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到底为什么喜欢他呢?或许每个人总要有个远方,有个信念,有个为自己平淡生活添些色彩的追求。我喜欢他,因为他只是个遥远的象征,而不是因为他是顾恒?
我和杨森在地上随意的坐着,我随意的回答他:“帅啊!”
而杨森对此嗤之以鼻,完全不屑:“他顶多算妖娆。”
对于粉丝来说,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偶像,那一定要跟他吵起来的。尤其我这样脾气不好的。
但是此刻,我没跟他吵,而是欣然的认同了他的说法。
这是第一次在我心里,杨森是比顾恒重要的。毕竟追星只是个非常理想化的梦想,说白了,他们是远在天边的男人,即使是喜欢到着迷的程度,也不该比身边的朋友重要。
若我在那时就能想明白这个道理,该多好!可惜,人又怎会不犯糊涂。我和杨森,也有注定的磨难要经历......
我问:“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女孩?”
“我喜欢就好。”杨森想了想,这样回答我,而后盯着我看,有一刻,目光里是不一样的情绪,他问:“那你呢?”
他看我的目光呆呆的,像之前那天晚饭时的样子,我望向远处,很认真想了想说:“喜欢我就好。”
他事事都为别人考虑,却在爱情里当了主角,我事事都争强好胜,却在爱情里透出了深深自卑。
不知不觉过了好久,我坐在地上靠着杨森睡着了,他也睡着了,我靠着他的肩膀,他靠着我的头。我蜷着自己的双腿,而他就在我旁边。
夜半,杨森晃醒了我:“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迷糊的揉着双眼,果然,警察来给我们开了门,放我们离开。
而警察局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杨森直接拉着我上了车。我没在意,以为是杨森叫的出租车。
更没注意到,驾驶座上的是杨琛。
一路无言,他把我们送到家便离去了,所以自始自终我都不知道开车的是他,还是后来封云航告诉我的。说来她和杨家兄弟也是缘分不浅,不过都是后话。
律师既然是杨琛的,那他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至于为什么他亲自来了,一是他们兄弟仨关系真的很好,二来他是替杨希来的,算是对我的补偿。
他们一家真的善良的够可以,不过之后我慢慢了解到,杨琛只是在意亲情,凡是和他们兄弟有关的事情,他绝对知恩图报,并且十倍偿还而有余。
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但杨森更甚,他简直是圣母!
翌日,一通电话把我从梦里拽出来。
王薇在电话那头叫唤:“你个没良心的,老娘还在公安局里蹲着呢,赶快过来。”
我彻底惊醒,无奈告别我的被窝。王薇这帮人算是我的好朋友了,至少不那么虚情假意的。所以我还是要跑一趟去赎人。
客厅里,杨森叫我:“我给你留了早饭。”却看见我匆忙的要离开。
他问:“你去哪啊?”
“有事儿出去一趟。”我顾不上和他解释,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再晚点要赶上高峰了,我可不想堵车。其实我也有点抹不下面子跟他再说一遍我去警局。
没想到我还是堵了一个半小时才赶到,辛辛苦苦走了一遍程序把他们几个弄出来,还惹得王薇抱怨了一通。
我不悦的看她一眼:“我就该让你在里面自生自灭。”
“嘿,老娘被你连累,还不许抱怨两句啊?”
“您那是两句啊?”
“......”
不过仅一会,我们不再互相调侃,而是又勾肩搭背,亲密无间。只有黄贤一个人怪怪的,躲闪我的目光,看我的眼神也像包裹着惧怕。
王薇提议:“咱们去吃饭吧,江雪请客!”
我给她一个白眼:“哪次不是我请?”
此刻,黄贤又躲躲闪闪的看我,眼神是那样陌生。惹得我不自然的瞪他一眼,只见他飞快的缩回了目光。
这时,杨森的样子莫名其妙的映入我的脑海,他的笑容浮现,那抹眼神,是我许久未见过的真诚和包容,深深的酒窝,溢出的是满满的天真烂漫。
我怎么会突然想他呢!
这一愣神让旁边的王薇忍不住又问我一遍:“卓别林还是白屋?”
“随便!”我这才听见她问我。
另一人提议:“卓别林吧,离这儿近。”
我们打车到话剧院,卓别林店就在旁边,只是我还没下车,就看见了一幅大海报。
王薇看着那张海报赞叹:“这次的演员还挺帅的嘛,不过演话剧的太不赚钱了,还没名气,你看看那顾恒有多少粉丝!”
而我盯着那幅海报愣住了,因为里面有杨森,还穿着那天被我们扯坏的白衫,依旧爽朗英俊的笑容。
不知被什么驱使着,我竟鬼迷心窍的抛弃了他们,独自进了剧院,身后跟着王薇飘过来的声音:“见色忘义,抛妻弃友啊!”
我进去时,话剧正演着,观众席坐的还算满,我在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我早上出门后,杨森吃完饭,一通电话打给了笑笑。
那头抑制住高兴,清清嗓子,最终以极平常的语气开口:“喂,森哥!”却在心里存着无比的期待。
杨森:“今天话剧我自己去就行了,昨天我看你有些感冒,你在家休息吧,不用跑着一趟了。”
笑笑立刻着急的提快语速:“没事儿,森哥,我没事。”
“你好好在家休息,省得发烧了坏大事。”杨森语气坚定。
“好吧。”笑笑落寞的挂了电话,没人知道,这个正精心打扮的姑娘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委屈的不行。
而杨森好心的给笑笑放假之后,独自去了剧院,换上了那件白衫和牛仔裤,在后台工作人员正给他化妆。
他摩挲着袖口的凸起,坐在椅子上情不自禁扬起嘴角,在心里轻叹:“JX,可真自恋!”
化妆师拿着粉底在他眼圈抹了厚厚的一层,忍不住疑问:“你是几晚上没睡啊,黑眼圈这么重。”
杨森止住想象,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啊舟姐,稍稍熬夜它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