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故人所托
可怜的含烟掉下来,居然没有人注意到她,都花痴似的看着前面那两个俊俏的美男,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一把。
“哎唷!”吃痛出声,含烟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朝那边挤了过去。
可恶的两个家伙,都是他们害的!
“喂,让让!”“让让!”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含烟才挤到最前面,走至他们两人身边,慢慢坐下“两位公子好雅兴,有此闲情逸致在这里慢慢品尝?”
斗笠下的秀脸浮现出一丝尴尬的微笑,粉嫩的唇角气呼呼的瘪着,可又不好直接骂出口,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像一个波妇一样骂乱人。天知道含烟被他们两个这一举动害得有多惨!
“你不也来了嘛!”薄薄的双唇荡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拈一个茶杯,递给含烟。
“呃…。”
还不是让你们两个犹物给害的!
正当含烟还想再说些什么,蓦地听见窗户外面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刚刚还挤得满是人群的客栈,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公子,外面好多官兵呀!”好不容易才下楼来的怜儿,急忙走到小姐身边。脸色忧郁。
那些官兵不会是王爷派来的吧!如果是这样,那她们岂不是逃不掉了!
斗笠下的凤眸微微眯起,满脸阴霾,暗悻道“看来她得早一点赶到鬼蜮总坛,不能再耽搁了,正色面容,轻声道“子含想请教两位公子一件事!”
云逸回眸,好以瑕整的看着她,示意她说。
“这里离南方边境还有多远!”
“这里就是!”
“既然如此,子含就与两位公子就此别过,后会……无期!”抱拳行礼,含烟本来是想说有期,可话到了嘴边就是无期了,毕竟她是个不详之人,谁遇到她都没好结果,既然这样,何必再见!
闻言,怜儿偷偷睨了云逸一眼,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藏在袖的小手不知所措的抓紧衣角,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吗?
起身,见怜儿还有些舍不得,含烟喉头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怜儿,这厉害关系,只是轻声说了句“走吧!”
旋如冰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含烟一眼,但他那句无期,不知怎地,竟让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视线落到那两抹瘦小的身影上,回想着她刚才那反常的表现,云逸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为什么她一听到官兵会如此惊慌?但这种疑虑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毕竟这不关他的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小镇城门口当含烟看到那告示上写着寻人启示时,面纱下的红唇不屑的勾了勾,潋滟的明眸微眯,一声触不可闻的叹息出声“我是该高兴你出这么多赏金找我,还是该为自己这副丑陋的容貌而感到可悲?”柳月呀柳月,你当真是我的好姐姐啊!呵呵!
听着身旁的人闲言碎语,怜儿脸色越来越难看,睨着小姐,轻声道“公子,我们走吧!”
小姐一定很难过吧,皇后居然贴出这种寻人启示,让世人都知道小姐的丑容,这不明摆着要小姐难堪嘛!
点点头,含烟喉咙涌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似惆怅,似无奈。
冥国“公子,我们为什么要来冥国呀!”其实很早的时候,怜儿就想问了。
“这里比殇城要安全一些!”说完后,却没人注意到斗笠下的愁容,明眸里荡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可若是稍有不慎,也会粉身碎骨。所以她必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掌握鬼蜮里面的情况,然后竖起自己的威望!
看了看城里的环境,含烟正按照义父所说的方向找了过去。
醉心居。
“哟,这位公子长得好俊哟!”
“公子喝一杯嘛。”
“要不奴家来喂你,来嘛,喝嘛。”
“我不会喝!”坎坷不安的看着身边几个硬要自己喝酒的青楼女子,怜儿使劲的冲小姐递眼色,示意她救自己,可小姐倒好,将她的求助当作视而不见,而且小姐还左拥右抱。
怜儿既羞又不自在的咬着下唇,赌气地瞪了一眼小姐,“好小姐,我记着了,以后你有事,怜儿才不管你呢!”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到这烟花之地来,她们可是两个女人呀?难不成小姐有怪癖?
睨了怜儿一眼,含烟差点笑出了声,“傻丫头,这么不经逗!”适可而止的出声“去把你们的妈妈找来!”
含烟估摸着,再不住手,怜儿就真的要生气啦。
果然那几个女人前脚刚走,怜儿的报怨就来了,清秀的小脸明摆着不满意含烟的作法,小声嘀咕着“公子居然不帮怜儿!”
尴尬的笑了笑,潋滟的明眸掠过一丝皎洁“嘿嘿。我这不是帮你打发走了嘛!”
如果她们两个人刚进来就不叫姑娘,而直接找老板娘,势必会引人注意,所以只有到了房间里面,她才方便开口,毕竟她们两个是外来人,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熟悉。
“哟,这位公子,您找我。”
话音稍落,便走进来一位年仅不过四十出头的妇人,一头乌黑的发髻高高盘起,明目清秀,红唇齿白,虽然眼角有些皱纹,但仍旧掩盖不住她年青时的风姿,想来年青时也是一位极美的人儿。
睨了妇人一眼,下意识的轻叹出声“岁月不饶人呀!”“本人是受故人所托,特意来此找你。”
义父曾经说过。凤阳爱了义父几十年,也帮了他几十年,可义父却从未对她说过支言片语的谢字,且还残忍的利用她为自己卖命,让她一次次从刀里来火里去,虽然那次陷害义父她也有份,可义父却并不怪她,他觉得自己欠她太多,这辈子他是还不清了,如果有来生,他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份感情。
妖娆的明眸敛着笑意,盯着带斗笠的男人。慢慢坐下,掩面轻笑出声“公子见笑了,像我们这等出身低贱的女子,哪里有什么故人,如果有也是芙蓉帐里的客人吧。”
闻言,含烟心头一阵苦涩,凤眸里泛着同情,没有人生来便注定是这等身份,如果不是为了义父,你当真肯留在这烟花之地?
“凤姨又何须自嘲自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