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孤低头思量的模样,尉迟瑜勾了勾唇,从空间锦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随手丢给了聂孤,“这是可以让你伤口愈合的丹药,一日一次,不出几日你的手臂就能痊愈”,尉迟瑜顿了顿:“当然,前提是你的手臂没有受到二次伤害,这蛛妖毒虽然能解,但是如果进行叠加伤害,想愈合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聂孤接住尉迟瑜丢过来的瓷瓶,愣了愣:“丹药?”
丹药可是千金难求一粒的东西,这个尉迟小姐一下子就把一瓶给了他,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尉迟瑜直起了身子,踱步到聂孤面前,朱唇轻启:“当然,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欠我人情。”
“尉迟姑娘有求便说。”
“嗯……要不……”尉迟瑜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聂孤,特别是聂孤缠着绷带,未着外衣的上半身,一身漂亮的肌肉,还有聂孤那棱角分明的俊俏的脸,和如狼般神秘嗜血的双眼,以及浑身上下一股非凡的气质,看着尉迟瑜一直盯着自己,聂孤皱了皱眉,有一丝疑惑:“要不什么?”
“要不……要不你做我男人?姐姐我招你做面首怎么样?”
尉迟瑜回过神,顿时一脸坏笑,隐隐约约露出漂亮的贝齿。
“咳咳咳咳……”
聂孤被尉迟瑜话呛到了,在聂家村长大的聂孤哪里听过这么露骨的话,更何况还是一个大家小姐口中说出来的。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你急什么?”,尉迟瑜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眼神突然认真了起来“其实我希望你能帮我脱离尉迟家!”
说出尉迟二字时,尉迟瑜的眼神明显变得阴冷了许多,似乎和尉迟家又深仇大恨似的。
聂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尉迟瑜见聂孤欲问却没问的样子,有点忍俊不禁,脸色又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自己眼底的杀气只是错觉。
“到时候,你到尉迟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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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尉迟瑜离开聂孤的房间,聂孤才低头打量起尉迟瑜给他的瓷瓶,掂量了一下,份量似乎不少,聂孤低头又思量了一会,然后,缓缓起身,将放在桌子上的衣服套上,“左右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去处,手臂的伤还需要观察观察,就先暂且跟着罢。”
聂孤将衣服穿好,到铜镜前照了照,这是一件材质上好的黑衣银色祥云暗纹刺绣的长袍劲装,聂孤随意整理了一下衣领就出去了,下了楼,却看见尉迟瑜早以骑在一只黑色踏雪骏马上在等自己了,陨宿则立身于尉迟瑜一侧,牵着两只棕红骏马。
“啧啧啧,果真人靠衣装马靠鞍”尉迟瑜笑盈盈地看着英姿飒爽的聂孤,朝他勾了勾手:“上马吧!”
聂孤看着陨宿将一匹马的栓绳递给自己,然后定定地看着尉迟瑜,面不改色地缓声说:“我不会骑马。”
“没事,不会就不会……等等!你说什么?你不会骑马?”
“嗯。”
尉迟瑜看着这个身材高挑身手不错的男人,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好家伙,一个看起来牛逼哄哄的人突然告诉你他不会骑马,尉迟瑜觉得如果不是因为面子,可能她会嘲笑他一辈子。
陨宿也同样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掩盖了下去,恭敬地对尉迟瑜说:“小姐,这是在下的疏忽,在下马上寻一辆马车来。”
“不用了,我现在就学。”
没等尉迟瑜开口,聂孤依旧面不改色地对陨宿说,确实,一个在乡村里长大的孩子最多也是见过马,哪里还会骑呢?只不过,现在让他骑了,他学便是。
“这……”
“行吧,一个时辰,如果不行也只能做马车了。”
说起马车,尉迟瑜一阵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尉迟瑜生性就与大家闺秀这个词背道而驰,比起马车的颠簸,尉迟瑜还是更接受马匹的颠簸一点。
一坐马车她就难受得浑身不自在,所以尉迟瑜外出都是骑马,与其它的姐妹形成了鲜明对比。
陨宿点点头,然后就拉着马到聂孤身边去了,不过一柱香时间,聂孤就基本掌握了,尉迟瑜都感叹他天资聪明。
很快,几人便上路了,几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第一个一个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