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我出生于那个冬天,雪娘也是在那个冬天成为了我家的新成员。
阿爹在郊野捡到她时,她全身冰冷,后来阿爹把她带了回来,取名为雪,大家都唤她雪娘。
雪娘同为一起长大,陪我念书。她喜欢听我诵诗,尤爱那句“盘龙玉台镜,唯待画眉人。”
不知这十多年便过了,雪娘出落地越发好看,上门提亲的人也渐许地多了起来。
我从未对雪娘说过什么情话,不久后,我要离乡考取功名。
雪娘在临行前拦着我说:“阿白,你可一定要记得回来给我画眉啊。”
我只应了一声:“等我。”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那雪里的痕迹渐行渐远。
在这个人心险恶的官场里,我学会了许多,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才能回去见雪娘。
可当我回到那个村落时,却早已物是人非。
阿娘说:“你走后,那城西的李家庄的大儿子看上了雪娘,说雪娘要是不嫁给她,他就让我们一家子不得好死,雪娘不得已嫁给了他,却在新婚当晚,自缢婚房。”
雪娘啊,我还欠你一个承诺……
我还没有给你画眉…
你怪我吗,雪娘……
是我回来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