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听苏凌夸自己,十分受用地点了点头,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说道:“二殿下果然是聪慧过人,虽在古寺长大,可是这尊、卑、礼、节也一样不差呀!哎,可惜老身没有遇上像您这样的学生,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听到这句话,原本还端坐在座位上的大皇女脸上终于挂不住了,面色阴沉的看着万皖和苏凌。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估计万皖和苏凌现在已经变成渣渣了。
而苏凌听后将眼睛眯了起来,面上带笑,可是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万皖十分难堪:“可是太傅大人,您毕竟只是为人师表,在这礼节方面还是陈大人更胜一筹。所谓尊卑乃是君与臣、主与仆、以及正夫与侧郎之间才该有的分别,本殿下与大皇姐可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怎可以用尊卑相论?虽说自古是是先论嫡庶,后论长幼。可是我在国寺这些年虽是为国祈福,吃了些苦头,可是大皇姐所受的苦、所操劳的事物却比我这个嫡女多太多。而陈大人也是考虑到了这一方面,才只按长幼未按嫡庶排位。”
听完苏凌的分析后,周围的大臣都频频点头,觉得苏凌说的有理,确实是万皖这眼界太过狭窄。苏凌见此话反响效果如此之好,末了便补了一句:“陈大人这份周全的心思在下自愧不如,也让我等皇储心生佩服。三皇妹,你说是也不是啊?”
计划被破坏的三皇女心中本就气氛以及害怕被猜出自己是幕后主谋。现在苏凌又忽然问她,让她瞬间慌了起来,连原本握在手中的酒杯,也因为害怕慌乱而不小心摔在了地上。这一摔也让原本就怀疑三皇女的大皇女更加确定这件事中三皇女必然有从中作梗,也让周围朝臣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三皇女的身上。
就在三皇女快顶不住这周遭人探究的眼神,想要离席之时,一声清亮的女声忽然传来:“陛下到,下座众人肃拜——”听到这个声音原本还在议论此事的众人,连忙将身子转向那高高在上的主座,双手交叠位于胸前,腿部半弯,低头。直到那位上之人落座后,众人才直起身子抬起头。女皇略微扫了一眼底下众人,左手微微抬起,要十分淡漠的语气说道:“众卿家落座吧。”在众人坐下后,女皇才接着说:“今日乃是为朕的嫡女苏凌接风,在座的也都是朝中重臣和皇储,也算家宴,所以大家不必拘谨。”边说还边又扫视了一圈位下的众人却发现云蕴未来,女皇原本颇好的心情也没了,语气有些不善地问:“这云将军怎么没来啊?”
见女皇有些生气,四皇女连忙站起来行了礼后,为云蕴解释道:“启禀母皇,云将军的正君今早派人告知臣女,昨晚云将军旧疾发作,一夜未眠。今早起床时又觉得有些头痛可能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诸位大臣和皇储便无法参加接风宴了。”女皇听后微微一笑似随口说了句:“怀晴,你和云将军一家联系颇繁呀!”苏怀晴听到这话便知女皇对自己与云氏一族联系过密有些恼怒,连忙想开口解释。可惜女皇并没有给苏怀晴解释的机会,在苏怀晴开口前就接着说道:“云将军这旧疾也是为我朝征战沙场所留下的,哎,这一世枭雄也要被着病痛所折磨,实属可惜呀。怀晴你宴后随绿篱去内务府拿两个千年人参,明日代朕送给你姑姑。”
苏怀晴本想解释一番,可是看到女皇的面上似乎真的在缅怀云蕴以前征战沙场时的模样,便只好把话重新吞到了肚子里,答到:“臣女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