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是什么？”易小年问向聂云。
聂云总提起所谓的功法，但好像从来没解释过功法，现在看到了就要问一问。
“咳咳，功法就是你体内真气所表达的一种形式。”聂云正了正身子答道。
易小年听完心里嘀咕。真气？表达？
“喂，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易小年没听懂。
“比如说你修炼出了罡气，你用十份罡气外放威力是十，你用了功法，十分罡气产生的威力是十五。”这样你明白吗？”
聂云满头黑线的给他有通俗易懂的解释了一遍。
“哦，这样啊。”易小年明白了一些。
真气修炼到了极致就形成了罡气，这个聂云之前给他顺嘴说过。
“有些事情知道了就好。”
“师傅，那等我修炼出真气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一本功法？”
“功法？”
“功法不外传你不懂吗？”聂云跟易小年有些无语，自己虽然在这里养伤，可是遇到你这个奇葩可真是烦人。
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易小年这人别看年纪轻轻，做事倒是不吃亏。
这才几天？天天要功法，就跟给你了你能练似的。
聂云心里给易小年吐槽了一遍。
拒绝弱者不需要理由。
“我要疗伤，你准备一下泡澡。”
“我还没吃饭呢喂。”
“快吃。”聂云扔下一句话，任凭易小年怎么说也不管他。
易小年在楼下把钱补到账上，抓好了今晚要用的哪几味药材。
这些药原材料也不便宜，值一两多金子。
虽然是自己家，但是毕竟易父还要查账，知道他挪了几金的药材还得打他一顿。
易小年现在很有钱，相当的有钱。
本来作为城南知名药铺之一的易生堂少主零花钱就很多，再加上坑老头的七十两金子，身家一下就翻了六倍。
坑老头的钱是属于天降横财啊。
身上零零总总八十两金子，这些可抵得上一般人家全部的家产。
金银产量在前朝不高，但大玄王朝先三代君主都在干一件事。
抄前朝宝库，开挖金银矿石，打造钱币。
虽然大头还是被世家和宗派控制，但是他们这样的平头百姓真是更加富裕了。
易小年不知道的事也就是围绕着京都的三州之地还算是政治清明，三州之外又是另一片天地了。
天下何其辽阔？
小小的定安城能看到什么？
此时的易小年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少掌柜，当然，他离“江湖”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年年，吃饭了。”
楼下，易母的声音响起。
说什么来什么，正好要吃晚饭了。
易小年在柜台包好药，到后屋餐桌前。
宋伯，李贵，易母，小年。
少了易父。
易母坐了四盘菜，几人围坐在哪里就动起了筷子。
易小年家吃饭不像其他人家那样多的规矩。
真是因为如此，易小年最看不起别人家有欺负人的事。
再说这街坊四邻中的同龄人都尊易小年为大。平日里什么事都找易小年商量，在南城这片，易小年算是一呼百应。
你看看人家父母总说，“生子当如易小年。”又能持家又能打架。
偏僻那又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这易小年，还被当成典范。
吃过晚饭，易小年拎着药包上了楼。
楼下宋伯和李贵还能再待一会。
宋伯在街后面有自己的房子，李贵也是。
这两人还算是这里的老街坊。
宋伯在年轻时候还是城里大医馆的人哩。
只不过工作不顺，干脆来家旁边的小药房当起了老郎中。
这些年平日里对易家人和街坊都是极好的。
话说易小年上了楼，给聂云换了药。
之后兑好洗澡水，脱好衣服一下子扎了进去。
聂云站在浴桶边。
心里暗道。
一
二
三
只见易小年全身钻出水来，手舞足蹈，赘肉乱颤……
“疼死劳资了。”易小年大声嚷嚷，可是小腿还在桶里，叫嚷一声后赶快把身子钻进桶里，把双腿伸出来。
如此反复聂云也没看他。
这易小年之后就像个活蹦乱跳的鲤鱼似的，一会伸出腿，一会伸出手……
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水终于全部变成了发灰的颜色。
上边好似漂浮了一层细沫。
聂云还是佩服易小年的，就算是再疼，也没有跳出来。
泡澡水还是聂云用他的真气脱水后，把一团杂污渍用真气包裹通过窗户扔进了屋后巷子的下水道。
还得提一嘴，每当洗澡水的温度低了之后，聂云就往里仍一团真气，在真气的作用下水的温度又升高了，如此反复。
这比火石（生石灰）还好用，易小年心里想着。
“今天晚上在你感悟的时候，我就不出手帮你了，一切都由你自己的资质决定，昨天的你应该找到修炼的了”
在处理完洗澡水之后，聂云看着易小年说道。
“切，没有你，我照样能修炼好。”
易小年盘坐在自己的地铺上，装模作样的开始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夜已经深了。
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再看聂云呢，还在床上盘坐着。
“你这是骗人的吧，这样怎么可能修炼出内气呢？”易小年道。
“你心要静，不能有杂念。所有的杂念都是在考验你。”聂云缓缓地睁开眼。
你自己心不静，还怪我咯。
不过确实那种境界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心无杂念，很难很难。
没等易小年说话，聂云就把蜡烛灯给熄灭了。
“今天就到这儿，你先睡吧。”聂云道。
易小年觉得自己在那里空想三个小时也没什么损失，也睡了下去。
“师父睡了吗？”
“好像我洗澡是在淬炼我的躯体，而刚才的冥想是在锻炼我内在的精神，这两个是不一样的吧？”易小年道。
“没错，这就是内功和外功。”聂云的声音响起。
“外功有速成的法门，就比如说用药材泡澡，其实就是修炼外功的一种方法。
而内功一般来讲，需要人苦修，平衡自己内在的精气神，从而在身体之中产生一股气，有些人大概率是练不成的。”聂云道。
“那我直接练外功不就得了吗？”
“我怕只让你练外功，到时候你埋怨我不让你练内功。
外功是需要内功辅助的。
你要知道内外兼修才是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