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看着苏媚儿,久久不言。
些许沉默,让苏媚儿有些恍惚:“公子是有问题想要问我吗?”
“不曾。”洛凡摇头。
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着实惊了洛凡一下,没想到这游戏的任务是随机发布的,而苏媚儿,竟然是可以发布任务的。
妖兽统治的世界。
人族苟延残喘?
这里,倒是与地球大不相同。
他可以把这里当做是一场游戏,但这里的人,怕是一直生存在这里吧?
洛凡跟在苏媚儿身后,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她亦只是给这个萍水相逢的人介绍了卡尔琪而已。
“公子跟紧我,这里有兽人设置的陷阱。”
苏媚儿不等洛凡答话,便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远处走去,不知为何这里竟然从满目的绿色变成了满目的白色。
一片皑皑白雪。
洛凡眸色深了深,踩着苏媚儿的脚印走去。
只有那嘎吱嘎吱的踩雪声缓慢的响起,苏媚儿的神色紧张,连脚步都是小心翼翼的迈着,生怕出现什么差错。
“啊!”
苏媚儿一个脚踩不稳,直直的跌入雪中,大惊失色之下额头上沁满了冷汗。
眼神也从刚才的怔仲,变成了惊恐。
“是媚儿害了公子。”苏媚儿整个人躺在雪中,满眼的绝望。
洛凡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旋即周围地面的震动让洛凡顿时警惕了起来,就连周围的雪山也不知不觉得落了无数的雪。
苏媚儿的绝望,地面的震动。
无不是在提醒着洛凡,即将有什么东西要出现。
洛凡环视四周,震起的雪,迷了视线。
再也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飞奔而来。
“是雪妖。”苏媚儿已经从雪地里站了起来,只是身上染了雪,又被身上的温度融化,此时有些狼狈。
看着过来的影子,整个人充斥着绝望。
“小心些。”洛凡叮嘱着,眸色深沉,掌心中一柄两尺长的剑出现在手中。
雪妖已然近在迟尺,掌心的剑紧了紧。
“好像好久没畅快的打一架了?”洛凡喃喃自语,眸色瞬间从黑白色变成了银白色,周身气势陡然变化。
他,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脚步轻踏,掌心中的剑划过道道痕迹,红色的血迹洒落地面,给那雪地上增添了一抹异样的红色。
洛凡的脚踩在地上,却未在雪地上留下脚印。
整个人像是飞跃在空中般,只顷刻间对面的雪妖就倒了大半。
“吼!”
一声震怒的吼声响起,洛凡的手一顿,看着迅速分开来的雪妖,唇角微微勾起:“哟,这是小的打不过,换老的来了?”
“阁下犯我领地,杀我子孙,可知……”
“哎?!停!”洛凡连忙摆手打断他的话,嘴角微抽道:“我只是路过你的领地,怎么叫犯你领地呢?还有杀你子孙……”
洛凡扫了眼地上狼狈的一滩滩血迹,一块块碎肉打了个寒颤:“要不是它们不声不响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我至于杀你子孙吗?”
“合着阁下是觉得我雪妖一族好欺负了?”老雪妖脸色一沉,与人别无二致的脸上满是愤怒。
看向这个不要脸的人族,恨不得吃他的肉播他的皮!
洛凡拍了拍手,收起了手中的剑:“我们二人只是单纯的路过这里,若是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媚儿,我们走。”
“好的,公子。”苏媚儿眸色深了深,转身离开。
却被老雪妖挡在了前面。
洛凡挠了挠一头短发,颇为不解的道:“难道你还想打一架?让你们雪妖一族断子绝孙?”
“你!”老雪妖咬牙切齿,恨恨的瞪着洛凡,愤愤的让路。
看着两人不声不响的离开。
老雪妖吩咐道:“阿达。”
“爷爷?”
“阿达,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啊。”
只是可惜了,竟然是个人族。
不是妖兽一族。
老雪妖叹了口气,摸了摸站在他身侧的小雪妖:“阿达,记住,等爷爷死后,一定要发动所有雪域的人,保护好那片翠绿净土,他们,怕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万兽珠……
真的落到人族的手里了?
那是不是代表着,人族又要兴起,而妖兽难以再卡尔琪星生存下去?
——
“你叫洛凡?”
苏媚儿的话,让洛凡顿住了脚步,拧着眉。
他好像并未说过他的名字啊。
苏媚儿为什么会知道?
“果然。”苏媚儿看到他的表情,瞬间知道自己猜对了,魅惑的表情上噙着笑:“我刚才看到你那把剑上刻着你的名字。”
洛凡要出剑的手一滞,缓缓地收回了杀人的意念。
“不用惊讶,卡尔琪大陆上的每个人族都有一种异能,元素,力量,精神,甚至是血脉,这是人族保命的手段,而我的异能,却与所有人都不同,我的异能却是控制。”苏媚儿缓缓说道,魅惑的笑意缓缓地加大,扬起了一抹明媚的笑:“控制所有生物的眼,控制所有生物的精神,但我发现,我控制不了你。”
“所以,我才猜测,你不是卡尔琪的人。”
一句话的总结,让洛凡哑口无言。
看着苏媚儿,不知道该说她敏锐好,还是该说她愚蠢好。
把这一切告诉他,于她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苏媚儿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忽的顿住脚步,目光直视着他:“洛凡,你是卡尔琪第一个外族人,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别人,你会不会……死?”
洛凡笑了:“你不怕在你说出去之前我就杀了你,大可去说,不用怀疑我的实力,卡尔琪的异能对我不管用,你知道的。”
苏媚儿也笑了。
转过身便不再和他说话,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也不曾威胁过他。
洛凡不太在意她的话,于这里而言,他,只是过客一般的存在,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对他而言这里只是游戏。
即是游戏,就总有离开的那一天。
‘所以是,江湖还是那个江湖?爷却成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