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小脾气
四月天的雨冰冰凉凉，来得也突然。
好在姜薇和白慕言在雨来之前，进了烧烤店。
这家装潢很好看，姜薇环视了一圈，几乎都客满了，她有点儿担心可能没位置，更何况雨天没有人在外头吃。
白慕言没管那么多，一进去，就有服务员过来了。
小呆薇又在新奇着小区附近的这家店，落后了白慕言些许，两个人之间还隔了几个刚进来的客人。
白慕言往里走，看到他的客人起了不少动静。
“诶，他好眼熟啊。”
“去去去，要个联系方式。”
“我觉得这种不容易勾搭上的吧。”
跟在白慕言身边的服务员，“先生，就您一位吗？”
白慕言不作神情的时候有点儿严肃，“不，和我女朋友一块儿的。”
白慕言到了位置，转身看了看，见姜薇走得很后边儿，她前边儿的人也在找位置，走得很慢。
姜薇很是无措也没有其他办法，白慕言找的位置靠里，没有其他通道可以走的。
白慕言看着她无奈一笑，对服务员说：“等她过来了再点吧。”
“啊，有女朋友了，算了散了吧。”
“她女朋友还挺好看的。”
“那叫挺好看的？感觉那种长相比有的明星都优越。”
“.........”
等姜薇落了座，小脾气又来了，“你为什么不等我。”
白慕言扫了码，把手机给姜薇，让她来点，被她的无理给气笑了，“下次一定牢牢地牵着你行不行？是哪个小傻瓜东看看西看看，把自己给走在后边儿的。”
姜薇轻哼了一声，看都不看菜单，胡点了几样，还知道自己爱吃什么多点了些，至于白慕言就随便。
白慕言也由着姜薇来了，自己拿着纸把面前的桌子擦了又擦，有点儿职业病。
今晚白慕言对着家里那几道大菜真的提不上兴趣，他这人嘴巴又挑，但是鹿尔也是一番好意。
只是第一道先上来的是韭菜。
姜薇一愣，她不爱这个，她乱点儿的。
白慕言看着那绿油油的，笑了，“你是不是纯心气我？！”
又是一道绝佳的滋肾补阴的菜。
姜薇：“哪有，多吃点儿，缺啥补啥…”
缺啥补啥，纯属口误。
不过白慕言较真了，当晚没打算放过姜薇，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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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姜漓发烧了，下午午睡的事儿。
拖到晚上，付涔回家的时候才发现。
付涔还真听了那位道士朋友的话，的确是使了点儿手段，自己也没少在姜漓这里吃苦头。
苦头是该吃的。
这一周追得近，差点儿把人给惹烦了，昨儿一块儿喝酒，寥寥几句，聊了又没聊。
昨晚姜漓失态了，吐了，付涔才给换的衣服。
至于付涔一晚没怎么睡，今早起来把人给惹毛了，挨了几下。
在付涔这儿，她还没有自己其余的衣服，身上穿的还是他的衬衣。付涔晚上回家的时候，阿姨告知了一声，姜漓一天没吃，也没出来。
付涔看着姜漓窝在床上，蜷缩着，面色异样的潮红，才把人叫起来，带着人去了自家的一家私立医院。
怕姜漓出门犹豫自己穿什么，付涔催着秘书送套衣服过来，还恰好合意。
付涔开车送人去的医院，姜漓一路上昏昏欲睡，眉头紧蹙着很不舒服。
姜漓前一天晚上喝了一堆的酒，喝到不省人事的那种，现在发着烧，神经在隐隐作痛。
那边护士在准备打点滴的药水，付涔办好了手续，姜漓单独一间房来清净。
姜漓就坐在临近护士站的椅子，头烧得发沉，难受得眉头皱的更深了。
付涔要伸手过来抚平，姜漓好似有预感，不高兴一手就拍开了。
那拍打的声音，不禁让护士站的护士们瞋目。
好大的脾气，竟然敢打付涔。听着力气还不小。
这里的医生护士无不认识付涔的。
付涔今个儿的脖子上抓痕还未消退，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得用什么东西遮一下。
想必脖子上的也是这位女士的杰作。
给姜漓扎针的是个小姑娘，平时没什么差错，付涔就在旁边看着。
足足三次跑了针，姜漓看着自己微肿的手背，有些无奈。
“换人！”付涔看不下去了，从她第一针没扎进去，脸色就不好看了。
那语气比今天的雨还要寒冷，两个字足以让人感到强大的震慑力。
小护士不能做好，那就换护士长来。
换了只手，年长的护士总归熟练。
四月天乍暖还寒，雨一下，就更冷了。
姜漓的手很凉，付涔去握的时候，心里一抽。那种冰冰凉，付涔暖都暖不了。
付涔轻轻摩挲着跑针的手背，很是心疼，姜漓想要抽回来，付涔不让。姜漓还坐在外头，付涔屈膝半蹲在她面前。姜漓下意识地蜷缩手指，在付涔这儿像在故意挠痒一般。
付涔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姜漓没看他，望着别处发呆。
“喝水吗？”
“你回去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而后又是静默。
付涔起身找了护士把人扶到房里去，随后不知道去哪里了，姜漓一个人坐躺在病床上，明晃晃的灯，还有雨击打玻璃的声音。
姜漓属实无奈，她在那北欧那雨雾连绵的天气里很少生病。
可能遇上付涔，像是遭了报应。
出来得急，她的手机还落在他的家里。
她在他家里过夜放在以前可以不以为然，昨晚纯属意外。
姜漓听着窗外的雨，又困了，迷迷糊糊眯着眼，隐约听见了开门声，又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
他没走，预料之中。
付涔从外面进来，手里多了个保温瓶，还有一袋外卖。
两个人没有说话，好像这就是年长些的成年人之间的交流，付涔把袋子放在一边的桌上，又开了保温瓶，倒了杯水。
“喝水。”
水直接给递到嘴边来了，姜漓如若不接，依照付涔现在的热情准会拿了勺子一口一口给你喂。
姜漓接过杯子，水不热不冷，刚刚好润嗓。
除了喝水，姜薇没脾气地又吃了点儿付涔买来的粥。
一人病了，还有一人在旁照顾，只是现在温馨用来形容他们的话，还差得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