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你这男朋友小气。”
一行人上了飞机，柏宏博是个放不下心的人，坐在白慕言旁边又说了此次的计划。
白慕言听着话点着头应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柏宏博看他又是让空姐倒杯温水给姜薇，又是给姜薇的腿上批件外套，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
姜薇这几天在生理期，她没有痛的毛病，只是白慕言一个人在紧张兮兮的以为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白慕言握着姜薇有些冰凉的指尖，搓了搓，“怎么还这么冷？”
姜薇失笑：“我不冷，我刚刚洗了手的。”
两个人凑近了说话，丝毫不在乎旁人，柏宏博的话说给空气听，倒是跟姜薇隔了一条过道的徐宁如现在嗑糖无不快乐。
两个人头靠在一块儿，姜薇习惯了往热源处靠。
而白慕言就是一股热源，她很少玩他的手，今个儿细细看来，才get到了网上那群白慕言的迷妹为什么这么垂涎他的白皙修长的手了。
姜薇拿着他的手和自己的相比较了一下，从下至上，她的手指才到他的第二指关节，来不及惊叹呢，被迫五指相扣。
说到秀恩爱，这两个肯定不是故意的，而是两个人日常就是这么黏糊，尤其是白慕言，这位看似清纯大学生，恨不得把姜薇吃了。
明明是聊着大家都能听的话，两个人偏偏轻声细语惹人好奇。
姜薇：“等我们到江城，柏老师第一站要带我们去哪里？”
白慕言：“先去酒店，然后吃饭，下午可能要去参观江城一家要跟付氏合作的制药厂。”
“晚上呢？”姜薇看柏宏博找了白慕言说了好久，以为每一个时间段都安排得稳稳当当的。
白慕言不急着说，突然凑近姜薇，温热的气息惹得姜薇痒得往后退，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晚上，宝贝你今天还欠我一个早安吻。”
“是吗？”姜薇一愣，还真细细想了一遍今早在家的事情，也忘了有没有，她哪里知道，白慕言会把这小事儿放在心上，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先欠着。”
说是欠着，可没说只是欠一个早安吻，在白慕言这儿的欠，利息翻了好几番，后来姜薇被磨得一个早上都没能起来。
白慕言眼里带着戏虐，嘴上却是乖巧地应着好，才跟姜薇说着晚上的安排。
今晚估计是没什么安排的，但是得看江城这边药厂的人了，晚上会不会一起吃顿饭就另说了。
等下了飞机，一行人又往酒店赶，风尘仆仆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柏宏博原计划着一起吃个午饭再去药厂，但是大家没什么兴致，于是原地解放了，爱干嘛干嘛，到点儿集合就是了。
白慕言和姜薇吃完饭后，倒是没说什么，各回各屋。一回来房间，姜薇才看到汪怡的信息，她给自己打了几通语音通话，手机放在包里，又静音，她没听到。
见她没接，汪怡拍了好几张京市的照片给她。
两个人这不是巧了，一个回一个去。
姜薇给她回了一个语音通话，汪怡秒接，通话后汪怡立刻嚎叫：“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是啊，你就等着我回去吧，后天下午返京。”
汪怡哦吼一声，突然想起姜薇和白慕言的事情，这两人处的也有两三个月了吧，不解才问道：“你和白慕言现在怎么回事？姜薇大美女三个月的时间还不够深入人心吗？”
她这么一提，姜薇才想起来一开始和白慕言在一起的目的了，只是不知道是她安于现状了还是白慕言戒备心重，除了牵手抱抱亲吻，白慕言没再对她做些什么。
“那肯定是他有问题啦！”
汪怡笑了：“真的假的？他还不动心吗？还是他没上心，还是你入心了？”
姜薇想都没想，她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还打自己的脸，“我入心了？怎么可能？温水煮青蛙嘛！道理是这样，不得循序渐进。”
“行吧，只要你开心顺利就行。”
“等我回去咱们再去嗨啊！”
“带我去九八捞帅哥！”
“这有什么问题，小事儿。”
“爱你~”
“男人而已。”
“是是是，于我汪怡而言，先有姜薇，再有男人！”
“............”
话是说完了，姜薇躺在床上想的不是下午去药厂的事儿，反而对汪怡刚刚对她和白慕言的话有点儿在意，脑子里还在转悠着自己和白慕言的事情，想着想着就困了，之后也没再细想了。
*
江城的三月樱花烂漫，若云霞般簇拥而开。
一行人换了正装来了药厂考察，只是一来就被堵在门口了。
柏宏博跟门卫解释着，他们是京里付氏药物研究所过来的。
门卫不信：“付氏的人一个小时前就进去了。现在要进去就得有工作证，不然就是打电话让厂里的人过来接你们进去。”
白慕言蹙眉静思不言，除了他们，所里哪里还有派人来这里？
这个考察又不是所里的一个竞争项目。
柏宏博有些生气，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联系这边厂里的相关人员。
那个说好来门口接人的工作人员还没到，他们倒是碰上了提前进去的“付氏的人”。
姜薇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不由得蹙眉。
白慕言也看到了，冷哼了一声，直勾勾地盯着付鑫身边男人。
上周他们才在九八里见过。
“付鑫？！他来干什么？”
有人认出来了，只是众所周知付鑫可不是做这行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付鑫认识白慕言和柏宏博，打了个招呼。
白慕言目视着前方，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也不知道问谁，姜薇和姜哲对视了一眼，默然。
付鑫是个好说话的人，看着白慕言的脸色有点儿冷，也没当回事，笑着应道：“巧了，我带个朋友过来办点儿事。”
白慕言目光转向姜哲，姜哲翻了个白眼，“幼稚！”
白慕言不屑地嗤了一声。
姜薇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冰与火”，无奈扶额，才去拉了拉白慕言，让他消停点。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那晚九八过后，白慕言虽然千叮万嘱的，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姜哲跟她靠近，就只是因为白慕言觉得他们这俩兄妹长得不像。
姜薇难得跟他说，她说是也没用。
柏宏博那边联系的人到了，一行人都准备进去了。
但是姜薇和姜哲有话要说，白慕言倒不至于真幼稚阻止姜薇。
柏宏博只当这两人遇到熟人了，要有一个短暂的叙旧，先带人进去了。
白慕言双手抱臂就近站在厂外。
姜哲没看跟前的姜薇，倒是朝着白慕言那个方向看去，揶揄了一句：“你这男朋友小气。”
姜薇笑了，“他说我们不像，提防着你呢。”
“哦？”姜哲动了动眉毛，久久才说了一句，“他倒是眼尖。”
姜薇没把姜哲的话听进去，直接发问：“来药厂干什么？你还在查当年的事情？”
“嗯。”
姜哲点头，没有多说。
他也是近几年真正上手这件事，只是事情远远他想的还要复杂。
姜薇：“进度怎么样？”
姜哲：“快了。”
模棱两可的回答。
多快？半年还是一年，还是还要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