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小漫的倾诉,庄阳不知同情还是可怜,总以为不应再伤害她。
“你说到哪里去了。真莫名其妙,我想那么多钱还想不来呢。”
“你别顺水推舟,其实我理解你远比你了解我多得多。对于我,你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在,你会巧妙地应付,我不在,你什么也不会想。”
“没想到你这样看我。”
“难道不是?”
“那当然。”
“说来听听,为什么。”
“其实,我觉得,你是很好的一位大家小姐,当然也很想好好地对你,当一个真心好友,可是我的这种境地,和你在一起,只能会给彼此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的富足会冲洗我平淡的生活,我呢,这种目前的状况也只会给你带上一种碌碌无为的感觉。或许我们真的不是能走在一条奋斗道路上的朋友。”
“你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
“其实也没有什么古怪。说白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像你这样的姑娘,一位迷人的小姐,正处在那种谈情说爱的年龄,我老是涉足在里边,怎么说,也会有许多不利的影响。”
夏小漫被这深思熟虑的话打动了,不免有些激动。为什么?还是让我们一起仔细捉摸吧。总之,夏小漫慢慢地愁云散去,向快乐海边游来。
“你怎么想这些事情,真是看不出,还是个多情的少年。”她说。
“你还是没出牙的丫头呢,说起我来了。”庄阳说。
“你和漫得花怎么样呢?”她问。有些放心不下。
“我们只是共同经历风雨的朋友,也是当之无愧的知己了。我们已经这样度过多年了。”他回答。
夏小漫有种满足感。“你倒很自信,你、欣伟、献平都对她那么好,就没有追她的。”她露出洁白的牙齿,荡漾出已久的少女温情。
“你这话也说得出来,我看都是在追你喽。”他开玩笑说。
“就你坏,你坏。”说着,她竟把饮料向庄阳轻洒过去。她开心地笑了,的确是二十世纪纯真的女孩。
莫名其妙的悲伤,莫名其妙的笑。倘若世间真的如此就好了。
欣伟家里,自然清新凉爽。在现代设备的家庭,当然能受到格外的照顾。欣伟、献平,漫得花坐在沙发上,看着书本。
“我说,夏小漫可是把庄哥给缠住了,漫子,你可要小心,不然,庄哥要飞。”欣伟说。
“他们发展的速度可非同寻常。”献平说。
“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你们怎么这么关心,我倒是有些怀疑,是不是庄阳误了你们俩的好事啦?”漫得花说。
“你别装得没点事发生似的。我们还不是为你好,庄哥要是真被夏小漫抢走了,我看你哭都没得地方哭了,到时你可别找我们哭啊。那时可晚三春了。”欣伟说。
“你别慈悲了。人家庄阳这样的事,可和我没关系。守着你的本份吧。”漫得花说。
“嗳,我说,你当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欣伟说。
“你还有什么事,朋友吗。”漫得花说。
模糊不清的话不知是模糊自己,还是模糊别人。真个朋友,又哪里来的心灵的空虚。她笑笑,满不在乎的看着书本。
“我看,你要是真不在乎庄哥的话,让庄哥要了夏小漫算了,那可是将来的富婆,我们都有的钱花了。”欣伟说。
“那,还得你来当这个月下老。”她继续看着手里的书说。
“好了,别开玩笑了。还是闭上你的嘴巴,出了事,可不是说着玩的。”献平说。
无声的思索只会在默默的空间里进行,人生的本性在这样的空间常常暴露无遗。自私不需要人为培养,它从娘胎里就已经铸造成形了。来到二十一、二十二世纪,它便更加发扬光大。无端的发泄,不是指向笔尖培育出来的主人公。它或者没有太多的意义,旨在供人们思考、深思。
“规律时空”依旧在亲人头顶飞旋,默默警告、奉献人间。星球的生产,已使众人眼花缭乱,正所谓自私渐欲迷人眼,当以利欲把人看。
这当儿,庄阳和夏小漫回来了。他们看到夏小漫已不再忧愁的脸庞,确为庄阳的安慰佩服。
“夏小姐,见到庄哥就不再悲哀了。”又是欣伟的声音。
“你见鬼去吧,我为你的逝世而悲哀。”夏小漫说。
“就怕真有那么一天,你会说,这老东西可去了,可省得我爱了。”他的回话,让大伙乐个不停。
听说庄阳要到政府里工作,欣伟的妈妈高兴的不得了,早早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
我们的伯母是快乐的,做饭的过程,首先享到了青年人事业有成的快乐。
“来,从今天开始,庄哥也算是关个父母官了,干杯,祝我们的庄哥能大展宏图,大发特发。”
“今天算是朋友齐聚。财富不是朋友,而朋友却是财富,来,让我们能有这么一大笔财富干杯。”
欢乐的空气里凝聚着浓浓的情,有快乐,更有真诚。
很是快活的夏小漫知趣的驾车回去了。她似乎明白人生不在乎长久,而在乎曾经拥有。敬爱的亲人,不管你处在怎样的辗转反侧之中,也都应当知道人世间还有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朴素道理。静下心来想一想,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自然规律不正和复杂感情的变化规律有着联系吗?这辩证的唯物主义道理,来得可是多么不容易。明白吧!世上的事就是如此,拥有不一定是美丽的结局,只要曾经经历过,把美好的回忆长驻彼此心头,留下的也是一份完美。
星球在改变着,“规律时空”下的物质都在改变着。处在黄金时代的这个星球,传统的生活,婚姻与价值观念都在现代文化、意识形态冲击下改变着。不是缓慢的,而是以惊人的宇宙速度影响着不只是我们和存在的当代人,同时,也波及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时日的辉煌,公元一九九四年九月二日,庄阳开始工作了。他的职位,政府办公室秘书,亭山市改革小组全权负责人。王书记关照,一切很快准备完毕。亭山市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开始了。
历史不忘记个人的作用,可泪水,血水又是怎么付出的呢?
庄阳工作了,为人民而工作,这是他一个人的职责,也是全天下人的光荣职责。
或许要说,如果都为人民服务去了,那谁来做人民呢?好一问话,可根本无须回答。
“为人民服务,就要记着一个光明的前途。”庄阳说。
“为人民工作,心中时刻要有一把火。”庄阳说。
“人民是自然赐予的,我们由人民培育出来。”是作者在说。
我说,二十三世纪的人生活在幸福的海洋里,失去二十世纪炮火的日子,岁月消磨了个人的意志。时代的人只在脑子里想着生活,怎样的生活,却不敢想,宇宙也曾为此在二十一世纪里久久哀叹。可是今天,心灵受到污染,已经是物欲横流所不能描绘的时代。倒不如再来几个原子弹算了。听,战争魔王嘿嘿笑了,说作者在鼓励战争呢?殊不知,这应是对你最公正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