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术！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我一个弱女子，一个小小的九尾妖狐，我不使些手段，我凭什么走到今天，成大事必有牺牲，碧心就是牺牲。你只关心她的死活，可你看到那外面堆满的骷髅了吗？为了成就一个绝顶的修罗金身，这些都是牺牲，云翼做这些你无条件地支持，我做你就要反对，难道我比云翼认识你的时间短吗？我才是你的亲姐姐啊。”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让我也牺牲呢？你为什么还要同我说这么多废话？”碧萝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如果你已经打算为了成功不择手段，为什么你还要找这么多借口？”
碧琳脸慢慢地涨红。
“因为你自卑！”碧琳慢慢地站起，直视着她：“这些东西，你都是偷来的，你不是靠着堂堂正正地拼杀，你从来没有一开始就告诉别人你是个恶魔，你假装出伪善和忠诚，骗取别人的信任和同情，然后你就开始偷。恭喜你，你成功了，你想要的全都偷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碧琳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碧萝的眼神慢慢从嘲弄变成了同情：“所以，你做不了修罗王，你没有大王的气度和自信，你没有他的坦率和勇敢，没错，他是个恶魔，但他绝不娓琐，绝不阴暗。他是个强盗，但并不是个小人。你不会成功，就算你靠着这点小聪明能暂时得到一点甜头，但你终究会失败的，因为你没有一件事是见得光的。”
“住嘴！”碧琳一掌甩来，虽然离得老远，但真气流动，啪得把碧萝抽得飞起，碧萝滚倒在草丛中，嘴角溢血，但仍在笑。
“很好，我的好妹妹。”碧琳冷笑着：“你对大王真是用情至深啊，他不管做什么坏事，你总能找到理由为他开脱，可对我却这么苛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生外向？你说的没错，我是该杀了你，早在你侍奉大王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原来从那时起你就存着背叛的心。”碧萝道：“你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每一个人，你们排挤我，孤立我，瞧不起我，我就是要看着你们以为自己就要成功的时候把你们狠狠摔下来，让你们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我要笑着看你们哭。”
碧萝点点头：“你做到了，你都做到了，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因为你没有机会再侍奉大王了。”碧萝的声音像一缕寒风掠过她的心头。碧琳呆住了，像冰冻了一般。
“我们是姐妹，别人看不出来，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你一直尽心尽力地讨好大王，你的每一件事都完成得很出色，你比我们每一个都更有能耐，可大王偏偏不喜欢你，这才是你恨的原因。你觉得你不该受这种待遇……”
“难道我该受这种待遇吗？”碧琳的声音狂怒起来。
“因为你心地不纯！你根本不了解修罗，你堂堂正正与他决战，他会视你为勇士，但是你却想靠着逢迎讨好来上位，这只会招来他们的反感。你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犯了修罗的大忌，他们最讨厌不纯粹的东西。”
碧琳脸色慢慢变冷：“无所谓了，我已经成功了，云翼已经被我踩在脚下，所有人都被我踩在脚下。我只所以没杀云翼，我就是要把他像玩具一样玩个够。”
“你为什么不说你舍不得杀他呢？”
“你说什么？”
“你爱大王！就像我和碧心姐一样。”
“哈哈！你想笑死我吗？我为什么要爱一个讨厌我的人？”
碧萝长长叹息：“很久以前，我也常常问自己，我为什么要爱一个我讨厌的人，我讨厌大王，讨厌他滥杀无辜，讨厌他凶狠霸道，讨厌他的高傲自大，我作梦也没想过我会接受这样的人。可事实却是，我就是爱上他了，没有理由。在他第一次把我从狄天聪手上救下来，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他。”
碧琳哈哈大笑：“果不其然啊，古云有云，修罗有倾倒众生的魅力，天生的魔鬼诱惑，你被他诱惑了，心甘情愿做他的奴隶，他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