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在邓婆婆家又耐着性子等了十来天,离泽兰离开已经五十来天了。紫苏越来越没胃口吃饭,精神也越发的不好了。邓婆婆看着心疼,又不敢多劝,对泽兰的印象也越发的不好了。上回小伙子虽然肿着张脸,但给她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没想到也只是表面做做功夫。路上再耽搁,也有个头吧,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邓婆婆想到了,紫苏自然也想到了,只是两人谁也没有说,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邓婆婆也没再让紫苏洗衣做饭了,瞧小脸瘦的,真怕一用力气就倒了。紫苏想帮忙,也着实没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她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白术去了临城衙门后并没有去树城找紫苏,他打算先回一趟白府,跟母亲兄长商量后再做决定,事关重大,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还有就是石家的亲事,得退了,他与石蜜虽交换了庚帖,到底没有同处过。此事是他有错在先,早跟石家说清楚对谁都好。于是,白术雇马骑回了梵城。
再说那个大臣夏天无,派人打探到了泽兰生活的旧处,只是人去屋空。夏天无并不灰心,一边着人向村里打听他的生母一边加派人手寻找。然后,白术在南城通往梵城的路上被人埋伏套了麻袋。
在白术冷不丁被套了麻袋的瞬间,他暗庆没有贸然去往树城。只是有一点他不甚明白,原先敌人的动作都在暗中进行,这次怎会如此粗暴?难道是幕后黑手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也耐不住了,急不可待地要找回白薇?
捆扎在袋中的白术随着马车的颠簸进了梵城,然后被人扔进了一个房间,再后来就有人解绑并送上了笔墨纸砚,说是一会主子问话答纸上。白术不解,他虽然刻意隐瞒了记忆的寻回,但并没有装哑巴,这是?难道是不同的两队人马?
正想着,夏天无走了进来,对着泽兰一阵打量,啧啧啧,真像,跟白术那小子简直就是双胞胎。白术在看到夏天无的时候就明白了,白家的对头,绝对没安好心。
“你就是泽兰诗仙吧,都怪我手下不会办事,请诗仙过来怎么就如此不知轻重呢,夏某在这里跟诗仙陪不是了。”说罢做了个揖。
“诗仙,听你们村子里的人说你失忆了,那你对家父家母还有印象吗?”
白术摇了摇头,感情夏天无的眼中他纯粹只是泽兰。也对,当时他出门无人知晓,想必这两年来白府也没有声张,寻找他大概都是私下吧。
“诗仙不要感伤,夏某虽不知你母亲是谁,你的父亲还是熟悉的,诗仙想不想知道?”
白术点点头,想不到夏天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眼下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白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如此甚好,下午我就为诗仙安排,时辰也不早了,诗仙饿了吧,赶紧的,上饭菜。”
下午,夏天无把泽兰带去了衙门,一同送上的还有一纸状书。即便泽兰不是白家的孩子,他也要把黑的说成白的,反正白蔹已经不在了,想滴血验亲证明清白也是没可能了。就凭泽兰这张脸,即便最后证据不足成不了私生子,风言风语也够白家受了。夏天无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