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颜挑挑眉,语气镇定:“哪儿不大好?”
我咬了咬嘴唇,开口:“有点儿……缺德。”
顿了顿,我又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然后一锤定音:“嗯,就是缺德,完全破坏了你在我心里的光辉形象。”
“我这明明是高尚无私,为爱奉献,哪儿缺德了。我的形象还是应该在你心里继续光辉下去。”路修颜一脸的理所应当。
我第一次发现这厮原来脸皮忒厚。也是,造物主不能把人生得太完美,不然像我们这种庸碌凡人就只能成天自怨自艾了。
路修颜把两个枕头抱在怀里,在床沿上歪着坐下来,开始对他刚刚发表的观点条分缕析地进行论证:“祁晚晚,爱一个人最伟大的方式就是成全他。我爱孟子琨,孟子琨惦记你,所以我为了成全他的成全,就势必要让他心爱的女人得到幸福。你要的幸福就是我呗,所以我这不就把自己送上门来了嘛。我不强求他跟我在一起,我成全了他;他也能看到自己爱的人找到真爱,他也成全了你。至于你嘛,跟自己喜欢的人能结婚生子白头偕老更是得偿所愿。这完全就是皆大欢喜,你说对不对?”
路修颜一脸义正辞严,说得我一时之间不仅无力反驳,竟然还觉得颇有道理。这一通逻辑下来,我差点没被他给说懵。
“合着您这伟大还忒不容易,忒坎坷忒曲折,这还拐了俩弯儿呢,真是辛苦您了!”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好从牙缝里挤出来几句阴阳怪气的话。
我拿手在身后摸了一圈,也没找着趁手的东西,于是冲着路修颜又开口道,“把你手里那俩枕头给我。”
路修颜乖乖递出了两个枕头,我接过来抓起一个就往他脑袋上又甩了过去:“你嘴巴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参加《奇葩说》啊?”
路修颜这次回答得相当简洁干脆:“孟子琨不喜欢。他说听人辩论就头疼。”
回到我手里的第二个枕头毫无意外地再次亲密问候了路修颜那张让人一看就生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