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洋本来对袁小湖无意,可是有人想追袁小湖,找舒洋帮忙,结果就成了最经典的桥段,舒洋和袁小湖在一起了,有人最终成为了路人。
思橙还是舒洋的同桌,分班时还不忘调侃自己和舒洋孽缘匪浅。
舒洋问思橙,“怎么就是孽缘了!”
思橙瞥了瞥嘴,“你们俩的事谁不知道,我现在就是高倍数的电灯泡。”
舒洋还有求于思橙,俩人总是一张嘴就怼,但是舒洋总是嘴下留情,而思橙还觉得自己得逞。
“我听说侯园园的睫毛是你让剪的?”思橙不无嘲讽的问他,舒洋实在太有女人缘了,长得是比较帅,性格特别讨女孩喜欢那种。
“我怎么了,是她自己问我,睫毛为什么那么长。”
“你怎么说的……”
“我说剪了一下就长长了。她自己要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啊。”舒洋笑的没脸没皮。
说实在的,舒洋的没脸没皮也体现在他撩妹的语言上。有时候不小心看到就会告诉周颖诗内容多么令她耳朵发红,没错她耳朵比较容易红。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牵手,可是小纸条就被班主任没收过,纸条上写的内容已经到班主任叫去谈话的地步。
思橙和周颖诗是小学同学,初中分开了三年,高中又重逢了。初中分开的三年,思橙的学校是一个比较大,学生比较杂的学校。班里男同学女同学勾一下肩搭一下背都挺正常的,传传小纸条只要不太出格,其实老师不太会管。
可没想到,班主任因为太忌惮早恋,找来了双方家长。家长只能向老师保证,如果制止不了就安排袁小湖转学。
那天在班主任办公室谈话的还有黄夏家长。黄夏和胡老师的“友谊”已经发展到最近黄夏放学以后不能按时回家。
黄夏的爸爸妈妈工作比较忙,晚上回家都晚,可是最近自家女儿比他们回家还晚,黄夏爸爸专门找来班主任打听情况。
直到黄爸爸出现前,班主任都想不到胡老师作为一个新来也就一年的老师,居然和女学生搞师生恋?颜面尽失是其次,耽误了学生才是悔之莫及。
这件事也就不经意的在年级传开了,可黄夏作为这个事件的女主角,课上课下并不能看出来异常。
“我半个月前看到一个人坐在马路边上哭,是胡老师!”思橙神秘兮兮的说。
汪梦和周颖诗都好奇极了,“他当时在干什么?”
“我记得他之前上课时候手上就戴了一块卡通表。我那天刚好路过看到有个人坐在马路边,他的头耷拉着放在两个胳膊中间哭。本来我看不清他的脸的,我专门又折返了一次,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卡通表,是胡老师没错。”
“那八成是失恋了?”“对对对,有可能!”
“反正肯定是他,绝对没错,衣服也和上课时候一样的。”思橙又说,“但是我听说最近黄夏下自习总是和他一起出去,回家都比较晚了。”
汪梦都震惊了,就算是和汪梦家私交比较好的数学老师,也从不可能单独和女学生待一起,“这也太不避嫌了。”
其实起初周颖诗对这个胡老师印象很好。胡老师幽默、博学、观念新颖,这些优点掩盖了他稚嫩的教课技术。自从他来了以后,地理课生动、有趣、深刻,让她对殊死一战的最后两年产生了不少期待和愉悦。文科本来是弱势群体,也因为胡老师的起劲,慢慢焕发了新的活力。
然而,这种心情随着这样零星传入耳朵的八卦细节,彻底消失了。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班会时班主任怒气冲冲的敲着讲桌,“一个一个的”,这几个字敲得尤其响亮,“都学成了,是不是!还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水平、什么位置。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看看你们的成绩有几个能考上大学的。真的以为自己能进高考的保险箱吗?好好把你们的精力收一收,不进则退啊同学们。”
停了半晌,“现在,男生都出去。”
留下了一教室因为好奇而悄声讨论的女生,“什么事啊?”“不知道?”“不知道她要啰嗦什么!”
班主任关上了门,“有些话只能关起门来讲。我看待你们就像看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你们经历的阶段我也都经历过。作为女孩,我希望你们一定要懂得保护好自己,对不对。晚上不能太晚回家,绝不留宿不认识的地方这些都是基本常识,对不对。”她顿了顿,调整了一个更加深沉的语气说道“有些亏真的不能吃,一旦吃亏要后悔一辈子的。”
周颖诗第一次抬着头,表情郑重的听这个年过半百略显守旧的班主任讲的每一个字。那份简单、淳朴的关爱,让周颖诗内心无比触动。
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是“后妈生”的转班学生,班主任可能会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毕竟高考冲刺阶段抓成绩才是第一要务。可是,她考了第二名班主任私下找她的减压谈话,早恋事件班主任的“安全警示”,她觉得自己终于安全,已经登上了可以全力以赴冲刺的路上。
也许,正因为身处漩涡,没有人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