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上初三时,偶然喝了一次红酒,接着就开始进入偷偷锁房间喝红酒的时代。我很喜欢微醺的感觉,傻乐着,就像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不用多想,充满安全与惬意,甚至可以忽略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这是我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爱好之一,并且一直没人发现我的这个爱好,不要以至于我渐渐胆大,只要父母不在家就敢喝了酒趟客厅。甚至想着能不能大胆一些,喝了酒之后出门。学校的一则广播通报敲醒了我,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空气清甜的春日下午,校长在广播扯着嗓子喊“初三某某班的某某某男同学和某某男同学,在宿舍偷喝白酒还跳脱衣舞,恬不知耻的向对面女生楼欢呼……”,我的刹车还是不错的。
人都不可能会一帆风顺的,为了避免你得意忘形,命运不会让你一直过得好。所以,刚进入高中的我被几乎所有女生孤立了,并伴随着酒精过敏。被孤立其实没什么,我很喜欢呆在自己的世界,也不清楚自己被孤立的原因。上课的时候认真听,下课了趴桌上睡觉,有些性格好的男同学会调侃我是个睡神。我并没有真正的睡着,只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而已,没什么原因。也许我是属乌龟的,在不用和他人打交道,一个人缩在壳里的时候最有安全感。至于酒精过敏,我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去小诊所的,其实不用偷偷摸摸,爸妈发现不了的。小诊所的医生跟我很熟,但她并不认识我爸妈,我抵抗力不行经常感冒发烧,来找她输过很多次液,从最开始的夸我懂事坚强到后来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次过敏又说了很多,我一句都没听进去。算了吧,不喝就不喝,反正都习惯妥协了。
苏顾是傍晚去医院的,回来的时候提着药手背有针孔,脸色不是很好但心情貌似不错。慢吞吞的倒水吃药,说了一句“真好,再也不会有喝到吐的日子”。吃完药后苏顾找到了我还在写的日记本,找到最近的日期,发现有两页被撕掉了,他没有在意,写了今天的日记。
去医院挂急诊,帮我输液的护士好像认识我,说话吞吞吐吐,最后还向我道歉。
“袁漾,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