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陆楚楚总觉得戏馆里所有的工作人员看她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带着些隐隐约约的敌意。陆楚楚特别留意了那老头的情况,意外发现了他似乎是被囚禁在院子里的。每当他想要出来的时候,就有一个侍卫拦住他的去路。而在某一天老头突然爆发,挣脱开了他房间门口的彪形大汉,却在即将见到外面自由的天空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紫袍男子一把捂住脸。可能是角度问题,从陆楚楚所在的房顶看过去,是那个男人一把拍在了老头的脸上。可深蓝色的光芒转瞬即逝,陆楚楚根本看不出来灵力类型。老头又一次悲催的倒在地上。陆楚楚在房顶上趴了快两个小时,院子里的老头终于醒来,然后似乎十分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身子,发现他们都还健在之后,挠了挠头回了房间。
他确实是在被囚禁,而且是定期清除记忆的那种,他现在可能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戏馆的管理根本就轮不到他。这些天戏馆的账房先生每天都在将账本送到一个神秘的房间。而陆楚楚费尽心思也没有看到房间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秦湘对于她不和自己商量擅自行动这件事大发雷霆,揪着她的耳朵讲了整整一晚上的大道理,什么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啦,要对你父母负责啦等等等等。
又是一次的戏馆集会,陆楚楚从一个老乡家里买了一只鸡,然后抱着它混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戏馆里又搭起了那个台子。还是那个男人,他正站在台前漫不经心的搅拌这大桶里的透明液体。陆楚楚成功分得了一小杯液体,但她没有离开,而是在那人下台招呼下人将笼子搬下去的时候,偷偷跟上了他。所幸院子里今天连一个平常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整个院子似乎只有那个男人和两三个身穿紫袍的男子。那个巨大的笼子被他们放倒拖在地上,陆楚楚尽可能的压制自己的脚步声。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前面的人警觉的回头“谁?”陆楚楚不吱声。他的同伴看上去很累,那笼子确实很大,“别管这些了,哪里会有人啊,我们赶紧把东西送去回去休息吧,这玩意儿也太沉了。”那个人点了点头,却还是怀疑的朝后面看了好几眼。陆楚楚一边拍胸口一边在心里夸那位大兄弟的操作。可等她从假山后面露出头,两个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前面就是厨房,陆楚楚更加笃定了厨房有问题这个想法。她当然不能直接进,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外援。一发她偷拿风子墨的召唤符在空中燃烧起来,半晌,秦湘一脸懵的出现在她面前“你在干嘛啊,我睡得正香呢。”陆楚楚赶紧上前和她一五一十的讲清楚。听了陆楚楚的话,秦湘瞬间清醒“这么刺激的吗,就咱俩?”陆楚楚点点头,秦湘激动了“哎呀,自从我退休之后就再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儿了,果然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朝气啊。”说着,她就要拉起陆楚楚进厨房。“二位怎么又在这里啊?”“艹,你谁啊。”陆楚楚看清来人后,不由得尴尬起来。程牧正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像是刚巧路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我们想进去找点吃的,饿了,对,饿了。”陆楚楚笑着说。程牧从随身的布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纸袋。他把纸袋递给陆楚楚,示意她打开。陆楚楚生怕里面是什么攻击性武器,打开的格外小心。随着纸被缓缓揭开,里面的东西也出现在了她们眼前。那是一只还带着香气的烧鸡“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楚楚有些奇怪“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吃完赶快回家,省的让人家看到你在这儿,又解释不清楚了。”陆楚楚凭借着多年看小说的经验,立马反应了过来。他如此的不想让自己进到厨房里,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陆楚楚将烧鸡放回了他怀中“对不起我鸡肉过敏。”程牧疑惑“过什么?”陆楚楚解释道“就是我不能吃鸡肉,一吃就死,很严重的。”程牧显然不信,脸上的笑意带着些嘲讽“哦,我还没见过如此神奇的病症,不知道你可否让我开开眼界啊。”陆楚楚当场飚了句国骂“艹**老娘说了吃了会死你还让我吃,你有没有良心。”程牧笑着打圆场“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嘛。”说实话陆楚楚并没有找到能证明程牧和她是站在对立面的任何实质性证据,只是自己刚好每次找到什么线索后他总是及时出现然后阻止自己追查下去,这点着实可疑但在他口中,这是为了陆楚楚的安全着想。在某一个深夜,他曾经掰着陆楚楚的肩膀一字一顿的告诉她,他非常关心她的安危,也希望她能将自己保护好,不要去做某些无谓的牺牲。虽然陆楚楚不可能听他的话,但被小奶狗那么深情的眼神盯着看,他还让你好好保护自己,就算陆楚楚再怎么叛逆也不忍心当着他的面去做一些很明显有危险的举动,所以陆楚楚在思考了半天后,假意拉着秦湘“程牧说的对,我们确实该走了。”其实陆楚楚哪里会看不出来他的真实目的,不过就算是假意的爱慕,配上他那张脸,都是陆楚楚的定力所不能坚持的,所以善意的谎言也算是一种对付奶狗的必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