终于死了,哈哈,老天有眼啊,收了那杂种。”项平的声音传来。
项听规眉头一皱,他并不想夏冬看到听到这些。
“抱歉,你不能进去。”是夏家保镖的声音。
“混账,我你都敢拦。”说着要拳打脚踢。
夏家保镖并不认识这人,三两下把人伏下。
“混账,我项平你们都不认得了,果真是杂种,连老子都敢打......”
夏冬脸色渐冷。
走到门口把门一拉,冷声道:“吵耳,把人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