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立在自己的跟前,身披白色披风身姿挺拔伟岸,他负手而立,精雕细琢的面上一双妖冶的桃花眼半眯着,他就着天窗里的月光幽幽地俯视着自己,那样清冷决绝的目光像是被寒冰浸润过,被他瞧着便已经好似被送至了幽暗地狱。
这个梦好真实,似乎比之前的都要真实些......
等等...这好像不是梦.......
原本还有些半明半昧的薄夭立刻反应过来了眼前似乎真的来了人,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就在她清醒过来的瞬间,周身所有伤口的痛苦一瞬间袭上了她的大脑,这样刺骨的痛意让她更感清醒。
她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坐起身来,卫修言怎么过来了?他来做什么?莫不是也是来为‘自己’鸣不平的?!
“啊~”薄夭起身得太快,遍体的伤口被牵扯到,她忍不住呼痛出声。
就在她坐着的身子就要一个不稳扑倒在地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阵风拂过,下一瞬那个原本立于自己身前的男子已经半蹲下来扶住了自己。
“谢...谢谢。”薄夭痛得嘴唇都泛了白,纵使如此,她还是努力扯着嘴角对着卫修言露出一个充满感激的微笑。
卫修言没有回应她的感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紧跟着他便趁着她张口的瞬间给她嘴里喂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然后伸手点了一下薄夭身上的某处穴道。
纤细的手指一触便移了开来,好似万分嫌恶的模样。
那药丸也不知是什么个物件,薄夭刚入口便感觉那药丸好似一阵凉风一般顺着喉咙便送进了肚子,紧跟不多会她便感觉那丹药顺着周身的血液流经全身,下一瞬,她便感觉周身的血液好似都燃烧了起来一般,巨大的痛楚立刻将她吞没,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问得出口她便立刻瘫倒在地,原本就被折磨得没有了气血的她此刻一张脸惨白一片,像是一张过分白净的宣纸。
薄夭在脏乱的稻草堆上地努力挣扎着,这种痛来自全身,好似被刀刃片片分割又好似被扔进了滚烫的岩浆中,在这样巨大的痛楚里,她甚至脸呼吸都觉得万分艰难。
又来...又来一个要致她于死地的人么?
以薄夭的身份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待见她,如今‘薄夭’死了,他们都来替自己报仇了么?!
薄夭痛得面容都几近扭曲,浑身的汗都在一瞬间流了下来,这是多大的痛楚才能让她如此清醒又如此混沌。
“便是你这个毒妇害死了薄夭?”巨大的痛楚中,薄夭听见卫修言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恍惚中,她瞧见卫修言远远站着,他就那么安静地立在离自己一丈远的位置,身着白色锦缎的他用一种泯然众人的眼神盯着自己,语调充满了讥讽和愤懑。
宋桢晔恨薄凝她还觉得情有可原,这个卫修言和自己只有几面之缘,他这是为什么痛恨薄凝?!
薄夭十分想要问他为什么,但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吐出了一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