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晴没想到华容会行如此大礼连忙双手将她扶起:“华侍卫不必行如此大礼,我做的这些事比起二姐所帮我的忙简直不值一提。”待华容起身后,苏怀晴吩咐画夏先将绿欣带往偏殿休息,然后和华容进入正殿讨论苏凌的事情。
苏怀情坐在主座上,身体倚在主座的扶手上,一只手抬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有规律的扣着桌子。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眯了眯眼,但是很快又将那异样的神色隐了下去。苏怀晴看着坐立不安地坐再次坐上的华容,叹了口气,安慰道:“华侍卫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相信二姐此次必定能逢凶化吉。加之二姐是陛下唯一的嫡女,谅内务府的人再看人下菜碟,也不敢怎样过于克扣二姐的生活起居。”“借四殿下吉言”华容虽然如此达到答道但脸上的神色却丝毫未减。
看着华容忧愁的模样,苏怀晴虽想再劝慰她一下,可想到若是让华容发现什么端疑,事情反而更难办,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容许再出任何差错了。想到这儿苏怀晴有些无奈的看着底下焦虑的华容,最后只能将千思万绪化成了一句:“华侍卫,现在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二姐那边我会照看好的。”见状华容也不好抚了苏怀琴的一番美意,只好千恩万谢后作揖后离开。
华荣离开后,苏怀晴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过了好一阵子后,才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画夏,如何?”而不知何时你来到正殿的画夏答了句:“回主子,子事已办妥。”听到这话后,苏怀晴终于闭上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正独自在泽殿整理偏殿的苏凌听到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绿篱,又折返回来交代自己一些事情,也就没有回头,边整理自己的床铺边问道:“绿女官,还有何事要嘱咐我?”苏凌问完后没有听到后面的回应,便有些疑惑地回头望去,可是这一看就将自己的心遗失在了月光下的那个少年身上。
门外的少年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许是由于走的匆忙,少年的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他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只是这次见到他时,他的嘴角却没有那淡淡的弧度,而是紧紧地抿着。
苏凌努力平静下自己由于少年而疯狂跳动的心脏后,嘴角微微上扬,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对少年说道:“青临,许久不见。”而门外的少年见到苏凌如此逞强的模样,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心疼和后怕,没等苏凌说话就直接跑了进来抱住她,说了句:“还好你没事。”
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苏凌有些懵,不知该作何回应。可是感受着少年身体的颤抖和听到他话中那不加掩饰的后怕以及心疼,苏凌释然了,十分自然的回抱了云青临,轻抚着他的后背说道:“青临,我怎么会出事呢?我还等着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你进门呐!”
听到苏凌着没有正形的话,云青临破涕为笑,有些感动会有一些庆幸:“是啊,我还要等你八抬大轿娶我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