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A4纸
怎么说也太华丽了一点,我并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公主房。
到处都是粉色,粉色的墙壁,粉色的地板,粉色的灯饰,粉色的桌椅床凳……
总之,除了我之外,其他的都是粉色。
哦,不对,我身上的校服也是粉红色的。
我有些傻乎乎的笑了,却被某个声音给打断,“喜欢吗?小姐?”
我转头,黑暗中,来人如同莲一般盛开在我面前,笑得干净温和不染纤尘。
“浩……浩洋?怎么是你?”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浩洋礼貌的往前迈了一步,彬彬有礼的鞠躬,“是的,小姐。”
“小……小姐?你在说什么啊?”这人脑子被门夹了?居然向我鞠躬,还叫我小姐?
“是啊,我是您的贴身管家,从今天开始,您的生活起居都由我来照顾,我为此感到无比荣幸。”浩洋的表情仍然恭敬。
但我仍然无法接受他的话,我是女生啊!
以前跟一样这么亲密都没有被他亲自照顾,更别说这个刚认识不久。
况且对我居心叵测的男人了。
“我不……”
“小姐,您应该试着学会顺从。”他渐渐逼近,眼里闪着犀利的光芒。
他并没有在劝我,而是在告诉我,“因为只有这样,您才能再冷宅好好的活下去。”
我心里一惊,但是随即认识到他说的是事实。
以前的日子我是不想再过了,如果真的不能逃走,那我宁可让自己的生活好过一点。
无力的点了点头,代表接受。
浩洋微笑着打开灯,屋子瞬间亮起来。
他的样子再次震住了我,尖尖的下颌,白皙的皮肤,额头饱满,两撮故意熨得打弯儿的头发在两边的刘海处垂下来。
一身黑色白边的礼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生而带出一般合体。
“小姐,我很漂亮吗?”他又开始自恋了。
我翻了个白眼,但是也没反驳,因为他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我说。
“在下复姓司徒,司徒浩洋。”他谦恭的说,司徒浩洋,我的贴身管家。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我暗诽着司徒给我准备的这条睡裙款式有些老土。
但是在我看到那个尚未撕下去的价签上一队排排坐的0时,我就再也不敢嘲笑了,乖乖的穿上睡裙走了出去。
司徒就站在门外,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睛没有离开我裸露着的肌肤,他说,“小姐您真美,您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儿了。”
我没理他,这家伙那么油嘴,不知道对多少女孩儿这么说过了。
什么天山雪莲,哼,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的色狼。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我坐在床上擦着头发。
上次凤仪说他并不缺钱,那为什么要来做这种伺候人的工作?
“小姐您认为呢?”他反问。
我没了主意,你那神经病脑袋里想些什么我哪里知道?
“算了,你说吧……”我投降……
“是为了好玩儿啊!我只是想知道,弋阳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不打算正经回答,他坏笑着说,后面那句听起来倒是有点不忿儿。
我红了脸从床上站起身来,“你不要乱说,我跟弋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我当他是我的哥哥!”
“你的哥哥?小姐,你的哥哥是这里的那三位,安弋阳不是,因为他喜欢你。”
司徒的话像是在下定义。
我有些愤怒,我并不喜欢被这样误会。
弋阳是那样完美的人,我真的配不上他,这样说很给弋阳丢脸不是吗?
“生气了?”他有些恶作剧得逞的笑,“不管你怎么想,他喜欢你是不变的事实,你以为他当你是妹妹的话,会动不动就亲吻你?你以为他不爱你,会一直亲自守在你身边?你以为他不在乎你,会为你做那么多的事儿?三年的守候,足够说明一个问题,他,已经爱上你了,小姐。”
我听得又羞又气,鼓着脸颊狠狠的看着司徒,“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哼!”
“那我问小姐,在小姐心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天使一样的人,温柔,善良,体贴,笑起来很好看,生气也很帅,就连开枪打人也是迫不得已的,总之,弋阳是我最亲爱的哥哥!”
我一口气描述完毕,却看见司徒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似乎如果可以,他很想伸手摸摸我是不是在发烧说胡话。
“看来安弋阳这家伙让你中毒不浅啊!我的小姐!”司徒扶额,痛苦的皱着眉,“小姐还记不记得沈乐儿?”
“嗯……记得……”我不愿意提起沈乐儿,她给了我很不好的回忆。
“她死了。”他说,像是在说等下要下雨一样。
“什么?怎么可能?弋阳明明放了她的啊!”
“放了她?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司徒的鄙视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你可知道,他的“好好对她”就是折磨她致死,“放了她”就是让她,解——脱……”
他说后两个字时,轻轻打了个响指。
俊眉一挑,眼里却充满了杀意,使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可能!你胡说!弋阳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准他诽谤我的弋阳,我的天使一样的弋阳不可能这么残忍!
“不信吗?那你还记不记得陈凤仪?她因为背叛了他,又险些把你交给我,现在正在他开的地下妓院当妓女呢,每天都被不同的男人玩弄……”
“够了!你出去!”我站起身来指着门,“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再听见你说他的坏话,我会马上解雇你。”
他站起身来露出好看的微笑,微微鞠躬,“希望小姐明白,您是没有权利解雇我的,在这个冷宅里,只有我有权利解雇我自己。”
他说完,转身离开。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回过头来对我说,“床头柜里有一些我给您的礼物,相信您一定会喜欢的。”
转身,离开,关门,屋子就这么安静下来。
我有些气愤的甩了甩头发,虽然他很嚣张,但是他说的绝对是事实。
在这冷宅里我的权利连一个下人都不如,爸爸常年在国外出差,我无论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是报喜不报忧,我怕爸爸为我担心。
按捺不住好奇,我拉开了床头柜的粉色小抽屉。
里面有几张A四纸,上面赫然印着弋阳的照片,很大,彩色的。
后面的几页纸,居然说弋阳的父亲是个黑社会的头目,实力遍及整个亚洲、而他作为安家唯一的继承人,居然也在英都接受特训,只不过是夜间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