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黑暗里,男人的项上带着项圈,手上和脚踝处都带着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空气里有淡淡的熟肉的味道。
宋凡白听见男人的哀嚎,几乎是嫌恶的皱起了眉,堵住耳朵,给手下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
宋凡白皱着眉,男人被铁链禁锢在墙上在墙,身上的伤口的没经过处理,慢慢的开始发炎。
宋凡白的眼瞳微微发蓝,满里满是狠厉,“谁准你用那种目光看她?”
他们狠狠地踹在他身上,男人蜷缩在黑暗里,终于昏了过去。
宋凡白冷着脸的上楼,安德烈听见推门声,抬起头,笑了,“怎么样?”
“没死”宋凡白松了松领带,坐下接过安德烈递过来的茶。
“卿不是没事嘛”安德烈看着一脸死了老婆的宋凡白,有些好笑的说他。
“要不是有人替她挡下来了!”宋凡白越想越后怕,腾地站起来,“不行,我要去看她”
安德烈拉住他,百感无奈:“卿又不是瓷娃娃”
宋凡白慢慢的坐下,手握成拳“她……”
“白,你对卿,太过关心了”安德烈站起来,拍了拍宋凡白的肩膀。
“只是关心罢了”宋凡白笑了,“从我选了宋姓开始”
从我选了宋姓开始,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我多余的关心。
安德烈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看得出宋凡白爱宋君卿。
“按你们的话,这是不是单相思?”
安德烈问他,满是虚心请教。
“算吧”宋凡白也不明白,含含糊糊的说。
“那我还是问卿吧”
宋凡白笑了,“宋君卿更不明白了”
“好了,白,你需要冷静”安德烈说道,“要不然,去我的的那间房里?”
宋君卿喜欢香,忆往昔斋大多数都是香气。但是安德烈喜欢医药味,他是外国籍,却偏爱中医,所以他留在了白城,这个细雨蒙蒙的城市。
“要不然,我让琴轩给你送点药膳?”
“谢了”
“叫爸爸”
“……”
“你去死”
“哦,你吃屎”
……
~
“下次,不要去婵娟竹梦那种地方了”宋君卿跟在裴黎身后,纠结了一路,还是没忍住开口。
裴黎开门的手顿了顿,转回身,就那么望着宋君卿,漆黑的眼瞳里满是认真,他问她,“如果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信吗”
宋君卿舔了舔牙,裴黎仰头笑了笑,看着宋君卿说:“知道了,宋小姐”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追着你去的吧?
宋君卿看着裴黎回了房间,自己也回了房间,扶着墙,慢慢蹲下去,捂住心口。
裴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慢慢的触碰镜子,弯了眉眼。
“卿卿”
“卿卿”
“卿卿”
裴黎红了眼眶,他知道他年少的那个人不在了。
宋君卿不再是曾经的宋君卿,只有他,死守着过往,变成自己的毒霜。
他总是奢望她能给他一丝怜惜
“对啊,你不在了”
裴黎喃喃自语,“我早该和你一起走了才对”
“可是卿卿,她也是你,只要是你,我都放不下”
“卿卿,你有没有可能回来?”
“卿卿,没关系的”
“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等些年”
裴黎笑了,“卿卿,你老忘记我”
“你老不要我”
“你把我送走,就没有再看我一眼”
“卿卿”
他说他不在乎多等她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