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们的身份
她就不应该听小姐的话一个人先走,不然小姐怎么会受伤呢!
闻言,灿若星辰的明眸微微一眯,“公子?”而后唇角一弯,轻声应道“无碍!”淡淡两个字,听不出喜忧!抚袖起身,便出了房门。
另外一间房内的灰衣男子,已经吃了药,身上的素也渐渐退去,脸色又恢复血色,只是刚刚才解毒,身体还有些弱,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在树林里那惊心悼胆的一蓦,其实他从不怕死,也不屑任何人救自己,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可是不知为何当看到他那瘦小的肩膀将自己背着的时候,他心底涌入一丝异样的感觉,那一刻,他有些迷茫,有些不解,如果他不回来救自己,他就不会受伤了,什么时候自己还要别人来救?
气息急一阵,凝一阵,他只觉得心口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与不解!
白衣男子静静的坐在房间内,轻轻抖了抖衣袂上的残留的药粉,长长的剑眉斜入云鬓,若有所思“她会功夫?”这一点让他很是匪夷所思,就在前不久,他替她把脉时,她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为何转眼间,她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夫,若不是为了救那个男人,她也不至于分身无暇,而被蛇咬到也浑然不知,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蓦地,门外响起敲门声“咚咚。”
拉回了白衣男子的思绪,轻应道“进来!”
含烟推门而入,便看到他气定神闲的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喝着茶,举手投足间尽显一股怡静的高贵优雅!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子含定当铭记于心!”含烟朝坐着的白衣男子深深鞠了一躬,她是真诚感激他。今天如若不是遇上他,含烟根本不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以为自己的功夫了得,可以救那名男子,没想到自己的功夫还只是皮毛而已!
闻言,白衣男子笑敛了明眸,轻轻摇头,缓缓站起身来走至窗前,轻道:“举手之劳,不必在礼。”
静静的看着他挺拔却消瘦的身影,形单影支,透着点点寂寥与落漠,那俊逸非凡地容颜却那样不真切,好像他离你很近,可你却怎么也看清清,让人喉头一紧,心底生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惜,他就那样站在窗户边,风吹进窗户,吹得他衣袂翻飞,好像飞一吹,他便会随时消失似的,那样飘渺!
斗笠下的秀脸露出一抹似叹息似怜惜的神情,唇角一弯,暗自心惊“好一个高贵优雅地男子”“公子,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走到门边,怜儿抬眸,无意间鄙见那抹白色的身影,那刚毅且俊美的容颜,使得她呼吸呆滞,有些紧张!
朝怜儿点点头,抬眸,含烟悠悠开口“今日幸亏有公子相救,子含无以回报,只有先略备薄酒,表示谢意,他日若是公子有用得着子含的地方,子含定当竭尽全力!”
文绉绉的说完一席话,含烟心里自嘲一笑“他功夫那么好,谁能伤得了他,又怎么会让她帮忙呢,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因为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也许是因为她的那句子含让他心生好奇,也许是因为她奋不顾身救人的那一蓦让他有些疑惑,他本来不想答应她的,但话一出口却是“走吧!”
明明不想去,却在下意识里说出这两个字。
“谢谢!”端起一杯酒,简单两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含烟知道像他这等清高的男子,不用说太多,也会明白!
正当含烟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他神色一动,轻叹道:“以茶代酒吧!”话音稍落,便有些疑惑起来,什么时候,他连这些小支小节也关心?
“不用!”说罢一饮而下,流进入喉咙,直到胃里,可刚一喝下去,含烟便开始后悔了,肚子里似火烧般,痛得火燎燎地!
其实她还真没喝地这么烈的酒,不过为了表示诚心,所以硬着头皮喝了,这不,受罪了。
若不是她带着斗笠,他们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然她真的会痛得前俯后仰,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杯子,对着在坐的众人笑了笑,将视线落到对面的白衣人身上,寻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子含也好记着恩公!”
其实她是想早点结束这饭局,因为她已经觉得自己头晕了。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改名叫子含,虽然隔着面纱,但他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心底不禁轻笑出声,真是倔强的的女子,余毒刚清,再碰这等烈酒,无亦于是自找死路,伤上加伤!
修长似葇菁的手指,轻拈瓶杯,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方才悠悠开口“一个名字而已,何足挂齿!”
他有点好奇,她能撑到几时?
而他却不知道坐到一旁的怜儿,怔忡的看着他那俊逸若仙的五官,听着他性感的声音,早已芳心大动。绯红了脸。
“也罢。”于是又将视线落到灰衣男子身上,轻声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含烟心惊不会他也不说吧,若是这样,她可就糗大了。
冷冽的明眸微眯,好看的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面无表情的说着“无可奉告!”
本来他是想告诉他的,不过,这里人多口杂,他怕说出来难勉会让他身处险境,毕竟他救过自己一命,他可不想害了他。
这不,他刚一回答,本就不胜酒力的含烟,脸颊变得绯红,心里那个气呀,哎!可她能怎么办,只能咬咬牙,把尴尬往肚子里吞,随即颤悠道“既然这样,那子含便不勉强了,以后若是两位有用得着子含的地方,尽管开口,子含定当竭尽全力!”
两个各有特色的男人各喝各自的,丝毫没有把含烟的话放在心上,仿佛她的话就跟空气一样,他们一个字也没听见似的。
含烟心里那个委屈,一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是被自己救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理她,想想她便觉得窝火,抑止不住的又端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杯下肚,似乎很不解恨似的,含烟直接抱着酒坛着喝,完全忘记先前胃里的痛苦,只知道她要消消火!
另一边,怜儿自始至终都垂眸低饮,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一看到那白衣男子的眼睛,便觉得好像要深陷下去似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坎坷不安,绯红着小脸,耳根也变得灼热起来。所以怜儿自然将含烟那疯狂的举动全都视之不见,因为她已经神游太虚去了!
最终结果是两个不胜酒利的瘦小男子,被他们一人一个扶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