鳯鸾双眼无神的走到了一间精致的储物房。推开门,繁忆那张绝美的笑脸相片显现在墙上。
这么美的笑脸,如此灿烂生动活泼的她,却只为竹影一个人而笑。她对他永远只有恶毒的讽刺。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她对他笑了,她愿意去触碰他,愿意主动和他像正常人一样交流说话了。繁儿,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计谋,你的谎言,可我还是愿意陷入在这样的谎言里。
在门外的鳳树咽了下喉,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他不希望看到家主和主母的结局是凄惨的。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在房里的繁忆看着窗外的天色逐渐变黑,房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心里有点发毛。
“咔擦。”阳台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谁!谁在那里!”繁忆害怕的想要逃跑,但是却忘了自己被绑在了床上。
一阵香气慢慢的传进房内,繁忆的视线逐渐模糊。
“抱歉了,主母。”
黑衣人将锁在繁忆身上的锁链轻柔的解开。随之抱起,跳出窗外。
鳳树走到鳯鸾身旁。
“家主,其实我认为主母已经接纳你了。”
“何以见得?”鳯鸾转身正视鳳树。
“主母在你血脉觉醒之时,不顾属下的劝说,一定要去前去靠近你。家主,你血脉觉醒之时,体内的暴力因子有多强大我们都知道,主母必然也清楚她所要承担的一切,但她还是走到了你的身旁。属下认为,主母她,这次是真正的接纳你了。”
鳯鸾心里一惊,脸色一变。
“为什么不早禀告?”
“我……”
鳯鸾焦急的快步跑去繁忆房间。
“你也没让我说。”鳳树咽了咽口水。
“繁儿!”鳯鸾冲进繁忆的房内,里面一片漆黑。
该死!他居然把她禁锢在这乌黑的房子里!繁儿她最怕黑了。
鳯鸾神色慌张担心的打开房间灯。繁忆并不在床上,铁锁也被打开了。
鳯鸾收紧双拳,青筋暴起。转过身来,灰色的瞳孔一瞬间变得猩红。身上散发着无穷无尽的暴戾。
“把竹影抓去地牢,严刑拷打,直到他把繁儿交出来为止!”
“是!”鳳树背后全是冷汗,希望一切顺利如他所愿。
鳳沐抱着繁忆来到当初鳯鸾和繁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繁忆也正好苏醒。繁忆惊恐的睁大瞳孔。
“主母莫怕,我是鳳沐。”鳳沐将面纱摘下,随后将繁忆轻柔的放下。
繁忆松了口气,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些。
“鳳沐,你这是为何?”繁忆疑惑的看着鳳沐。
鳳沐突然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肩臂膀上。低头恭敬。
“主母,恕属下冒犯。主母,我们真的不愿意看到家主和主母彼此相残,如果主母不愿意呆在家主身边,请您现在就离开吧。”
繁忆呆愣在原地。
“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很不合格的妻子?”
鳳沐闭口不谈。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主母,保重。”
随后便如一阵风消失在这黑夜里。繁忆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还记得那年。她9岁,鳯鸾15岁。她被族人追杀,无意之间闯入这片花海,当时鳯鸾是以真身飞翔在这篇花海上。当时我一看,还以为是一只凤凰,就这样凑上前,无惧无怕的走到了鳯鸾的眼前,说起来想想自己也真够胆大。自从那一次相遇后,她便开始了后面的无数次过来探望这只所谓的“凤凰”,直到有一天,他将竹影扔下山崖,她才开始了一切对鳯鸾的各种报复。仔细一想,其实竹影那日从山崖坠下,就算不死也会摔个大残,但他却只是伤了几根内骨,着实可疑。
“唔!”颈旁突然出现一只手,将繁忆敲晕。
鳯鸾和鳳树随后赶来,鳳树正期待着主母给家主所制造的浪漫惊喜。家主一定会很高兴。
谁知二人赶来后,花海中空无一人。鳳树大惊失色,立即发消息质问鳳沐。
“我让主母走了。这样对二人,对穷奇一族,是最好的结局。”
“你真是糊涂了啊!你这下闯大祸了!主母已经接纳家主了是不会那么容易就离开的,主母很有可能被人带走了!”
“什么?!”
鳳树被强大的气流给甩开,吐出了一口内血。鳳树单手撑起身体,双眼看向鳯鸾。
鳯鸾恢复了自己的真身飞向天际。
“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