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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庄阳的思索越来越深层地追究,也越来越猛烈。

“规律时空”永恒的变幻,在持续着,警告亲人的帮助,也在警告着亲人有所越格的行为。当代青年,情感的复杂转变,以及后世的青年,情感的简单传唤,到底代表了人类的什么,难道此只是人类自行的一个简单的发展吗?

敬爱的亲人,你也知道这个星球上的许多谜吧,其实这是不便被称作谜的。一个傍晚时候,庄阳在报纸上看到“飞机闯时光遂道”的故事的时候,来了一位老大娘,领着一位六、七岁的小姑娘。关于那精彩的亲人们自诩为谜的故事,其实是这样的。一架意大利班机在非洲东海岸上空飞行时,突然雷达失去了追踪的讯号,这就有如眼睛闭上的时刻,一切便不是在有形之中了。可是奇巧,20分钟后,在原来的位置上重新出现了班机的讯号,直至班机安全着陆于意大利机场。便是在现实的土地之上,出现了这等荒唐的事情,敬爱的亲人,谁都明白,假若人类没有飞机,也就不会出现这种现象了,可这并不是问题的根啊。

飞机是亲人们制造出来的,亲人们又是靠物质养活的,物质又是从土地里生产出来的,而土地是本来就存在的,是在宇宙之内的,宇宙又是在时空范围之内的,如此下去,什么才是这个问题的根呢?看“规律时空”吧,顺着“抖线法则”我们知道,“遇到问题抖三抖,问题不解便出漏,顺漏向里求,答案便可有。”事后这架班机的机长巴达里说:“飞机一直很平稳,没有异常发生。”唯一可证明这件事确实发生过的事实,就是每个乘客的手表恰恰慢了20分钟。科学家认为这是班机穿入了时光遂道的缘故。暂且不说此吧。庄阳也听说,早在1968年,美国一架波音727飞机,突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摄走,在荧光屏上消失,过了10分钟才重新出现。待飞机着陆后,每个乘客的手表恰恰也是慢了10分钟。再有类似的奇异的事情。1970年,一架727珍宝客机在飞往美国迈阿尔国际机场的途中,也曾失去了10分钟,同样的事实,乘客的表也是慢了10分钟。敬爱的亲人啊,这可不是作者在有意无意的撒谎,除非是人类的资料在向世间撒播无聊的谎言。据说这种奇怪现象在前空军人员马田所写的《云霄怪事》中有详细的记载。

至于庄阳又是怎样的知道这样的情形,那便是人类文明进步的结晶了。至于庄阳又是怎样思索,这便是二十一世纪青年的笨拙的智慧,犹如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家的实验桌。

科学,似乎是神秘的东西。其实能给人类进步的东西都是科学,有时能打击人类、甚至于毁灭人类的东西也得算科学。这当属于辩证法的问题了。

关于那飞机误入“时光遂道”是不便如此的说给亲人们的,至于“规律时空”所显现的答案,也是不便就此告诉亲人的。这就在于作者年幼的心,是经不起那些二十一世纪、二十二世纪、二十三世纪的专家们攻击的。只写此吧,写给为全人类进步做出贡献的先生,以及正在或准备做出贡献的女士。在研究这类似问题的时候,请不要再以目前人类的智慧来思维,只要你能做到这微小的一点,胜利的时刻就要来了。

庄阳看完这些奇巧的文字,付之淡淡的一笑。或许在莫明其妙的地方,笑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之一。

那前来乞讨的老大娘,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给人舒心的感情。唉,这在我的心中,也实在是不能抹掉的。她很带有马来西亚人的风格,以至使我忆起伟大的马来西亚的亲人。那妙龄的小姑娘简直象来自马里一般,又使我脑子出现了伟大的马里亲人的形象。

庄阳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本,走近可爱的老大娘和小姑娘。

“他叔啊,行行好吧,给点吃的,要不就给点钱吧。妮子,快谢谢阿叔。”老大娘深沉的眼睛几乎湿润了。

那小姑娘,对这些礼数,好像吃饭般熟练,刚要张口,却被庄阳拦住了。

庄阳望着小姑娘。他是不想再听见这低哀的人类语言了。

我的敬爱的祖国啊!你的富强生长在何方,你的人民为什么还在流浪?

我的敬爱的祖国啊!你是何等强壮,为什么还是这等的彷徨。

不管如何,我深深地爱着祖国,爱着这个人类的摇篮。

这老大娘、小姑娘,庄阳望着她们渐去的背影,夕阳之下,一切都是这么沉重,又这么空洞。

唉!她是支撑生活的半边天呵!她是祖国的花朵啊!

一丝责任渐渐爬上庄阳的心头,那是祖国未尽的事业啊!

天也朦胧,地也朦胧,亲爱的人儿生活在哪里头?日日新,日日明,可爱的星球正处在幸福之中?

朗朗乾坤日月,辉映“规律时空”。敬爱的亲人啊,不管您在亚洲、非洲、还是大洋洲,到底有几分传真呢?人生的世界呵,快醒吧!

我的模糊的记忆太混杂了,再也不能记得真正刺激着庄阳的事了。

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可没有别样的皮肤色的。庄阳推着车儿慢慢在人流中寻找着要买的东西。前方,就在不远的前边,一辆灰白色的人造汽车连绵持续地响着喇叭,“嘟┅┅嘟,嘟嘟”的没完没了,像是逝了爹娘的哀号,又像是谁家疯狗的狂叫。一位老伯伯推着车慢慢地前行,他急忙烦躁的样子,肯定是以为他的西红柿卖不出去了。

老大伯想闪出一条缝儿,好让轿车钻出去,无奈亲人太多。正是热闹的时刻呢。人生之中绝好的时机总是很难得的,况且亲人这么多呢。好不容易,出来一条细小的缝儿,为了能让车子过去,老大伯慌忙地停住了。可是缝儿还是太小了些,车子是不可以稳当地钻过去的。

无奈的人生,亲人的急切地前行,是福是祸又能料到几分呢。

高级的轿车是急红了眼,拼命地向前钻。是不是司机的脚得了溃烂病,我们是无从知晓的。反正速度在紧张的境况中加大了,不幸的事也就这样自然的发生了。轿车把老伯的自行车挤倒,老伯也就自然地倒下了,是被迫的还是顺势倒下去的,只有查一下历史。

西红柿撒了一地,滚动着,躺着的,被参差不齐的脚破坏掉之外的,都被好心人给拾起装进自己的兜里了。有完好无损的,装进里面也算是清洁的,相信青年朋友,拿去给情人吃的时候,也还是酸涩的。可那些向外冒着水的,装进里面就有些肮脏了,那里至少浸渍了万众呼吸的空气了,至少浸渍了灰尘了。那水穿过衣袋渗到皮肤上,谁知道流到哪个器官上去了呢?看那四五十岁的妇女,到是见了珠宝一般,手脚都乱了分寸了,裤兜里鼓鼓的,像是起了肿疙瘩一般,增了曲线美。偶尔看去一位老太太,也不知哪来的神气,眼也不花了,每个柿子,精巧的手都能准确无误地摸到,只是差点没把柿子塞进裤腰带里去罢了。

轿车被慌乱的人群感动地停下,它的后轮子上当是沾滿柿子的血浆的。车上下来四个人,气质也当是无可比拟的。

“哪来的倒霉星,噢,还是老个Q呢。”一个说。

“一只王八,四爪朝天。”另一个说。

老伯的车子好似千斤重,他起了几次都没能起来。车子无声地压在他身上,没有人帮他一把,没有人拉他一把。这周围的一切静止了。

庄阳挤身过去的时候,老伯已经坐了起来。满身的泥尘,向世人宣示,老伯是乡人。或许博爱人间里,人与人之间有着真实的差别。

或许人间自诞生之日起便存在着暴力的行为。

后来的事,让庄阳目睹了残酷,以及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咸。四个有着高贵气质的人被乡下人几句无礼的解释激怒了。很自然地四个人扑向了老伯。

老伯啊,可是我们最值得敬爱的老伯啊,嘴里流血了。没有人帮他,没有人肯为他擦血。轿车开走了,留下的尾气和血气搅在一起,不知是啥滋味了。

慢慢地,庄阳过去扶住老伯。敬爱的亲人,或许您又要问为什么庄阳现在才过去扶一下老伯呢?他是不是太小人君子了呢?明白吧,作者不正是现实主义的人吗?或许这正是现实主义的真实****。我想,假设在一个虚构的小说里,庄阳一定会是浑身是胆的英雄,一定会把那四个人赶跑的。是的,作者惭愧,心里也流泪,老伯受伤是真的。为什么呢?

“老伯,我扶您起来,您回家吧。”庄阳说。

周围似乎麻木的人们,投来惊奇的目光,老伯坐在那儿,啜咽着。

“孩子,不,他叔,您真是个好人。我对不起孩子他妈啊,托着那累病的身子,打不天明就摘柿子,这些****的。我真的无脸再活了。”

“老伯,快起来吧,你看,人们都看着您呢,快起来吧。”

“就这世道,他叔,没人替咱老百姓说句公道话啊。他们仗着有权有势,都把亲生爹娘给忘了。”

唉!夏天里下雪的时刻来临了。当以灾难降临的日子,撕裂的痛苦成为生活的主旋律。

庄阳以一种坦然的心态看待过刚才所发生的故事。亲人们将发现,他的确是长大了。几年前、十几年前那个思想容易受到伤害的乡间公子萌发真爱的种子了。曾经的可笑又可怜,曾经的冲动与热情,曾经的生活,曾经的天真与执拗,呵!原来他是那么年轻,那么成熟。

二十世纪的敬爱的亲人,不论您在哪里,新加坡还是立陶宛,活动的记忆来得明智些吧。原来青春校园里的确不曾生长友情、爱情,有时更不会结果,甚至果实里也只带来苦涩。原来是这样,二十世纪的月到中秋也未必圆,这需天文学家的探讨,阴影总是存在的。

噢,原来是雨,在这精神抖擞的白昼,原来是雪,在这山冰陡峭的寒夜,雨的精灵,雪的魂魄,它轻轻地踏来,叩响了二十世纪的门扉,打开的将是二十一世纪、二十二、二十三世纪的大门。

呜,天外来的仙女、圣灵,你在哪里!老伯遭遇的痕迹,是人世间二十世纪罪恶的一道弧线,它的印记在人们心里的,永远是天平的失衡。

可想二十世纪的气象武器也可曾是何等的发达,可在人类的发展史上是不值一提的。人造洪暴的破坏性也曾比B-52轰炸机要强,人造干旱、人造迷雾也可曾是多威风,再看这普通的人造暴力,敬爱的亲人啊,它的杀伤力是原子弹、氢弹所无可经拟的,它杀伤的可是有形的“挽生情”。人控闪电的发明,曾让多少人得意一时,它用于了军事,更增加了其残忍性。人造暴力是人类原本的东西,它造就的将是持久的变态,终将导致堕落。

庄阳扶起老伯,眼睛模糊了,紧接着脑子里所有的程序都乱了,全在痛苦的漩涡里打转。他望望蓝天,想起一个光明的日子。他想,他不应再沉默下去了。

我要爆发!我将辛勤致力于人类未来的荒园,记它更接近于某一种辉煌,让人类社会迎接春天的不谢的花朵吧,让二十世纪的亲人热情奔向幸福团结的那一方!

他感觉离这个日子越近,就越痛苦,可是每过一天,庄阳又欣慰一天。时间痛苦的在心里燃烧着,可不是您等情人归来的那一种时刻。

时间又有些实在,实在之中孕育着庄阳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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