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沥青的马路,零星几栋别墅出现在眼前。
每栋相隔的也比较远,经过了几栋终于停了下来。门口已经有了几辆车,应该还有别人已经到了。
牵着桑桑下了车,还被师傅打量了几眼。
看着眼前的别墅,能在这个地方住着世外桃源似的,也不知道谁能这么享受。
能在这里住的起的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再看看门口的几辆车。
难怪她打车来,被人家盯着看了。
“桑桑,我们走吧”,牵起下车后一直兴奋的桑桑,朝院子里走去。
桑桑也很喜欢这里,可能是天性使然,动物更喜欢在郊外有花草的地方。
别说是它了,连林轻来到这里心情都开阔了不少。
相对这里来说,成天‘困在’在城市的钢筋铁板里,像是被被束缚住,困在了笼子里。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整天待在家里想东想西的,为了桑桑以后也要多出来走走。
没等走进,听见了犬吠声,不是桑桑的。
“汪、汪汪、汪”几声从里面传来,一只金毛从里面冲了出来,奔向了桑桑,绕着它打转。
应该是喜欢它,她顺手摸了几下大金毛的脑袋,也绕着她转圈撒娇。看着桑桑刚来到就有了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她解开牵着桑桑绳子,让桑桑和金毛两个玩在一起。
下车的时候提前给朱琳雨发了消息。这会朱琳雨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
朱琳雨看到了桑桑:“啊轻轻,桑桑”。
叫了她一声后,就蹲下来了身子专心和桑桑打起了招呼,像是遇见了朋友似的。
揉着桑桑的头,边对它说着话:“桑桑我好想你呀,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一会我拿给你。”一人一狗打着友好商量,看的林轻发笑。
朱琳雨也喜欢狗,但她和林轻一样甚至比林轻还过分。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何况是再养只狗,她也有自知之明。自从得知好友家里有只金毛,喜欢的不得了。
林轻家里也有不少朱琳雨给桑桑买的东西,简直把自己当桑桑的干妈了,去她家的时候总忘不了给桑桑带些东西。
自第一次去了林轻家见到了桑桑后,从此不能自拔。
桑桑显然看见朱琳雨也很高兴。
不时地唤两声,蹭着朱琳雨围着她打转。
林轻看看看她们相亲相爱了一会,也没打扰。
想起了旁边的另一只金毛,她问:“琳雨,这个狗狗是哪里来的?”
朱琳雨显然是知道的,故作神秘,对她眨巴了下眼睛:“一会你就知道了。”
显然是不打算告诉她。
看着她和桑桑玩够了,让桑桑和它的‘小伙伴’一起在附近玩。
她完全不担心。
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能住进这里的非富即贵,素质都很高。
她跟着朱琳雨一起进了屋,准备打个招呼就出去陪着桑桑玩,毕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是多陪陪桑桑吧。
但是她看见了她看到了许鲸放……
朱琳雨带着她上了二楼,绕着长廊,走过几间屋子,在其中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推开眼前泛着光泽的门,大眼望去,整间屋子被大手笔的装修成了棋牌室。
对着门摆放着了一张台球桌,里面三张牌桌,中间的那张桌子围满了人。
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在着打牌,边上还有几个围观的。
屋里腾云驾雾的,牌桌上的男人几乎人手掐着一根烟,看来像是打了有一会了。
许鲸放也不例外,嘴里叼着烟,手里码着牌,姿势相当娴熟,充满野性慵懒,充满……致命的诱人。
不单女人能风情万种,男人也能如此撩人。
应该是看见有人走了进来,几个人看了过来朝朱琳雨打了招呼,带着好奇的看向她,
等到了跟前,他才眼皮一挑朝她看了过来,打量了她一会,随即摁灭了手里的烟,停了动作。
“过来帮我看看牌,我去喝口水”。
林轻怔愣了一下,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朱琳雨领她进屋的时候,对她说了一下就放开了她。
自己一个人朝余航身后走了过去,那里空了一张椅子,她原来应该是坐在那里。
屋里的人都坐下了,只有她一个孤零零的在他面前站着。
朱琳雨也没有招呼她,听见了许鲸放的话,显然没有反对,看她决定。
她有些愕然,上次两人见面也仅是……认识了吧,许鲸放这语气未免有些熟稔了。
声音低沉笃定,不容拒绝。显然等她过去。
这正当的理由,林轻也不好拒绝了,顿了几秒,朝他走去。
许鲸放站起身松了松肩膀,眼神示意她坐下。
等坐到了他的位置才反应过来,怎么感觉像是羊入虎口了?
但是已经坐下了,也不容许她再反悔。
许鲸放看她乖乖坐下。
“会玩吗?”
林轻无奈,她都坐下了,才想起来问,这人原来都不知道她会不会。
朱琳雨在这她也装不了。
“会一点。”
“那就够了。”
说完懒散的交叉着步子走了出去了。
至于人家是不是去喝水,就无从得知了。
她是会玩牌的,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个北方的室友,宿舍一群六个人,没有其它娱乐的项目,天天被她拖着打牌。
都被她带的会玩了,林轻也不例外,闲着没事就在宿舍里组局。
一个人累了换领另一个人玩上,就这样同寝了四年,也小打小闹的玩了四年的牌。
够级、保皇她都会。
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可以,不算玩的差,能充个人数。
上次玩牌还是和舍友们一起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想起还是回忆满满,毕业以后各自分开工作,再没和几个人一起玩过。
反正许鲸放走开了,她也就没再纠结的,上了牌桌。
刚开始几把还有不是很熟练,练了几把记了起来,慢慢的上手了。
玩了几把感觉,桌上这几个人水平都不低,至少都在她上,都是会玩的。
林轻和他们比也都比不过,只能算是熟知规则罢了。
桌上的几人看她上来了,也都没太当真,说说笑笑放了几把水,愣是让林轻也玩的开心了。
余航也在这,其中属他话最多。
应该记得她,也找她说了几句,林轻被带的也附和几句,没了刚来时候的紧张。
不得不说刚认识的人中有个话唠,真的能让人放轻松不少。
就这样一直的和他们玩着,赢了也开心,输了跟着皱皱眉。
再抬头,许鲸放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装,显得人更加挺拔俊逸,风神俊朗。双腿叠着懒散的倚在门上,眼睛微眯着嘴里又咬着根烟,应该是烟瘾犯了。
看到了他人,林轻倒腾了一下手里的牌,准备起身把位子还给他。
许鲸放显然盯着她有一会了,不知道打量了多久,她一动作就开了口。
“坐着,你替我打一会,我歇一下。”
还没等起身被他的话截住,看他一动不动的倚在门上。停了几秒到底止了动作,继续着手里的牌。
期间抬了几次头,他动作不变,手里的烟已经换了一根。
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大剌剌的毫不掩饰。
“就是轻轻,你再玩一会,我三哥玩一上午了,你让他歇一下。”余航嬉笑着,朝她挤眉弄眼。
“对呀,好久没遇到水平和我相当的了,你再玩一会,先别让二哥上了。”尤家埭附和着余航。
尤家埭和余航关系很好,两个人在桌上算是年龄小的,其中属他俩和她说话最多。
听他们喊他俩,一个是四弟一个是五弟,应该是按年纪排的名。
她听着也觉得好笑。
桌上她水平一般,这里水平和她差不多的,也就尤家埭了。其他的人,她是比不过。
就连余航,看的出来段位都比她高不少。
大概看她是女的,都有绅士风度,打牌也不和她计较,即使比不上他们,但她也算玩的尽兴。
到了尤家埭这里,他们就丝毫不客气,显然是被坑惨了,“二货,蠢货,智障”张口就往他身上砸。
“你快闭嘴吧老四,就你那两下子连林轻都比不过,我们都嫌你丢人,你还有脸开口。”
她斜对角的沈白开了口,也是尤家埭的下家,显然被坑的不轻。
牌桌上风度再好的人也都能被逼的露了本性。
“下次再来,你自己找人玩去。”显然都被他气的不轻,嵇川柏也说了话。
桌上她也玩了几轮,几人的性子也都了大体了解了一点。
大哥沈白看起来严肃稳重,年龄最大有话语权,一般开了口其他人不太会反驳。
林轻和他们一起打牌,当然一个个的嘴里也都不闲着,这家生意那家车子什么话都能听到。
对她也不遮掩避嫌,完全不担心她听到什么重要信息。
沈白的旁边是嵇川柏,职业是医生,听到他们问了几句,具体哪个医院就不得而知了,性子是几人中相对斯文温润的。
刚也怼了尤家埭,也被‘折磨’的不轻。
她的两边各是尤家埭和余航,两人是五个中最小的,也是几人中性子最闹腾的。
她的位子是―许鲸放,之前那次在山庄就听余航唤他二哥,在里面排第二。
“嘿嘿,四哥听到大哥三哥的话了吗,下次我们不带你,你自己找人玩去。”余航显然不嫌事大的凑热闹。
尤家埭:“好啊,老五你要造反啊,怎么和哥哥说话呢。”
余航嗤他:“你可拉到吧,就比我大几个月,要不是我输了,咱俩现在还不知道谁大呢,你还端着教训我呢。”
沈白:“闭嘴”
她只老神神在的看着。
她替代的许鲸放,自己上桌的时候他下去,没看到许鲸放桌上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桌上这样嘴里荤素不计……
尤家埭显然不服输。
“不公平,你们怎么不说她。”‘气呼呼’的指着她,看起来很是不平――
“人家是女的,你也是吗?”大哥沈白瞥了他一眼。
林轻:“……”。性别这时候占了优势。
“姐姐~”
尤家埭口不择言,不知道从哪学的,扭着身子,捏着嗓子朝桌子上的人喊了一圈。
桌上的人被雷到,明显被恶心的不轻。
“滚。”
“闭嘴,你个蠢货林轻一看就是不常玩,不然肯定比你玩的好”嵇川柏拿牌扔他。
林轻弯着嘴角,看着眼前的这出,两只眸子闪动像浸润了水,整张脸看起来更生动了。
幸好是在牌桌上,要是别处,这群人,她根本碰不见平日里这样的性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鲸放抽完了手里的烟。
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人离开了倚着的门。他找人拿来了一把椅子,放在她的身后,显然准备坐下。
动作自然毫不生涩。
贴着她坐下了,身子前倾一只胳膊搭在她椅背上,脑袋凑过来看着她的牌。
两个人挨得很近,林轻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痒痒麻麻的,大腿也像是施展不开,抵上了她的腿。
她像是被烫到,缩了一下。
耳边一阵气流
“别动。”
她清晰的闻到许鲸放身上的烟味,也不知道他抽的什么烟,味道只觉得清冽,并不难闻。
从背后看,林轻像是被他圈在怀里,两人姿态暧昧亲昵。林轻也察觉到,不自在的扭动身子想要挣脱远离……
“别动,看不清牌了”他抓住她拿牌的手。
“额,嗯”
她感觉半边身子酥麻了一下。
“你来玩吧”
实在不自在的慌,准备把牌还给他,起身给他腾地方。
“我累了,你玩,我帮你看看牌。”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头也没抬,继续圈着她,样子倒是没看出累了。
敷衍的令人无奈。
许鲸放知道她不自在,从他坐下就察觉到她身子僵硬。
白玉般的耳垂,透明小巧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绒毛。脖子清晰的看得到血管,只想放在手里把玩。
止了她的动作,想当然的圈着她,丝毫不在意她的想法。
一只手握上她拿牌的手,让林轻感觉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和缓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