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一字见心,一字见心,洛南风从未理解,今日觉得当真如此,甚是巧妙。
再回头看这首诗,又翻过来看了一遍正面的画,她就领悟到其中真谛。
本来就单纯的认为这画画的很好看,可看了诗再配上画,就给人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美好寓意,就像本来因为打仗而来的阴郁感,民不聊生之意,历经风雨,终于胜利了。
雨过天晴,人们也赢来了大丰收,给人一种多么美好期待的感觉,甚至心情也莫名激动。
她有些激动的抬头看向顾潇,发现顾潇正在看她,她不明所以,是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吗?
“师……师父。”
顾潇嗯了一声,又开始手上的动作,“明日四更,来找我。”
洛南风心中一跳,师父这是……要教她东西了?
“是。”洛南风别提多开心了,难言心中激动,立刻就回复了她。“徒儿一定早到。”
顾潇淡淡的嗯了一声,挥了下手,示意她离开。
正愈离开,洛南风就想到了洛呈交代的一件重要的事,她又停住了脚步“师父,我父亲说若您现在身体无大碍,可以去看看老太爷,以前他经常教授洛筱知识,极喜欢洛筱的,听说她去世了还病了一场,该去探视的,不去不合适。”
顾潇手上的笔一顿,又继续写写画画。洛南风以为她不想去,也就不再说什么,正愈离去,就听见顾潇淡淡的一个“好”字。
顾潇轻轻一笑,“对了,师父,您不是要找国师大人吗,可需要我去打探一番。”
顾潇放下毛笔,拿过一边的折扇扇着刚画完的一把折扇,看着极为小心。
“不用了。”
“嗯,那好吧。”洛南风语气中带着点失落。
洛南风前脚刚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林月宜就来了,还带着洛宁。
顾潇把刚干的折扇折好放在一边,把其他扇子放进房间。不一会找出了一大团打络子的线,坐在摇椅上,抱着一大团各色的线,谁知线成结了,顾潇顺手一撕,拽出一根黑色的线扯了扯。
林月宜刚到东院,才走进门,就看到顾潇正在扯线,她眉心一跳。这线一般缠的时候是极为规律的,拿的时候也很好拿,可她……
事实上小茶放线的时候是非常规矩的。
顾潇正不耐烦伸手去拿剪刀想剪断的时候,一双手压在她手上,“不是这样拆的。”
顾潇抬头,入眼的是个长相极为舒服的女人,洛宁从林月宜身后探头,怀里还抱着一个木盒子。“筱姐姐。”
林月宜把她怀里的线拿过来,坐在石椅上,低头解这死结。
洛宁把木盒放在桌上,“筱姐姐,你快看看娘亲送给你的首饰。”
顾潇对这些东西一向不感兴趣,洛宁直接打开木盒,推到她面前。顾潇随意一撇,确实是一些首饰,有金簪,银簪,玉簪,还有玉镯,金镯子,银镯子,还有配套的耳饰,种类很多。
洛宁拿出一根玉簪,极其精致的玉饰,还带着一个流苏,流苏上坠着几朵小小的玉簪花。
“筱姐姐,我觉得你最适合带这个。”洛宁像银店老板一样推销着自己的东西,一双眼睛里满是期待。
顾潇没太注意他拿的玉簪,而是看向木盒,被洛宁拿过东西以后,盒子底部露出几颗闪着光芒的珠子。她拿出来,放在手心,珠子每一颗都不一样的,颜色也不同,顾潇选了一颗红色的玉石,看样子似乎是冰种红翡。
洛宁趁她看珠子的功夫走到她旁边,小心翼翼的把玉簪插入她的发中。然后又走到她前面,极为满意的看了看头上没有带任何发簪的顾潇因为一只玉簪而生生又多添了几分儒雅文秀之气。
“真好看。”洛宁忍不住赞到。
顾潇随意嗯了一声。把红翡放在太阳下看了看,清透靓丽,难得的极品。
林月宜把线捋顺了,抽出几根黑色的线放在桌上,“那是冰种红翡,极好的上等品,是我的嫁妆,你喜欢就好。”看着她发间的玉簪定了定又说,“这玉簪当真适合你。”
顾潇看着被捋顺的络子线,破天荒了说了声“真厉害。”
林月宜一愣,见她神情语气都没有在开玩笑的意味,才笑道,“多有点耐心就好了。”
“唔……”顾潇似乎有些为难,她一向不喜欢刺绣女红一类的东西,定不下心,唯一能定下心的也就画画写字了。
“可是要打络子?”林月宜把线规整放好,问她。
“想做个扇坠。”
顾潇回答。
林月宜点了点头“扇坠啊,很精巧,不宜复杂。你可会?”
“不会。”顾潇回答的理直气壮。洛宁和林月宜一下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