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楚大声嘲笑。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二人对视一眼,急忙跑了过去。一个小男孩正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指向他面前那突然活跃的泉水。里面的血色液体上涨的飞快,眼看着就要漫出来。与此同时,幽暗灯光下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忽然出现,用和他衣服同款的深紫色灵力将翻腾的血水压制住。紧接着他凌空而起,冲着刚刚那个诡异阵法的所在地飞去。又是一声尖叫“谁干的!”陆楚楚心虚是往秦湘身后躲了躲,默念“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陆楚楚想象中暴怒飞回来的大叔并没有出现,秦湘留下照顾那个小男孩,陆楚楚去那边看了看,大叔已经不见了,只是地上多出了一摊红色的液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能破的了我周牧野的阵法。”那人怒吼,旁边的侍从不敢搭话,正一脸害怕的站在那里。“来,你说为什么”他盯上了旁边可怜的侍从。那位刚过十八的小朋友斟酌了半天才战战兢兢的回答了一句“可能是您最近更年期功力下降了?”他的老板很认真的想了想,“去你的。”小朋友委屈的瘪了瘪嘴“那我也不知道了。”
“秦湘,你还记得我们到这里是干嘛的吗?”秦湘点点头“当然。”“我觉得我们快要能回家了。”“什么意思?”秦湘不解。陆楚楚看了她一眼,带着突如其来的好心情,哼着小曲儿回到了戏馆厨房的后门。那里依旧像上次一样荒凉,事实上除了陆楚楚这样脑子不太好的同志会想到来一个平平无奇的厨房来找线索之外,一般正常人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血泉再次喷出这个悲伤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灵泉镇,几个胆小的大妈甚至已经商量着要搬家。上次被大妈丢出厨房的时候,陆楚楚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地板,当然,踢到地板是件很正常的事,但这块地板却有着与众不同的响声,陆楚楚在踢到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里面的蹊跷。里面显然是空的,这件事陆楚楚一直没有和秦湘说,就秦湘那个妈心泛滥的样子,对于这种危险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陆楚楚在假意让她照顾好那位被这个教派骗了钱的大哥而说自己要出去上厕所后,又偷偷溜了回去。风子墨简直像在听数学老师讲课,明明自己只是单纯的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课程已经从个位数加减变成了二元一次方程。“她笑啥啊,我咋看不懂了呢,这小喷泉又喷了,然后呢?发生了什么?”林惜摇头,风子墨的眼神无比的真诚“你这玩意儿能看回放吗?”林惜正叼着棒棒糖,手上还翻着一本书,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风子墨没听清,便要求他重新说一次。这次他听清楚了,他说的是“做梦。”“不能就算了,急什么嘛。”风子墨念叨了一句。就在他回头的这一瞬间,他瞬间意识到了个位数加减变方程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恐怖的是他连方程还没来得及搞懂,讲台上的老师已经将知识点讲到了微积分。“她为什么要去厨房,她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帮内大哥吗,怎么突然又吃上了呢?”虽然上次那个跟她结下梁子的大妈不在,但大妈们之间一向是没有什么隐私的,陆楚楚侮辱她们的圣教这一恶性事件早已经在大妈们甚至整个戏馆的职工们中传开了。而陆楚楚则因为这件事得以圆了她小时候梦想的一小部分,“因为做了某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而被大家知晓。”当时年纪尚小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愿望的bug,这个愿望同样可以运用在“坏事传千里”这句俗语上。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她刚一进门,一个正在扫地的老伯就指着她喊“快看呐,这就是那个诋毁圣教的邪教弟子,大家上啊。”在鸡蛋和菜叶子落下来之前,陆楚楚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诶,别打脸啊,我得靠它吃饭呐。”还好她反应比较快,在更多的鸡蛋还没有来得及砸到她之前,她就跑出了门“这我要是跑的慢点,那不得变成个白菜炒鸡蛋呐。”她由衷感叹。大爷大妈们看她出了自家地盘,也没有追上来。陆楚楚松一口气,坐到了地上。
“牧凛,我放出去的那些异兽怎么样了?”周牧野似乎是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得意之作被破坏掉的心情,表面平静的问。那个少年还是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都死了。”“死了?怎么死的?”周牧野看上去异常的震惊,只是他拿近百种动物血液以及某种特殊血液来喂养的怪兽,专门为了攻击他的老仇人林惜。虽然他知道这些东西可能连林惜的头发都弄不断一根,但死的如此轻松,他还是大为震惊。“据我们的卧底所说,武苓派掌门似乎用了某种奇特的液体,我们的异兽喝下是那些液体,很快就不省人事,晕了之后就再也没醒过。”周牧野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