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我不喜欢你叫我‘老神仙’。”宮苼忽然长叹一口气,“三岁就一个鸿沟了,如此叫法,好伤感情呐。”
“你……”双双不服,正要把话顶回去,突然抱腹蜷缩成了一团。
宮苼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反应十分迅速两手一抄就把双双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往一间卧房走去,姜伯人和殷郊也立马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非常清冷的卧房,虽然光线明亮却背阳,冷飕飕的,因而双双被抱进来后就紧紧往着宮苼的怀里贴,寻求温暖。
她一直都把头埋在宮苼的胸口,除了嗅和触两感尚且健在,其他三感全部丧失。
忽然,令她更觉冷的事情发生了。
“呲——”极冷,冷极了。
宮苼缓缓把她放在了卧房里唯一的家具,一张三米左右的石床上。
双双咬牙腹骂道:该死的,这个宮苼竟然敢把我丢到冰块堆里。然后,她条件反射地火速拿自己的两条腿去勾宮苼的腰,一双手死死缠在他脖子上,这姿势足够说明她很、不、愿、意被放下。
“我不。好冷,我怕冷。”
宮苼又用下颌去蹭着她的头,柔声哄着:“这是玉仙床。只有它才能把你体内的病气引走。等疗气完,我带你去泡热水澡,好么?”
“不。我拒绝。”
“双双,是不是只要不让你挨着玉仙床,任何办法你都能接受?”
“是。”
这话一说完,宮苼的表情明显欢快了许多,他便这般亲密地搂着双双,脱了鞋赤裸着双脚踏了上去。只是,他没忙着坐下,而是先御气微微飘在一米高的空中,把双腿盘好后才稳稳着陆在玉仙床上。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搂着双双的姿势更是纹丝没变,真是又平又稳。
紧接着,宮苼看向姜伯人和殷郊,轻轻一点头,那二人见帝君许可便也光着脚踩上了玉仙床。姜伯人盘腿坐在宮苼背后,而殷郊则坐在双双的右手边。
“双双,你把右手放下来递给殷郊。”
她听话照做。
殷郊将两指搭脉在双双的右手上,顷刻间,他的两指处就聚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浅碧色气团,它先绕着指尖跳来跳去,然后从太渊穴钻入沿着经脉川流在双双的体内。
双双很诧异,气团在她体内流动的让她很是熟悉,思来想去,她终于找到了答案——有点果冻滑在皮肤上感觉。
正当双双走神时,浅碧色的气团已经在她体内游览完毕,从太渊穴冒了出来,仍然先绕着殷郊的指尖跳来跳去,大约玩耍了几秒它就散成了零零散散的气,消失了。
此时,殷郊也收回了请脉的那只手,言简意赅道:“在天枢穴。”
宮苼点头,然后附在双双的耳旁,说:“双双,放轻松。接下来由我为你运气治疗。”
“好。啊?怎么是你?不是殷郊吗?他才是医生!”双双原本神志有些糊涂,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
殷郊已经起身下了玉仙床,听闻笑道:“双双,别急嘛,我这不正要去替你熬药,现在该阿笙大展身手了。”
“是的,双双,替你疗气的是我,也只能是我。”
然后宮苼轻轻掀起她的衣角,一只温热的手掌放在了她的天枢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