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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无法逃离的羁绊1

白雪皑皑的山崖,一个孤立的青白色颀长身影立于其上久久不动,劲风吹着他的衣摆落落直响,因风而凌乱的黑色长发也不屈地向后飞扬,皱起的眉头下紧闭的着双眼,坚硬高挺的鼻梁下,双唇紧抿,看来风怎么大也吹不开舒不展这美男子的紧锁眉头。风小了,雪簌簌落下来,轻盈地落在他的肩膀,突然,他猛地转身,身边的雪也四溅开,他所站的两尺之地都露出了地面。“出来吧,你在那里还要呆多久?”

在美男子死死盯住的远在一里之外的山石后面,一个约莫十二的男孩横着剑站了出来,美男子先是愣了一瞬,接着又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老夫几天的苦战,最后竟是与一个孩童在游戏!哈哈哈哈……”

“喂……你还是快快投降!不然我就不客气了。”男孩摆着架势时刻准备。

美男笑完,“风儿都比你大。哼,小鬼你受骗了!”说着美男一起身,刷刷两个手里无剑胜有剑,两人间的雪地都露出了地面,被划开的雪立即融化成水向男孩攻来。男孩心中边揣测边躲开水,但只要接触到的雪立即就变成水再与攻过来的水融合再次袭来……有点相信自己真被骗了,接到的消息是这位无穷尽道已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但这哪像将死之人?脚下一个疏漏,被水缠绕着脚踝,拉着进了水内,“咕咚咚……”这下糟了!

几分钟过去,水尽退去,美男走上前看着这孩子,果真还是孩子!弯身准备提起这孩子时,孩童猛然伸出一把短剑欲插进美男的胸膛,美男迅即一闪,只在衣衫上划出一道口子。美男看着有些喘吸的男孩,开始正视这男孩,笑道:“小鬼可是尽欢?”

孩童闪过一丝诧异但又马上恢复紧张,他老爹说过,不能在敌人面前露出任何表情,尤其是单打独斗时。

美男有兀自道:“唉……这都是天意!天意啊!”美男不顾背后的男孩,大发感慨:“问苍天!如此戏弄,你可尽兴?”

“尽道!快快束手就擒!”这时男孩已经立于美男身后,用剑指着美男的后颈。

“你不问我,为何知道你的名字?”男孩想又来这招,但确实是有点想知道。“算是我取的。”男孩不免有些慌乱。“天阶族和不无特别,比其他人多的就是雾气,可以提高武艺层次,保护身体不受毒邪侵袭。当时有很多贪图之徒向我们部落发起进攻,很多族人也因此相继被害死去,天阶族离不开雾气对身体的保护,一旦被抽取不剩就会死。当时只有还是少年的我和几个族人安全逃离,不停地追兵,让大家一直在惶惶不安中逃离着。最后只剩下我和另一个小我三岁的女孩,我们相依为命,终于在无极峰遇到大哥,即是你父亲,他收留了我们,起初我们并没有透露我们的身份,但随着追兵的前来,我向还是少庄主的大哥如实相告,当时我已备好了袖中的长剑。

谁料,大哥竟说,“不如我们结义,嗯,如此甚好!”于是大哥在濒临无极山庄被移为平地的境况下,毅然与我结义,起誓以后共生死!”美男说着神情有些欣喜,复又皱起眉头,“但是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无极山庄也因此被洗劫一空,连老庄主也不幸身亡……”

这些男孩他老爹都没有给他讲过,他有些更恨这个人了,不由得更近的抵住美男的脖子,一道血迹已划出,但仍阻止不了美男继续,“带离我们从地道逃出的大哥,听到噩耗咬着牙狠狠骂了一句,我看到眼泪在他眼中打转,但他没有落下我们,而是继续为我们带路。那几年,大哥变得沉默不语,经常‘我定要重振无极山庄!’,我如实说:“大哥,我也帮你’,三人打打闹闹从不知世事的少年到经历诸多的成人,我也得了个名号:无穷尽道,之后大哥还为我与嘉吉同族的女孩主婚。大哥如愿的重新建起了无极山庄,并且娶了剑豪之女鲁俞琬为妻,西元569年七月初七酉时……”男孩惊异这人竟然把自己的生辰记得如此清楚,“大嫂生得一个白胖的小公子,就是你,尽欢!”说着转过身的美男,笑着看男孩,“你刚出生时,山庄上下是何等的尽兴,挂灯结彩,我与大哥更是欲喝他个不醉不归。”

“酒席摆上,欢歌舞起,我向大哥敬酒:“大哥,恭喜喜得贵子!他日侄子定能传承衣钵,叱咤一方啊!’大哥举着酒杯,‘贤弟,莫要如此夸口,我可不希望他像我这般,只要快快乐乐过日子,我已知足。’我道:“那不如就起名叫尽欢吧,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大哥举杯,‘好!好名字!干!’那晚我们相聚甚欢。我就那些与大哥在一起的岁月,可以说历练了不少,我的武艺因为天阶涟雾的助力,所以在大哥之上。这也为我能保护你们一家助力不少,唉……”慢慢说着,美男已然盘膝而坐在男孩面前,男孩还是拿着剑不肯放手。

“只是后事难料,大嫂有一次回家省亲,当时大哥要参云荒山的论武大会,就由我保护你们,谁知半路竟入了贼人的道,几次都在一处打转,我骑的马一惊,从林中闪出几个蒙面身影,我迅即拔剑,数招结束了正前方的埋伏,贼人的十面埋伏,让我着了道,回身时已见马车上的一个贼人抱着你,一人钳制着大嫂,并且大喝道:“尽道你小子,艳福不浅,非但娶得美人归且让她为你生下这杂种!’我看下大嫂神情涣散,原来是用了迷药,我道‘你错了!这位并非在下内人,而是须庄主的夫人与公子!’与他周旋之际我已是把剑锋架在了,抱你的贼人脖颈之上,抱回你后,钳制你娘的贼人却在我的枫叶未到他脖颈之间,在你娘颈间划了一刀,‘大嫂……’我愤恨地奔过去,你娘半阖的眼伸手摸我怀中的你,我恨死自己没能救下你娘!”

男孩听到此处,更是下了杀他的决心,“你个瘟神!”美男看了眼男孩,“你父亲极其痛心,我自愧难当,负荆请罪,此生我欠大哥的已经太多,就当我自刎以谢其罪时,大哥一把抓住剑锋,‘贤弟,何罪之有?’,我说,‘那些蒙面都是冲着我来的,若不是我……’‘啪’地一声,大哥给了我一记耳光,道:“尽欢能够无恙返回,俞琬在黄泉之下也一定是瞑目的,贤弟不可自责。’经过此事之后,我发觉大哥越来越消沉,虽然外表对我还是以前那样问寒问暖,但我知晓,要回到从前早已不可能,因此我带着家眷就离开了无极山庄,来到这渺无人烟的雪崖,十年都无人问津,直到这两年,反而有不少,哼……”说着美男还是静静看着男孩。

“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你来也是为了这个吧?”美男伸出一只手在男孩面前,丝毫不顾抵在他颈前点的剑,手里兀自生出一团雾。男孩思考再三,点头没错,在江湖谣传中的天阶涟雾,确实是他这次登上雪崖的目的,但没想到这人倒和自己有瓜葛。

“我会尽数传给你。但记住: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呵呵,摘自蜘蛛侠台词,呼呼男孩不跟相信这么简单就能得到这东西,不劳而获不是欺骗就是另有阴谋,就在男孩恍惚之际,美男突然眼光凛冽,向男孩猛的倾身过来,掷出无数雪,雪在被掷出的刹那变成冰刃,刺穿男孩身后的几个身影,男孩本以为美男要攻击他,因此,剑无情的刺穿他的脖颈,两人均倒地,男孩看着地上的血液狂涌的美男,回想起方才,美男在被剑刺穿的一刹那,一掌打在男孩小腹上,雾气缠绕最后被男孩吸收,见死去的美男嘴角上扬的看着他,心一下慌起来,男孩慌乱地跑起来,跑向他上山的地方,一个趔趄,“啊……”自己滑了下去。

雪崖上,两个雪峰后,两个俊俏的孩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个约莫十四的男孩叫御风和一个九岁左右的女孩叫御小茴,无穷尽道本名姓御男孩一直捂着女孩的嘴,自己却恨恨地咬着牙,泪水从他眼里无声地流出。

自此之后,兄妹俩下了山,一边讨吃的一边找他们的仇人,长兄如父,尽管是在饥寒交迫的夜晚,御风也总是给小茴带来好吃的,虽然已经不热了,但是小茴仍然吃的津津有味,饿着肚子的总是御风,但他看着小茴吃的香,就说,自己已经在外面吃过了。破庙就是他们的家,有几次他们被几个其他的乞丐赶,起初御风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忍让了,但是当他们的手伸向卷缩一团的小茴,嘴里还骂着,这么美的小娘子,做乞丐真是可惜了!他们彻底点燃了御风挤压在内心的火,一个怒吼,抓着身边的树枝带着全身散发的雾气,结果了几个乞丐。

后来,为了减轻御风的负担,小茴再也不把脸露出,还故意用野兽的内皮贴在脸上,后来就渐渐地自创出一套自己的拟容术,御风看着‘丑如魑魅’的小茴,就说,“大可不必非得丑到极点,我还要吃饭!”

“你……哥哥就会欺负人!”香肠嘴一撅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看着御风差点吐出来。后来小二实在不好意思地上来抱歉道:“客观,今天这桌子菜,我们老板说,分文不收,还请这位……呃……小姐速速离开……”

“啊?哈哈哈哈哈……”御风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后来他们从玉面那里打听到当初杀死他们父亲的,就是逍笑君,而且与他们听到的无极山庄也有关,因此他们决定去无极山庄会一会那逍笑君,谁知,庄中不但不见其人,反而没有人提到这位所谓的大少爷。

再后来,御风因为时运良好,遇到当朝宰相之子赵卫德,于是很顺利地就做了其门人,报仇之事一直在他心中酝酿,但第一步仍是找到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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