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风子墨的挑衅,这两个人平常没事干就喜欢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但林惜并不知道这是风子墨的又一次无下限恶作剧,他只当是某个弟子看到了自己那可怜的小梨而突然胃口大开于是这自己还没吃上的美味便惨遭毒手。但自己明明已经张贴告示明确告知弟子们冰柜里的梨是掌门特供,不许偷吃。还有谁这么大胆敢无视有着掌门金印的告示。
隔天一早,武苓派告示牌上多出来一张新告示“请偷吃掌门特供梨子的弟子主动承认错误,本掌门会念在你诚实而从轻处罚,如不上报被我抓到,则罚全派打扫厕所五十天以及做九长老仆人五十天。备注:如有弟子知道一些具体情况可来掌门办事处与我商讨一二。如情报属实,则奖三品法器一件,属性之位未满者将由三长老带领猎取自己发展方向的最强灵兽。”至于为什么惩罚是扫厕所和做风子墨的仆人呢,风子墨的事儿妈属性是全派都知道的,曾经就有过一个弟子因为闯进武苓派禁地被罚伺候风子墨。结果三天后那孩子哭着找到掌门说是宁愿下山也不愿再回到风子墨的住所。不知道的还以为风子墨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似的,其实他就是作了点。也没那么恐怖,无非就是“水必须要是沸水晾到了可以喝的温度才可以,不能拿沸水兑冷水,而且必须是那名弟子端着水到处走,走动带起了风将水吹凉才行,否则他不喝。”又或者是“看书的时候必须在旁边伺候着他,给他扇风,他伸出手就要把水杯递上去,而且温度必须适宜,如果水的温度过低就要一边给他扇着扇子一边拿着水画着圈圈来降温直到水可以喝。看书的时候要给他翻书页,同时扇风还不能停。”那姑娘本来想着九长老可能只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两天过去了,他依旧是那个样子。小姑娘实在是受不了,才去找林惜哭诉。风子墨也是想帮林惜来着,他这么作,以后要是再有人想犯错,就要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这份恐怖的惩罚。而九长老“作”的这件事也就被全派上下广为讨论,一时间弟子们对他的害怕程度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那段时间武苓派弟子的闯祸率都低了很多,大家不管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犯了错被派到九长老家当小跟班。
不过这次的罪人正是被当成武苓派最恐怖惩罚的九长老本人,这惩罚自然是没什么威慑力。风子墨听着陆楚楚带回来的消息,摇着扇子吹着小风无比的惬意“这傻孩子,弟子里能有谁那么大胆把吃完的核再给你扔回去啊。”陆楚楚白眼已经翻上了天“自恋狂”,面上还笑嘻嘻的恭维自家师傅“那是当然,掌门哪有您那与天齐的脑子啊。”第二天陆楚楚上课路上路过告示牌的时候,上面已经换了新的告示“偷梨贼本掌门已知晓是谁,希望你自己主动自首,如逃避责任,就不要怪本掌门心狠手辣。”最后那几个字险些戳破了纸,看得出来写字的这个人对于这小贼是恨到了极点。
四长老坐在讲台上,唾沫满天飞,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他的面前甚至多出了一道彩虹。陆楚楚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坐在第一排。此刻今天来晚被迫坐在第一排的仁兄就像刚刚洗了头,脑袋上甚至闪着水光。四长老的课一向上座率最低,不仅仅是因为专攻计算最合适攻击距离的武苓数学课实在是无聊至极。更是因为这位长老非常彻底的贯彻了严师出高徒这一理念,上课搞突击提问不说,答不出就要抄写当天所学章节的全部内容这一毫无人性的惩罚更是让广大弟子群体望而却步。最近四长老有意整改弟子肆意逃课的坏习惯,于是用了陆楚楚平生最怕的一项规定来约束这些极力抗拒数学课的弟子们,这项规定当然就是令无数学生都闻风丧胆的-点名。只要有人缺课,惩罚同上。于是大家便不约而同的早早跑来,就为占个后排位子,能让四长老注意不到自己,从而不会发生他老人家心血来潮抽人起来回答问题正好抽到自己这一称得上是人生最惨悲剧之一的惨剧。“九长老以5米每秒的速度逃跑,而我以6米每秒的速度追击。已知我的长剑为1.2米,九长老比我先3秒出发,那么我需要追多少秒才能将九长老斩于剑下。”教室安静的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大家虽然很想这个问题真实存在,也很想知道九长老到底什么时候被他斩于剑下。但由于脑子实在不够用,根本没人回答这道如果成真将是众望所归的题目。“没有人举手吗?那我点名了。”虽然这样的题陆楚楚在奥数补习班几乎快要做吐了,但出于从小的心理阴影,以及年纪越大忘性越大的人生常事,她还是非常怂的把头埋到了胳膊里,生怕自己成为那个幸运儿。“钱彦!”被叫到的男孩子不情不愿的站起来,眼神中的迷茫已经预示了结局的悲惨。在他嗯嗯啊啊了将近一分钟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之后,四长老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明天记得交。”这话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那男孩满脸落寞的坐下,认命的打开武苓派自编的数学逻辑课本。“今天就上到这,下课。”陆楚楚长长松了口气,谁知道四长老会不会突然有了新的问题,又会出现新的倒霉鬼。还是赶紧点下课比较好。今天的第二节课就比较受欢迎了,第二节是五长老的灵药课,大家对这种合成的玩意总是异常的感兴趣,尤其是在换了授课教师之后,这门课的上座率更是达到惊人的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