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袁熙便早早的起了床,开始练起武来。
耍了一阵子霸王枪之后,袁熙便冲洗了一个热水澡。
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洗了一个多小时,袁熙只觉得神清气爽,嘴里一边嚼着胡麻烧饼,一边哈欠连连。
两种力量相互斗争,最终还是饿意占据上风。
“呜嘛~,这胡饼真的是太香了!”
怪不得历史上说,“灵帝,好胡饼,京师皆食胡饼。”
正当袁熙考虑要不要让后厨再做几个胡饼时,袁福匆匆忙忙的叫喊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主公,门外有一人求见,说是蔡中郎的堂弟。”
袁熙连忙起身坐了起来。
“蔡中郎蔡邕?”
东汉名臣,文学家、书法家,才女蔡文姬之父。
袁熙面色疑惑,我和他并无交集呀,找我会有什么事吗?
“快去把人请进来吧!”
“候茶”
袁熙看着丫鬟们道。
“喏~”
蔡谷跟随着袁福走进中堂过后,细细的打量了袁熙一番儿后拱手道:
“在下蔡谷,见过将军。”
袁熙抬头瞅了瞅他两眼道:“蔡中郎不是在长安吗?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回禀将军,我家小姐在西迁途中被将军所救,在下此次前来是代表家兄感谢将军你的,这是家兄给您的信,请过目。”蔡谷从怀中取出信封递了过来。
袁熙接过信件一脸好奇的看了起来。
蔡邕会说些什么吗?
看完整封信件之后,袁熙一脸尴尬。
信件一方面表达了蔡邕对自己的感激之情,另一方面居然是托付自己照顾好蔡琰,毕竟现在兵荒马乱,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安全。
这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袁熙自然不会拒绝,可是关键的是自己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救下了蔡琰吗?
那么话又说回来,蔡琰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袁熙仔细的想了想这段时间的经历,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洛阳追击董卓,生擒牛辅的那场战役中所救下来的朝廷家眷当中有蔡文姬?”
“袁福你去打听一下,咱们返回冀州的时候,跟随咱们同行的洛阳官员家眷们安置在什么地方?”
“喏~,属下这就去!”
袁福走后,袁熙便热情的招待起蔡谷来。
半个多小时之后,袁福赶了回来对着袁熙附耳低声道:“少爷,属下打听到跟随咱们返回冀州的部分朝廷官员家眷都被安置在邺城西街。”
“嗯,我知道了!”
随即袁熙看着蔡谷道:“那个,蔡兄,不如我们去西街走走?”
蔡谷同意之后,袁熙简单的换了一下衣服着装,在袁福的带领之下来到了邺城西街。
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贩们的叫卖吆喝声,酒楼里面的吵闹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耳边只闻得阵阵莺声燕语。
“蔡兄,觉得我邺城如何啊!”
听到袁熙的询问,目光从凤鸣院回过神来的蔡谷一阵脸红的支支吾吾道:“好,甚好!”
“那走时就带一些我冀州的特产吧!不要跟我客气。”
袁熙拍着蔡谷的肩膀挤了挤眼睛。
(?_?)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蔡谷红着脸回应道。
袁熙淡淡一笑。
穿过绿街小巷,顺着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一路分花拂柳而来。
临湖水榭,清风和暖,红栏绿板,曲廊回旋,碧树琼花,好一派奢华美景。
袁福道:“少爷,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站在门口正当袁熙准备敲门而进的时候。
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敲门而入,只见一人身穿着淡粉色华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薄施粉黛,只增颜色。
白里透红,纯肌如花,头插蝴蝶钗,满头青丝用发带束起垂于脑后,独留一缕青丝顽皮地拂在胸前。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水葱似的玉指开始在乌黑的古琴上挑摘、剔劈、勾托、抹挑。
琴音绕梁,清歌袅袅。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袁熙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笑道:“姑娘的琴声真好听!”
蔡文姬闻言抬头看着袁熙笑道:“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袁熙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诚恳地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蔡琰接过袁熙手中的信件美眸疑惑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蔡琰面色喜悦微微一礼。
“谢谢将军将我父亲的信送来。”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叫我显奕吧!”袁熙道。
蔡琰闻言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
站在袁熙身后的蔡谷看到蔡琰无事之后,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
随后并将怀中的另一封信件交给了蔡琰,简单的嘱咐了她几句之后便带着袁熙准备的冀州特产返回长安。
袁熙则坐在一旁与蔡琰闲聊起来。
“我明日便要出军讨伐青州黄巾了,可否再为我做一曲吗?”袁熙语气柔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蔡琰闻言点了点头,微微福身,婉婉落座。
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屋中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望将军早日凯旋归来!”
袁熙站起身来抓住蔡琰的手道:“你明日里便去我的府邸居住吧!这里不安全。”
蔡琰面色微红的从袁熙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洁白柔嫩的小手。
低眉颔首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