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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半个时辰后,各家弟子已整齐穿戴好巡仙府校服齐聚在兰室。只等待授业的先生到来。

顾子期百无聊赖的趴在他的位上,忽然听到他左边的位置似乎有人坐下了,他转身去看,只见来人就是那半个时辰前已经见过一面的傅遥星。

而后顾子期又听到后面似乎也有人坐下了,那人道:“顾兄,我不过出去了一会儿,没想到我一回来你刚好也了。”

一听这热络的语气,不用回头顾子期都知道来人是凌怀瑾。

顾子期坐直起来随意扫视了一下,兰室里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们,又有着共同话题,所以难免吵闹了些。而傅遥星却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不知在写些什么,神色认真,那些人的吵闹声也丝毫影响不了他,仿佛他与其他人并不在同一空间。

就在这时,吵闹声忽然停了下来,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人。那人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脸色十分阴沉,像是有人欠了他钱没还一样,如此倒也是担得起黑面煞神这一称号。

只见那人走到讲台,朗声道:“我是负责教你们符咒的傅桓,也是巡仙府的四长老。在开始课业前,有些事要和你们说清楚,我不管你们在自己宗门里是什么身份地位,但在这都一样,只要犯了错,都会罚,绝无例外。好了,我们开始授课。”说完,傅四长老就拿起书开始授课。

傅四长老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地讲着,顾子期在下面是如坐针毡。“怎么会有符咒这种东西,最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案了。哎?真是稀奇,傅笙居然也没听课。”顾子期见傅遥星没听课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直盯着傅遥星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没移开眼了:“之前只知道傅遥星长得好看,却没有这么近的仔细看过,现在这么一看……”

一阵微风拂过,只见傅遥星墨色的发丝随着风微微扬起,一条绣有兰花的月白色发带束起如瀑的乌发,眉目如画,灿若星辰,一双薄唇轻抿,脸上却是一片清冷,如此飘渺冰冷,似冬日的雪花,清冽幽然,美的惊心动魄,却非凡尘所有。

“顾期。顾期……”

顾子期正看得入神,忽然感觉到自己后面的衣服被扯着。顾子期回过头看了眼扯自己衣服的凌怀瑾,凌怀瑾以眼神示意他回头,顾子期顺着他的意思回过头去,只见那黑面煞神正满脸怒容的盯着他。

“顾期,遥星脸上是有字吗?你不听课不看书,盯着他作甚。”

“没……没有。学生只是好奇傅师兄写些什么,所以朝那边看了一眼。但傅桓先生您讲得课那么精彩,所以我还是有认真听课的。”

傅遥星见顾子期言辞间提到了自己,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过头继续写字。

而那黑面煞神见顾子期那么说,反而问道:“真是这样吗?那你和我说说我讲了什么。”

顾子期暗道不妙:我去,我哪知道啊!刚才一直盯着傅笙看,再说了我也不喜欢符咒这门课业啊!惨了惨了。

正在为此发愁,忽然瞥见坐在右边那位的书正翻到于邪魔外道一类阴雷符那里。故而答道:“桓先生讲到阴雷符的反噬那里了。”

傅四长老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阴雷符归为邪魔外道一类,今日提及,不过是想让你们知道修炼邪术的下场。”

傅四长老本想让顾子期坐下。不料顾子期忽然问道:“不知桓先生是如何定论正邪?又是如何定论邪魔外道的?”

傅四长老没急着回答顾子期反而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定论的?”

顾子期沉默了一会,继而道:“若按我心中所想来划分,自是然不能看这人是修的正术还是邪术,而是看这人如何行事。若以邪术行正事,理应为正。若以正术行坏事,亦当为邪。”

傅四长老听完顾子期的话后暴跳如雷:“简直是胡闹,不知所谓。”转而又看向傅遥星道:“遥星,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傅遥星见自己被叫到,也放下了手中的笔,缓缓站起来。傅遥星站直身子后,看着傅四长老道:“回叔父,顾师弟的话虽然直白了些,但也并不无道理。这世间往往修炼邪术,行恶事的人多,久而久之,人们一听说某人修炼邪术,便会理所当然地将此人打为邪魔外道。不过,心怀正念者,也很少有人会为了修为而求助于邪术。”

顾子期闻言,看了眼傅遥星,又看着傅四长老道:“傅师兄的话我也赞同。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若有一日师兄你走投无路了,你可会求助于邪术?”

傅遥星被顾子期一问怔了一下。竟然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思索了起来——若有一日她走投无路,可会求助于邪术?

“胡闹,课堂岂能由你随意搅乱。你给我去外面站着,下课后去藏书阁把家训和神魔论各抄一百遍。在抄好之前,不准来上课。”

“哦。”顾子期答道,而后又转身向门外走去。

边走还边偷笑:太好了,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逃好几节符术课,我可要好好拖延一下抄书时间,不能那么快回来。反正就我一人在藏书阁,我干什么也没人知道。

顾子期还没高兴多久,就发现自己似乎动不了了:“哎?怎么回事?”

原来是傅遥星在他走出兰室之前在他身后甩出一张定身符。

只见傅遥星起身对傅四长老作了个揖道:“禀四叔公,我在藏书阁的典籍还未整理完,今日旁听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傅四长老也点了点头:“也好,反正这些你之前自学学得也很不错。那顾期也在藏书阁罚抄就劳你监督他一下了。”

“是。”

“不……”

顾子期此时的心情就像是从云端跌落至谷底:怎么回事,小爷的自由。傅遥星你怎么来得这么“及时”啊!

傅遥星走到顾子期面前,没管顾子期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一把将顾子期身后的定身符扯下。又看向顾子期:“走吧!”说完,就先一步走出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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