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头看了看依旧站在内殿房内的人,打趣道:“你们真的不出去?到时候引产的样子,可别吓着,睡不着可不关我常无病的事儿了。”
“知道了!”太后很是着急,继续说:“常御医你就快治吧!”
常无病叹了口气,就和医女换了个位子,毫无避讳地分开朱砂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双腿,接着便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堆工具,指了指那个黄色药纸,说:“娘娘失血过多,不适宜用滑胎药,只能用引产。医女快拿人参片,给她含着。”
医女应了一声,正想伸手,谁知眼前一黑,一条手臂早已越过了她,迅速地将黄色药纸打开,将人参片给朱砂塞到了嘴里。此时的朱砂早已失去了意识,神志不清,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红润的血色,像是一句冰冷的尸体,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
“皇上,您按着娘娘,我怕她受不住。”
看到龙非离照做了之后,常无病伸手拿过一把较长的、长得怪异的工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用来引产的东西。他慢慢地将这东西插入朱砂早已血润的下身,朱砂却在这时不适时宜地恢复了些许的意识,开始痉挛地弯曲着身子!
龙非离心中大惊,急忙伸出手,死死按住朱砂的双肩。怎奈朱砂却因为疼痛难忍而开始扭动着身子,虽然幅度并不大,但是也确确实实影响到了常无病的工作。但是引产钳已经探入她的下身,若是再如此,恐怕难以回天之力!
“皇上!不能让她再动了!大出血本已伤了骨子,若再扭动则会加大血液的流量啊!”
常无病的话,一字一字地敲打在龙非离的心头上,让他本来就已经吊起的心更加悬着,心中更加没有底气她是否会继续回到他的身边!
不!
她一定要活着!
她必须活着!
龙非离双唇紧紧抿住,慢慢地压下自己的半个身子,动作十分轻柔,但是却让迫使朱砂不再扭动,虽然身子被强行控制住了,但是那种如同坠入地狱的感觉,还是令她失控地尖叫!
惨叫声极具穿透力,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耳膜震震,几乎快撕裂!如此煞骇的尖叫几乎传遍了整个皇宫,窗外本已栖息的鸟儿都被吓得飞走了,树儿似乎也在因此而不断颤动着。
常太医看了朱砂一眼,参杂这白色的眉头紧皱,不禁肉疼地叹道:“造孽啊!”
说罢,便又继续将引产钳深入里面。引产钳与血肉相交的厮磨声一直在内殿里响着,让宣妃和太后竖起了汗毛、头皮发麻。
太后更是落下了泪,似乎伤透了心扉,哀伤的声音有些沙哑:“孩子啊……你怎会如此造孽!”
刚刚说完这句,太后情绪过于激动,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杵在一旁的宣妃。
“太后!太后娘娘!”
常无病啐了一口:“哎呀!真添乱!”然后对着医女说:“你照顾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