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日是釉希姑娘的头七,您看……”
孤鹤失神,“釉希……死了有七天了?”
“正是,”陵括道,“还望阁主,能让釉希姑娘,入土为安。”
孤鹤不言,思绪飘远。
十方势力,除了她自己听魇居,和他这寂云阁,其余八分势力都要杀她弑神尊主,他想保她,可他不知道该不该保她。
以前她叫釉希,是他最烦人的徒弟。可后来,她修了邪门歪道,自成一派,甚至自号弑神,杀戮无数,众仙家如何容得下她?
围剿听魇居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保她,还是该杀她,他就在远处看着,看着……祝审的剑,就那么没入她的胸膛。
她反手,给了祝审最后一击,血就那么晕开在她的胸膛,他心口猛地一痛,半晌,孤鹤愣愣的,落下泪来。
众仙家走后,孤鹤呆滞的走过去,跪在她旁边,抱着她的尸体,也不说话,就那么抱着。
过了半日,下了雨,孤鹤抱起弑神的尸体,企图站起来,可是他跪了这么久,腿早就麻了,在起来都时候,一个踉跄,便倒在了泥潭里。
孤鹤颤抖着,紧紧的抱住弑神的尸体,用袖子把弑神脸上的血迹和泥浆擦掉。
在弑神死后,他呆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尽管她改了名字,变了性子,杀了多少人,干了多少坏事,在他眼里,都还是那个小姑娘,那个……
他深爱的,小姑娘。
“阁主?”
“……把釉希葬在花海吧,”孤鹤默了一下,“她以前最喜欢花海的。”
陵括行礼,“是,属下这就去置办!”
“嗯。”孤鹤沉默了半晌,去了冰室,呆呆的孤鹤看着弑神的脸。
当日,寂云阁厚葬了听魇居的弑神尊主,在灵界引起一番热议。
对此,孤鹤只道了一句,“弑神是寂云阁的釉希,是寂云阁的人,若有不服,只管来战。”
几日之后,孤鹤给次元派祝审送去一封战书,没有理由,只写了时间和地点。
弑神本就将祝审伤得极重,几日之后的这一战,孤鹤只一招,便杀了祝审。
“你杀我徒儿,我便杀了你!”
后来,那些围剿弑神的,几乎都被打得半死。
一时间灵界的焦点,从弑神之死,直接略过花海葬魔,成了孤鹤力战众仙家。
而孤鹤,慢慢的,成了所谓“名门正派”眼里的,新的魔尊。
一个月来,孤鹤不停的下战书,本来十方势力实力是差不多的,可在弑神之战中,各仙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都弱了不少,所以孤鹤赢,几乎是没有压力。
不到两个月,灵界厉害的,几乎都死了,活着的,也算残废,灵界上下一片荒凉,可谓血流千里,伏尸满地。
寂云阁。
“阁主……灵界上下四处残败荒凉,是不是该停一停了?”
孤鹤挑眉,“哦?是吗?”
“这次已是生灵涂炭”陵括道:“阁主不妨,到处看看。”
孤鹤默了一下,“该寻的仇,都寻完了,本尊过些时日,便四处走走。”
“阁主说的是。”
“阁里的事情,便交与你了。”
陵括行礼“是,属下遵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