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驾云来到玉京山,心中不免悲戚,原因无他,这西昆仑从未遭过战火荼毒,不想还是难以避免!
不知天帝何时归来?一万年太久了!
想着便来到悬府阆风,只见一众女仙围绕元君,众人心情颇高,也是劫难过去,本该如此!
元君见镇元子回来,连忙上前说道:“道友,此番却是辛苦!还请上座!”
“元君,不必如此,玉京山与五庄观早已同气连枝,此乃份内之事!”
元君在问道:“不知那陆压如何?”
镇元子叹息到:“被女娲圣人带回娲皇宫了!”
“哦?也是,娘娘毕竟曾是妖族!”元君说到。
“玉京山无恙便就是好的!”
“道友所言甚是!如此就在玉京山品一品朝露新酿?如何?”
镇元子推辞到:“多谢元君盛情邀请,只是五庄观还有些许杂事,待处理好再来品尝!”说着便与清风驾云而去!
元君见镇元子说走就走,也不曾多留,对镇元子你无需太多挽留!
若是有红玉在,或许可以喝他三大碗!
镇元子走后,元君对授统仙子与御戎仙子说到:“授统、御戎,你二人曾为我玉京山镇守一方!如今玉京山算是没落了,你二人能回来御敌,也算是你们心中有我!”
又对诸女仙说到:“从即日起,我将潜心向道不在过问三界诸事!尔等若想那富贵事,还是另投他处吧!”
诸女仙听此,一时间似乎没有听得真切!
授统仙子问道:“娘娘,这是何意?”
元君在说道:“此役我玉京山一脉损伤无数,虽退去天庭之兵,却也难保他日重来!此刻天机不明,我玉京山唯有紧闭山门,潜心向道!以期灾劫不至!”
玉京山自上古统御洪荒,至今已存万年之久!
然而自东王公陨落,玉京山便有诸多女仙下界,至今世俗富贵又如何能尽皆舍去!
如授统仙子乃是北俱泸州一大妖妃,又如何能潜心向道?
御戎仙子亦是如此,酩绫更是转投圣人门下,诸女仙大多如此!
元君见诸人不语,心里又如何能不明白呢?
“尔等就此下山去吧!”说罢,将那素色云锦旗祭出,只见这旗上有诸多女仙的名字,元君运足法力将其一一抹去!
诸女仙拜倒在地,哭喊到:“娘娘不要啊!”
抹去素色云锦旗上的名字,其人便可得自由之身,从此三界福祸皆看自身气运了!
那酩绫仙子此刻亦感受到,对着玉京山方向遥遥一拜!
吴乏、元起问道:“酩绫这是何意?”
酩绫仙子不语,三人继续前行!
却说玉京山依旧是难分难解,元君吩咐到:“云台、华临、舒慕、黛澜、虞后,闭门送客!”
诸女仙见此,于世俗姻缘未断的,便就此离去!
元君见诸人十之七八都去了,也知本该如此!强留不得!
待得宫门紧闭,元君在说道:“尔等当随我于玉京山潜心向道,不可枉生他念!”
余下人等,皆口称是。
玉京山就此不表,且看那陆压自随女娲回了娲皇天后,心中便念念不忘一事,实在不吐不快,如鲠在喉!
女娲早就看穿此子心中有事,便招来陆压问道:“小十儿,你可有何事?”
陆压见女娃问道,也不在做隐瞒。
“那日镇元子与我对峙,提到我生母…又说不会如天帝那样、看在我生母的情面…”
女娲听此也是云里雾里,哪里来的生母?
陆压又说到:“那日若不是娘娘及时赶到,我觉得镇元子确实会要了我的性命!我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
“也罢,金乌一族是由太阳宫所出,或许太阳宫能有你的答案!”
陆压心下也这么认为,便辞了女娲。朝那太阳宫去了!
金乌一族与生俱来会控太阳真火,所以这太阳宫还是来去自如的!
话说这三界来去自如的,并不多!
此时太阳宫早已失去了周天星斗大阵的守护,那河图洛书亦几经易手!
太阳宫更是破败不堪,宫门大开,昔年的宝物更是不知去向!
陆压还是巫妖大劫过后,第一次回到太阳宫,见到此情此景不免响起父兄当年!
遍寻太阳宫,不见他物,唯有两幅画卷!
一副就是那十日帝天图,而令一副却是一女子!
也许是此两副画卷不甚珍贵,所以才得以存留吧!
陆压徐徐收起那十日帝天图,心中暗暗发誓,我金乌一族定会再次统治三界的!
事实上妖族从未统治三界,又何来再次之说?
目光凝视那副女画。
莫非这就是我母?不知可还在世吗?
此事想必还需圣人之能,方可得知!
陆压便就此回到娲皇宫,前去问女娲圣人,女娲圣人却也是不知。
又指引到:“妖族天庭旧事,此刻恐怕只有妖师鲲鹏知道了吧!”
陆压随即来到北海冥宫,上前说到:“妖师,陆压前来拜见!”
鲲鹏本不欲相见,原因无他,上一次和陆压在一起,又寻了冥河本想做一件大事,可谁成想却失了河图洛书,又令阿修罗一族损伤殆尽!
实在是记忆犹新啊!但又不得不见!
“十太子来此,可是有事?”
陆压也不隐瞒,直接拿出那副画给鲲鹏看!
鲲鹏突然看见此画,心中也是一惊!
陆压问道:“不知妖师可知,此乃何人?”
鲲鹏知道太多妖族天庭旧事,也有太多鲜为人知的故事!而今他却是不想说,不想惹祸上门!奈何今天偏偏陆压来问!真是人世不得一丝安静!
陆压追问到:“妖师可是知道什么?”
“不知十太子从何处得来此画卷?”
“太阳宫!”
“仅此一副吗?”
“确实还有一副!”陆压说着拿出那十日帝天图!“看来妖师识得此物!”
“不,老臣却是不知!此乃当年伏羲道人与天帝推演天道所得!至于另一幅老臣实在不知!还请十太子原谅!”
陆压本以为鲲鹏会知道一切,不想却是不知!不知是不知还是不想知?
陆压亦没有再问,便转身驾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