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新砍回来的手臂粗细并打通竹节的三尺嫩竹,冷却池水已蓄满,并且有泉水缓缓流淌,管子都已连接好,新的酒液已在锅中,一切再次准备就绪,向灶里加入燃旺的柴火,大火加热,当赵云闻道微微酒香时,通知减少灶中柴火,进行控制温度,屋内的酒香越来越浓了,大家也越来越紧张,当大家看到有清澈的液体从嫩竹中流出时更加紧张,液体越来越多,从慢慢滴落变成一线金丝,再到小孩手指粗细的水流。
四爷忐忑地走过去用竹酒舀打出坛中酒尝了尝,四爷愣住了,大家更紧张,四爷又取了一勺倒入口中细细品尝,满脸陶醉。邓纯看得心急,也走过去打出一勺倒入口中,表情瞬间石化,快速再打一勺倒入口中,然后激动地跳起来吼道“成了!”还在那手舞足蹈,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次的酒液不光清澈,口感浑厚绵长,还有淡淡的竹子清香,赵云突然灵光一闪,告诉四爷和邓纯酒液要分段接取,大致分为头酒,中酒和尾酒,口感会有差别,要不时品尝,分别装坛。经过近半小时的蒸馏,最终收获头酒小半坛,中酒两坛,尾酒大半坛。
四爷和邓纯这两个小老头很兴奋,还要连夜再蒸馏一锅,看看效果是否一样,我把两人叫到一边郑重提醒,闻道酒香时记得减火。赵云取了一坛中酒准备去见华佗,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白盐和酒都还缺一个响亮的名号,原本族长邓元还想叫将军盐和将军酒,赵云沉思过后否决了,虽然有利于赵云闯出名号,但容易拉仇恨,还是猥琐发育别浪。
拉大旗作虎皮,现在身边有个大神师兄,神医各种疑难杂症都能治,制盐、酿酒不是小菜一碟么?名字的出处还得找师兄华佗,赵云来到华佗屋里,看到华佗正躺在摇摇椅上打盹,华佗对赵云这次弄出来的八仙桌和摇摇椅非常满意,才对赵云不时的骚扰给了点好脸色。
赵云走到华佗身边,打开酒坛上面的封布,放在华佗鼻前,华佗问道酒香醒来,看了一眼赵云,继续闭眼睡觉,看来小老头还对邓氏效忠一事觉得被自己绑架心不爽,赵云走到八仙桌前,拿起碗倒上一小碗酒,对华佗道:“师兄,小弟刚酿的酒,你给品尝指正一二,如何!”华佗到底还是没能顶住美酒诱惑,借着赵云给的台阶就走了过来。
“那我就帮你把把关!”华佗说完就来到八仙桌坐好,端起酒品了一口,又品了一口,然后一口干了碗中酒,品评到:“酒香浑厚,回味悠长,难得还有竹之清香,好酒!满上。”赵云给华佗倒上酒,恭敬地递给华佗,然后说道:“此酒是我为师兄精心酿制,历时九九八十一个时辰(差点说成天了,还好反应快),以表小弟对师兄的敬佩之情,我欲将其取名'华氏仙酿'纪念我们师兄弟的情谊,师兄以为如何!”
华佗听完差点没把口中酒喷出来,虽然知道赵云又想拉他上贼船,但这等好酒实在是…华氏仙酿这个名字也实在是…赵云看到华佗纠结地看着酒坛,继续说道:“此酒是我们师兄弟情谊的见证,师兄想喝多少有多少!”赵云开的这个筹码实在是…难以拒绝啊!
“你今天来找我就这个事?”华佗疑惑地问道。
赵云看华佗上钩了,就抛出自己的诉求:“当然也有件小事想让师兄明天帮忙,明天会有一批大豪、商家来庄里,购买师兄从古书中研发而来的华氏雪盐,若有人想拜访求医,还望师兄慈悲为怀。”
华佗盯着赵云看了好一会道:“雪通血音不好,换个!”
赵云看华佗同意盐也用华氏之名,随即大喜问道:“华氏雪花盐,如何?”
“可!挺贴切!无事忙你的去吧!把酒留下!”华佗随即下逐客令。
“多谢师兄!”赵云真诚地对华佗躬身一礼。
赵云走后,华佗一边品酒,一边自言自语道:“此盐此酒确实不宜子龙之名传播,到时便宜小老儿了!”
华氏雪花盐和华氏仙酿名字敲定,剩下就是明日卖盐与演武了!赵云去找邓元商议明日售盐细节,邓元说这次来了30家,襄阳的顶级豪族蔡氏、蒯氏、庞氏、江夏的黄氏都有派管事来参加,义阳县令家族周氏、义阳大族魏氏、枣阳大族柳氏、平春大族张氏等都有直系族人来参加,剩下也都是大商家,他们分布义阳四周,正好卡住进出商路,都不好得罪。
邓元非常忧虑,明卖恐被大豪欺负,他们出价别人不敢竞争,我们也不能拒绝,如果被几个豪门大户都抢去了,不仅会损失很多钱,还会得罪其他没买到的人,为了少拉仇恨得想办法让更多的人能买到。
赵云想了一会,告诉邓元把华氏雪花盐分成20组每组5石,然后去找邓老七给每家做五块有标识的空白木板,到时让他们写下价格进行暗拍,邓元做为地主很难镇住场面,到时现场赵云亲自负责。
正式训练第七日,赵云一大早检验了亲卫们的训练成果,很是满意,大大超出赵云的预期,让赵云对今天的拍卖底气更足。吃过早饭,族长亲自把客人们请到正堂,整整8套八仙桌,共32把圈椅,按神兽定桌名,分东西南北四位,什么青龙北、麒麟南、朱雀西,名字响亮又吉利,邓元领大家对号入座。
八仙桌和圈椅马上成为众人研究和谈论的焦点,看着精致坐着舒服,邓老七还带着木匠师傅们在旁边等候,接受大家的咨询,还以八仙桌1000钱,圈椅300钱,整套1桌4椅2000钱的价格接受预定,现场客人都3-5套的定货,很快超过100套,邓老七在现场收客人定金登记信息和数量,忙得不亦乐乎,嘴都笑得合不拢了!也很好地为拍卖热了场子。
赵云看现场氛围差不多了,就从后堂出来,向大家抱拳一礼说道:“抱歉让大家久等,在下赵云给大家见礼。云本想请师兄华佗来与诸位见面,但师兄乃世外之人,对药与医的兴趣大于聚会,让云自专!师兄有言若谁家有疑难之症,尽可送来,他必尽力施为。”大家听到神医华佗之名,瞬间收敛很多,毕竟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或者族中重要之人就需要求神医治病。
赵云对扯大旗拉虎皮的效果很满意,继续说道:“华师兄,一身从医,立志以医济世,研习各种疑难杂症,发现很多病症都与盐有关,十年潜心钻研,终有所悟,盐的品质直接影响人的健康和寿数,查阅无数经典,无数次试验,终于找到白盐提纯之法,云擅自做主将其命名为华氏雪花盐,若能让其普世,治病强身,益寿延年,功德无量。”赵云的话让在场众人为之一惊,原来好盐这么重要,而且是华神医研究出来的,看来强求不得了!
赵云看大家被震住趁热打铁道:“师兄的心愿就是让精细的雪花盐早日普世,惠及众生,然一家之力有限,穷邓家庄之力方才提炼100石,需要更多仁人志士相助,今天现场除了售卖100石华氏雪花盐,更重要的是寻找战略合作伙伴,凡成为战略合作伙伴者,对师兄研制出的商品拥有优先购买权,价格也只需市价的五到七层,而且同一区域只会与一家合作。至于合作细节可以过后找邓元族长详谈。”赵云直接把后世的区域代理套用过来!
赵云把前戏铺垫完毕就开始介绍竞拍规则“华氏雪花盐数量有限,不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只能以诚意定先后,5石为一组,共20组,每家限购二组。为了不让大多数的伙伴白来,云在此承诺在场伙伴凡运粗盐到邓家庄,可以获得半数的购买额度。”
来的这些都是久负经商之人,一琢磨就明白了赵云这是要让大家抢这100石,虽说了运盐来可以买对半的雪花盐,可没说什么时候卖你啊!要是今天不给对方面子,可能永远都排不到,毕竟白盐市面基本见不到,不愁销路。
赵云见大家眼中有了明悟,就通知竞拍开始,每轮5石,底价10000钱,大家写上金额,每轮只公布竞拍成功者,其他牌子返还。
第一轮竞价被蔡氏以20000钱竞得,蒯氏、庞氏、黄氏牌子空着没出价,看来四家已达成默契,其他人出价都是15000钱左右,果不其然前八轮分别蔡氏、蒯氏、庞氏、黄氏四家以20000钱拿下。
四大豪族也不差这点小钱,直接按邓家庄销售时的每斗400钱计算报价,主要目的一是完成家主的交代,买到白盐回去研究,随带想办法套取白盐的炼制之法。二是随带向神医华佗示好。
四大豪族已经拿到自己的份额,到了关键的第九轮,怎么出价反而让大家皱起了眉头,是该出多、还是少、或者一样呢?义阳县令家族周氏给出了标准答案20500钱拍得一份,大家恍然大悟必须是多,但多的数字要有讲究。
第十轮周氏还写20500钱,可惜被平春张氏以20800拍得。后面每轮价格都会涨300-500,最后一轮拍得24300钱,后面十二组分别被十二家拍得,看来他们都是在向赵云递交投名状,以待后续拿到更多的份额。
邓氏能制盐100石,后面自然能制千石、万石,只要自己回去先运来三五百石粗盐,到时按市价五到七层买回一半那才能赚大钱。看到最终的拍卖结果,剩下没拍到的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抢到是多么愚昧,已经落后一步,于是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成为赵云说的那个战略合作伙伴。
最终结果100石华氏雪花盐共拍得436500钱,除掉前期投入的10多万钱,共盈利30来万,赵云心里暗自高兴军费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