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印尼军队终于来到距离他们不到300米的密林,手中拿着望远镜的陈禾微声细语地告诉史老大透过望远镜所看到的一切。
“目测确实大概有200人”
“队伍最前面有10人拿着巴冷刀负责开路,看样子身上虽然没有携带步枪,不过腰间好像有手枪。后方的人几乎都是全副武装,每人肩上都挂着一把M16突击步枪,腰间也佩戴着手枪,搞不好还有手榴弹”
“在军队后方看到他们的通信兵了,看起来蛮年轻的。暂时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之处,应该不会是陷阱“
“通信兵不远处看到一个符合跋卡尔中校特征的壮汉,只有他的头上戴着军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应该就是他了,不过找不到哪些才是他的弟子兵”
陈禾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问道,“敌军开始接近陷阱了,我们是时候出发了吧?”
史老大冷静地回答道,“走吧!”便带着队友走小路绕到印尼军的左后方。
100步…
50步…
10步…
“啊!”
有两名手持巴冷刀开路的印尼军人刚好踩中了史老大他们准备的陷阱,套在脚踝上的绳子直接把他俩分别倒吊在一旁的树上。一开始军队们非常紧张,纷纷把各自的步枪架在胸前警惕着敌袭。但是等了10秒钟都不见有任何动静,唯一的吵闹声便是来自处于倒挂着的那两名印尼军人,还在那儿鬼叫些他们听不懂的印尼话。
前排的军人们应该以为自己的同僚只是刚好踩到附近猎人用来猎捕山猪的陷阱,便松懈了下来,还取笑那两个倒挂在空中的人。
忽然一支箭矢以肉眼难察的高速,无声无息地直贯前排其中一名军人的喉咙,哼也不哼地便当场横死,甚至连身旁的军人们都没有马上察觉到。反而是站在后边远远的跋卡尔中校却异常眼利,清楚地看见刚才有人在正前方黑暗处放冷箭,马上指向箭矢的源头大喝了一段叽里咕噜的印尼话!
听见后方的跋卡尔中校突然大喝,前排的军人们全部大吃一惊,这时才发觉到己方已经有一名同僚已经死在敌人手里!不过作为正统军队的他们也不是乌合之众,没有因为同僚突然死亡而乱了阵脚,马上有规律地组成各别的伍,其中的3个伍再根据中校的指令朝箭矢来源的方向前进。
跋卡尔中校虽然因为自己的部下被敌人射杀有些许不快,不过既然死掉的部下不是自己的弟子兵,而且敌人的武器竟然只不过是一般的箭矢,便起了轻视之心,所以完全没有打算命令军队里的通信兵通知别的队伍,而是命令3个伍去歼灭那个方向的敌人。
但是跋卡尔中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敌人可不止一组,突然有两支暗箭从另外两个不同的方向射向印尼军队中央,再有两人的喉咙被箭矢贯穿,而这次跋卡尔中校再也无法冷静看待了,因为这次被射杀的人竟然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其中一名弟子兵!
只见跋卡尔中校面露青筋地狂喝着,还对刚才发暗箭的三个方向大喝了一段印尼语。
这次跋卡尔中校的命令应该是大举歼灭这3处的敌人吧,躲在敌军后方的史老大小队看着眼前的这支印尼军开始兵分4路,靠较前的三支50人小队开始朝3个不同的方向出击,而跋卡尔中校一队则留守原地。
陈禾这时担心的说道,“幸好在密林里面可视度不高所以他们不敢贸然开枪,不然宋倔他们就危险了。”
史老大安抚道,“没事,军师之前有提到,这种部队一般上还没看见明确的目标是不敢随便开枪的,他们也不想把自己的行踪透漏给我们国家的军队。陈禾你脚程最快,破坏通信系统由你负责,然后我们负责杀跋卡尔中校。走吧,别浪费掉这个机会!”
陈禾点了点头,马上快速地朝那名通信的兵方向冲去,而史老大等人则紧紧跟在身后。
随着陈禾逐步接近那一名通信兵,他的身影渐渐变大,他的长相也变得越来越清楚。陈禾清楚地看见这名年轻的通信兵已经把背着的通信仪器改背胸前,而这时他正在着急地朝着跋卡尔中校苦苦哀求着些什么,感觉应该是要求跋卡尔中校下令让他通知其他军队吧?不过看来跋卡尔少校已经气得暂时失去理智,完全没有理会身旁的通信兵。
“看起来这么年轻,他应该只是比自己稍微年长一两岁吧?”
“不知道他父母是否健在呢?不知道他有没有兄弟姐妹呢?”
陈禾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周遭的时间突然变得如此缓慢,明明现在的自己跑得比以往都快,但是为何脑海里还有这么多时间打量眼前的通信兵呢?
“对不起啦。”
这是出现在陈禾脑海里的最后一个想法,手中短刀轻轻地朝右前方垂直划了一个圈,而看似简单的一刀,却同时把通信兵胸前的通信仪器以及他的咽喉同时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