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楚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快一周,每天都无所事事,日常生活就是喂鱼喝茶。每天睡的极晚,醒的也极晚。这天晚上,风子墨已经快冻死在门口了,但陆楚楚屋里依旧亮堂堂的,风子墨也不知道她这么晚了还在干什么,所以风子墨不得不继续在门外吹着冷风。终于等到光线彻底消失,风子墨蹑手蹑脚的溜进了陆楚楚的房间。既然她不自己喝,为了徒弟的未来,我们的风子墨大师只能屈尊去偷偷给徒弟灌药。风子墨知道自己的药的气味,所以他没有在进来的时候就打开药瓶,那样的话风子墨还没走到陆楚楚身边,陆楚楚就会被熏醒。所以风子墨只能先来到陆楚楚身边,把她的嘴捏开,然后另一只手拔掉了药瓶的盖子。盖子飞出去的那一瞬间,陆楚楚皱了皱眉,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一样,其实风子墨也闻到了,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药的威力。不过现在不是感叹自己技术的时候,风子墨奸笑着,将药水一股脑灌进陆楚楚嘴里。接下来发生的事,实在有些残忍,因为药的味道实在诡异,所以陆楚楚意识恢复的格外快,于是在陆楚楚清醒过来后,没来得及逃跑的风子墨遭受了一顿单方面的毒打,为什么是单方面呢,因为风子墨毫无还手之力,他甚至连用法术的间隙都没有,手刚刚伸出来想要凝聚灵力,就被陆楚楚拖回去暴打一顿。虽然风子墨本意是好的,但他为了整蛊陆楚楚想到这么个智障办法,所以被打也是应该的,大家不必同情。
如果不是那药及时发挥了作用,风子墨出来的时候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正常人的样子了。陆楚楚此时正痛苦的在床上打滚,这是药物的正常反应。灵力被人为唤醒这个过程本就违反自然规律,痛苦也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听说这药是当年老祖宗自己发明出来的,风子墨这辈子的目标就是能够到达老祖宗当年在炼药上的造诣,只是现在看起来他离这个目标还有一段距离。陆楚楚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躺在床上睡得正沉,一小团光芒从风子墨的指尖飞出,径直落入陆楚楚体内。风子墨拍拍手,消失在了原地。第二天早上,陆楚楚只觉得自己身上似乎像被火车压了一样,哪哪都疼,对昨天晚上暴打风子墨的事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其实风子墨也想把这段记忆留下来以便以后陆楚楚欺负他的时候用来唤醒陆楚楚的良知。但如果不抹去的话以陆楚楚的脾气第二天早上她恐怕会接着暴打风子墨,所以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风子墨只能十分不舍的将那段对他而言不堪回首的记忆抹的干干净净。陆楚楚一脸奇怪的走到湖边的亭子里坐下“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睡了一觉睡的像出去跑了一宿步呢。”风子墨没理她,在旁边自顾自的翻着书。陆楚楚凑过去,惊讶的发现上面的字竟然全部都是汉字,“这穿越还真是人性化。”陆楚楚感叹。风子墨拿的是本关于灵力汇集方法的书,虽然陆楚楚也不知道什么是灵力,但她还是装作很认真的和风子墨一起看,不能让这个傻瓜师傅把自己看扁了。风子墨早就注意到了陆楚楚那貌似很专注实际上早就到处游离的眼神,也没戳穿她。只是憋笑憋的实在辛苦,陆楚楚那根本看不明白但还要不时点点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懂的举动非常的有喜感。书是看不下去了,风子墨根本就集中不了注意力,于是他合上那本书,一把抓住了陆楚楚的胳膊。陆楚楚立刻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可还没来得及把手拽出来,人就已经换了地方“你要死啊,不会提前和我说一声吗?”陆楚楚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怒目圆睁的看着风子墨。风子墨一摊手“我要说了你肯定又不同意,我才不要走过来。”陆楚楚拿他没办法,只能叹口气,打量起周围。又是那个很贵的房间,陆楚楚也不知道他们来这里要干什么。那个石台已经完好无损的摆在了大厅中央,林惜正坐在大厅一角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书。“你不在自己房间待着跑这干嘛?”风子墨问。林惜瞥了他一眼,“我怕镇派之宝又被你这个宝贝徒弟给搞坏了,这东西维修费贼贵。”风子墨笑的有些憨“这次不会的,来,再试试。”说着,向陆楚楚招招手。林惜急忙跳下椅子,把石台护在身后,一脸紧张“你想干什么?”风子墨笑的依旧好看“没事,我徒弟这不是刚把药喝了吗,我想让她再试试”陆楚楚倒是很愿意,她想看看这东西还会不会再碎掉,也想看看那颗白色的宝石。所以她趁着风子墨和林惜在那里约架的时候,悄悄把手放在了石台上。石台仿佛听到了陆楚楚的内心,不负众望的“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于是里面那块一千多年没见过太阳的宝石在短短一周内,第二次重见天日。旁边的林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撅过去,好在他的好基友风子墨对着他的背来了一掌,把他快要咽下去的最后一口气给活活拍了上来。林惜欲哭无泪的看着陆楚楚抱着那颗宝石,心里盘算着维修费又要花多少钱。陆楚楚一脸兴奋“师傅你快来看,这东西长得真好看。”风子墨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他的预想里这石台这次应该会检测出陆楚楚的灵力等级,但不知道为什么石台这次依旧碎了,还碎的比上次还惨。这次林惜估计要重新造一个石台把宝石放进去了,这一堆小石头是拼不起来了。风子墨面色凝重的拉着啥都不懂却依旧欢天喜地的陆楚楚出了门,只留给林惜两个白眼狼的背影以及一堆碎石。林惜在后面捂着胸口,一时间失去了灵魂。风子墨对自己的预想发生失误这件事非常不解,按理说陆楚楚的灵力已经变得和大家一样,虽然可能会高出几分,但也不至于将石台搞碎。风子墨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不过风子墨一向是个心大的人,此时的他已经决定先不想这个问题,反正维修石台又不用他出钱。风子墨已经准备好给陆楚楚授课了。至于其他那些奇怪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现在又没有什么大碍,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些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