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十岁的那几个孩子一听有钱赚,积极性高得不得了,一个下午,就把十个竹罐子装得满满的。当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提着竹罐跟紫苏一起回去的时候,紫苏忽然想到手上已经没有铜板了。紫苏很尴尬,她不想做说谎的姐姐,但眼下确实没有办法,只能跟孩子们说实话。
“是这个样子的,这些螺蛳呢还要在我家养一个晚上,明日才能换钱。也就是说,你们的二十个铜板,我要明日从集市上回来才能给你们。”
紫苏瞧着孩子们的反应,好像他们都挺不高兴。也是,换了谁谁都会不高兴,甚至还会在心里偷骂。紫苏觉着其中一个小孩大有要哭的架势,急中生智:“不过,今日我可以先给你们每人喝一碗骨头汤。”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嘀咕了一阵,然后推举出一个孩子做代表:“那喝了骨头汤,明日还能拿到钱吗?”
“自然是可以的,明日领了钱后,姐姐还需要你们继续摸螺蛳呢。”
于是,孩子们轮流喝骨头汤,真香啊。一个小点的孩子喝完后问:“那明日还有汤喝吗?”
紫苏点点头。孩子们离去后,紫苏开始做晚饭,炒茄子和土豆骨头汤。
泽兰回来,带回来了十六个铜板。吃过晚饭,在微弱的烛光下,泽兰磨好墨画起了记忆中的亭子和人物。紫苏觉得画得真好看,不像她,除了卡通人物画得还可以,其他的便差强人意了。
泽兰停笔后,看着紫苏在边上皱着眉头,难道他画的不好?泽兰比划着问紫苏意见,紫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就怪了,泽兰:紫苏,你刚才为什么皱眉?
“有吗?我皱眉了吗?可能吧,我是看你画得这么好,我却不会,哎。”紫苏悠悠地叹了口气。
泽兰:我可以教你的。
“行,等以后空了吧,白天你没时间,晚上太伤眼睛。”
泽兰点点头。
第二日,紫苏烙了饼,煮了鸡蛋,烤了番薯。早饭是烤番薯,至于饼和蛋,是给泽兰加餐的。书局只提供一碗粥两个馒头一碟咸菜,紫苏想着泽兰光靠晚上喝骨头汤,也补不了多少营养,现在好歹有了稳定的收入,中午理应吃好一些。
早上,十个装着螺蛳的竹罐自然是泽兰背着,紫苏在有免费劳动力的时候,自然是不想干力气活的。来到酒楼放下货物,泽兰去书局抄录,而紫苏则拿到了一吊铜钱。
背着空的十个竹罐,紫苏去了布店。印有花色或者亮色的棉布一尺五文钱,暗色棉布一尺三文钱,白色棉布一尺两文钱。紫苏想要花色和淡粉红,各扯了四尺,四十文钱,给泽兰挑选了灰色和藏青色,各五尺,三十文钱,又买了一尺白布,寻思着可以用来做毛巾,正好把家里的那些换了。
付完钱,望着手中仅剩的二十八文钱,紫苏直呼糟糕,除去一会得付肉摊的两文钱,她就只剩下二十六文,只够把昨天欠孩子们的钱结了,今日的二十文钱怕是又要明日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