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尽的黑暗.......
‘梦？’
南宫凌志伸出双手。
无尽漆黑中能看见自己双手.......
‘这是个什么原理？’
没有光，怎么能看到自己？
南宫凌志满脑袋问号。
‘莫不是，自己.......已经被谋害了？’
第二位面，与「系统」对话完毕，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你终于来了.......”
黑暗空间，出现一位白金长发姑娘.......
‘谁？’
南宫凌志并不认识面前少女。
“野之良智力女士？”
白金长发少女摇摇头，清脆声音，空间回响，“抓紧我的手。”
欸？！
这就男女嘉宾牵手了？
南宫凌志伸出手，看了看弹指可破的白皙，伸出的手在空中僵住。
“牵住，我的手。”
少女再次发言，她语气并没有强求意味.......
“你，不会害我吧？”
南宫凌志真的怕了，第一位面无限模糊，第二位面无尽漆黑。
好不容易第三位面有些盼头，姐妹两虽然各有所取，至少有参与感.......
再来一次，他怕他自己会承受不住那外边的寂寞。
即使问题很蠢。
他害怕。
他必须问。
“不会。握紧，不要松开。”
白金长发少女说罢，主动握住南宫凌志大手........
‘破坏.......吞噬.......破坏.......吞噬.......’
南宫凌志刚被握上，没来得及体验稚嫩柔软，罪恶之声，从心底，一直穿到脑中回荡。
宛若冬日凛冽寒风直灌骨髓，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牙关颤抖，快要想要松开手，被紧紧握住。
.......
“呜哇，系统唉，是系统！古人诚不欺我！天道有轮回，上个位面出了差错，这位面弥补我了，哈哈哈！”
视线恰恰到桌角，身高大概1米1，小毛头放浪不羁狂笑.......
‘这是？’
他在第一视角，能感觉到自身动作。
南宫凌志不禁心中疑惑。
‘这是你第二位面应该有的记忆........’
第二位面？
他没有这些记忆啊.......
被格式化了？
系统格式化他的记忆干嘛？
面前画面跳转，从房间来到古旧教学楼，油漆掉色，墙角破损，木门陈旧。
第一视角抬头，一楼，一年三班。
小毛头深吸一口气，小手指点了点虚空。
‘任务：请在限定时间内获得一位女性好感，时限一星期。’
‘奖励：200信用点。’
.......南宫凌志满脑袋问号，这才小学一年级，就要获得女性好感？
这系统怎么想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真的要这么做了。
他真的会这么做？
沉下心思，想清楚前后。
既然被「欲望」诱导.......
他定然会这么做.......
小步子迈进教室，摆放不整齐的桌位，缺胳膊少腿的椅子，小孩子们在玩闹.......
他一眼便找到了目标，盯上了教室闪光点——一只精致洋娃娃.......
‘啧啧，不愧是我！有前途！’
南宫凌志默默点头，称赞着自己眼光。
随着行动，视线一直在移动，他来到洋娃娃桌旁，伸出右腿，想要以一个帅气动作开头。
可那经过岁月磨砺的椅子腿却是‘咔嚓’一声，断了.......
一个踉跄，帅气动作，变成了丢人动作。
好不容易没有磕到，摸摸鼻头，抖抖衣服，整理好形象，从荷包中掏出一个信封，‘啪’一声拍在桌上。
“喂，小鼻涕虫，答应做我女朋友，这，就是你的了！”
.......
哈？情书？
等等，自己真的会这么做？
还未想完，耳边传来奶里奶气的稚嫩声，“可是.......母亲说。”
‘没错，姑娘，你要自己的坚持，不要霸道套路吃准。’
只是这么想着，那洋娃娃一般的姑娘却是小动作摸上了信封，小心翼翼地打开.......
却是一张50元现金！
‘嗯嗯，这么小就用钱诱导人上套了，不愧是你。’
白金少女突然发声，语气轻盈。
她觉得现在共享画面特别有意思。
“什么？！”
南宫凌志感觉到动作，他又从荷包中掏出一张50拍在了桌上，“再加一张，凑整！如何？”
洋娃娃瘪着小嘴唇，大眼睛却是闪亮盯着两张大额钞票。
“小鼻涕虫，这可是100现金哟，可以买很多甜食，饮料，文具，玩具哦.......”
小毛头继续发出诱惑之言.......
洋娃娃张开小口，随后抿了抿嘴唇，‘咕噜’一声，咽下口水........
“母亲说没问题！”
姑娘，你的坚持呢？
小毛头拳头攥紧，随后耳边传来‘叮咚’响声——‘任务完成，获得200信用点.......’
........
画面突然跳转，视线提高，这会儿约莫一米5左右，继续抬头，初一，二班。
‘任务：规定时间内完成一首歌曲，不限手段，时限三个月。’
‘奖励：100万信用点。’
这......这就100万了？
‘怎么跳这么多？’
200跳到100万，进度太快了。
‘我没有能力重复全部，只能在残留碎片中寻找一些重要的，你感觉值得的记忆。’
少女清脆声在南宫凌志灵魂中回荡。
南宫凌志察觉到一丝问题........
‘我这是近视了？怎么有些模糊。’
他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答。
只得把注意力放在眼前。
初中教室，肉眼可见富贵，教室中不少洋留学生.......
有些眼熟.......
好像与原位面的自己差不多的境遇。
最南宫凌志还在纳闷这个任务怎么完成时。
身体自然行动，走到前排一位眼镜少女桌前。
“欸，时雨，我记得你是音乐世家出身的吧？会认谱吗？”
“.......你想干嘛？”
眼镜少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警惕向后靠了靠。
“我想完成一首歌曲，我写词，你来做谱，编曲。”
“哈哈.......你会写歌？”少女笑了出来。
南宫凌志现在好生尴尬，他当然会了，写词这个事，复制不就行了。
他甚至能想到各式各样的借口。
诸如在异位面传递文化啊，致敬的事儿能算抄吗？我只是位面搬运工啦。
拷贝，多么简单！
果不其然，他立刻坐在座位上，掏出纸笔，抄了一份歌曲.......
选择很合理，一首简单的，脍炙人口的歌曲。
原位面传唱度极高，唱起来不会太累，KTV人人都能唱得出来......
左手拍上歌词，右手掏出一大信封。
‘啪’的一下，拍在桌上。
“完成之后的歌曲盈利五五分成，首付10万，供你启动。”
‘哇哦，又是这一套唉？有些霸道总裁内味了。’
白金少女调皮语气调侃，南宫凌志苦不堪言。
自己有钱之后，就是这个模样了？
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画面再转，来到KTV，眼镜少女一旁听着南宫凌志清唱.......
有一说一，南宫凌志对自己的听觉，特别自豪。
他有不完全版本的「绝对音感」。
音游方面，他依靠这个优势，总能有不错表现。
但，还是那个问题.......
他的「绝对音感」，并不完整。
不光是听觉方面，歌唱方面，问题更大.......
南宫凌志唱到一半，他自己没觉得问题，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忍不住发出声音，“好了，好了，别唱了！.......这么好一个歌曲，怎么被糟蹋成这模样。”
少女取下眼镜，大眼闪亮，手中快速谱曲，几分钟过后.......
“你！坐在沙发上！听我唱！错的位置，喊停。”
然后三个小时过后.......
果盘堆满，西瓜汁喝光几瓶，第一首歌终于完成。
两人友好击掌，然后趴在沙发上.......
画面再度跳转。
这会儿身高与他本来身高基本匹配。
“呐，你真的不作曲了？”
应当是大学门口，肯塔基餐厅，取下眼镜的少女与南宫凌志对坐，满脸失落。
“不了，娱乐方面太难往上了，我准备做游戏。”
南宫凌志看得到现在系统画面.......
‘任务：规定时间内完成一款游戏，不限手段，一年之内。’
‘奖励：一亿信用点。’
依旧是跳跃性的奖励。
三年时间，能发生太多事情了。
‘画面.......看不太清楚了，好模糊，能不能换1080P蓝光？’
南宫凌志灵魂中呐喊，少女依旧不回应。
他很想问，‘小鼻涕虫呢？天才作曲少女也没了？’
他好想给现在的自己一耳刮子，怒斥，“知不知道事业爱情双丰收？”
但是，他不能。
‘不行了.......凌志，松手。’
‘啊啊，好的。’
松开大手，所有画面一瞬破碎，重回黑暗，面前少女白金长发无风自动.......
‘奇怪......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你？’
南宫凌志习惯了心声对话，没有发声。
“凌志，你有没有发现问题？”
问题？
问题可太多了。
“事情发展太快了，虽然很有‘爽文’的感觉，所有事情基本一蹴而就，不太自然。”
小学可以说是独特案例，贫民小学里的精致洋娃娃，这种小几率并不奇怪。
初中百万，大学上亿。
这种模板，没有大背景，即便是有系统相助，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安排在你身边的？”
安排在身边？
“小鼻涕虫和天才少女？”
安排在身边图什么呢？
系统任务.......
逐渐模糊的画面。
记忆格式化。
以及最后脑海中那怪异的罪恶之声。
思路链接上，沉声得出结论。
系统，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