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依旧好好地立在薄夭的跟前,薄夭却觉得他已经几近崩溃,若非愤怒支撑着他,恐怕他下一瞬便会晕死过去。
危险逼近,薄夭的脑袋瓜开始快速地运转。
宋桢晔说她杀了薄夭,杀了...她的亲妹妹?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宋桢晔是脑子进了水么?!
水?!薄夭忽然想起来,昨晚她分明跌进了寒潭,初春的夜晚潭水冰冷刺骨,在无人的小院里她是必死无疑的,莫非...莫非是宋桢晔救了自己?可是他既然救了自己为什么又要将自己绑来这里,看样子,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是他造成的,这是什么情况?!
顾不得疼痛的薄夭的脑袋此刻一片混乱,她努力调整呼吸,仔细盯着眼前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
“你在说什么??”
薄夭的问题让宋桢晔忍不住冷笑出声,他那双幽暗的眸子里满满的讥讽:
“怎么?薄二小姐敢做不敢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
薄二小姐?!!!薄夭瞬间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她不管是否还会继续激怒面前的男人,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在说什么?!我是薄夭啊!!!你为什么将我唤做二小姐?!还有...我为什么在这里,你这是要对我做什么?!”
“你是薄夭?!呵!犯了死罪人证物证俱在现在在装疯卖傻吗?!薄尚书家的二小姐薄夭的亲姐姐薄凝!!!”宋桢晔已是怒极,他的眼中杀机必露,似乎下一瞬便会将薄夭剥皮剔骨手刃当场......
薄夭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完全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她分明就是薄夭啊,为什么宋桢晔会指着她说她是自己的二姐薄凝,这是在做梦吗?梦里宋桢晔脑子崩坏所以混乱至此?
面对一脸杀机的宋桢晔,薄夭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向自己是被什么固定在了架子上能不能想办法挣开,只是,就在她转过去她的目光瞬间凝固住了,为什么?!她的皮肤白了这么多,而且,她的右手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颗和薄凝一样的红痣?!
一时间她感觉周身的血液在瞬间冲上了脑门,她缓缓地转过头去死死地将宋桢晔望住,然后一字一句地僵硬开口:
“你说...你说我...我是谁?!”
薄夭的话让宋桢晔忍不住冷笑出声,只是虽然是笑,但是他的笑却比哭还要可怖。
薄夭眼见着他走近眼前一手捏过自己的下巴,他用力至极似是想要生生将她的下巴捏碎:
“薄凝,你这个恶妇使计将卉锦溺死在后院的寒潭里,你的那封哄骗她的手信现在便在我的身上,你还要如何狡辩?!”宋桢晔咬牙切齿地沉声控诉道,紧跟着薄夭便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熟悉的信纸然后抵到了自己的跟前。
凑近了瞧,果然,这信便是薄凝当晚送给她的那封,上面是薄凝亲自书写的笔迹,约她相见于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