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告诉赵云前面就是赤壁,赵云让甘宁停船休整,赵云凝望着这片未来的大战之地,脑中闪过一个青史留名的人物“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庞统、周瑜、黄盖”将在这里上演一部大戏名叫赤壁之战。
可这部大戏里赵云只是比龙套稍好点小配角,赵云心中有强烈不甘,这部大戏没多大机会了,赵云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亲自导演一出戏,让曹操、刘备、孙权来演配角,把诸葛亮、庞统、周瑜抓来跑龙套。
甘宁感到赵云的气势在不断凝练,像一把出窍的利剑;甘宁也把赤璧深深地望了一圈没啥特别,赵云看个赤壁也能进步,难道是顿悟?真是个变态啊!
赵云在心中臆想诸葛亮、周瑜跑龙套的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心情也随之变好。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后世三国演义的主题曲: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甘宁受到赵云气势的感染,直接拿着酒过来和赵云连干三碗,浪花淘尽英雄!中曲的战士不断高喊“男儿持戈,血战封侯”,锦帆营也跟着一起高喊“男儿持戈,血战封侯”,惊起无数飞鸟。
甘宁明显感觉赵云不一样了,好像更自如了。船队继续前进,赵云拉着众人比赛钓鱼,晚上宿营还教大家唱这首滚滚长江东逝水,一个五音不全的人教一群五音不全的人唱歌,那个场面就一个字来形容“吼”,当众人越来越整齐时,却另有一番男子的豪迈。
赵云问甘宁的志向,甘宁告诉赵云,以前想的就是拜将封侯,光宗耀祖;现在又多了个想法,想去大海的尽头看看。
甘宁跟赵云说,刘表和黄祖都不看重他,甘宁原计划去江东投孙权,现在听大哥赵云的。
赵云把自己关在船舱,思考甘宁的出路,要是赵云开口让甘宁跟自己走,以甘宁的性情肯定会跟着走,甘宁和锦帆营最好的舞台是在水上,他们是水中蛟龙,就该驰骋于大海之上。
跟着赵云将会面临两大问题,一是得上岸,在陆战中难免会有损伤,水中蛟龙在陆战中被普通兵卒消耗掉就太不值了。
二是归属问题,如果把甘宁举荐给刘备?刘备自然会接纳,但是为了不引起刘表的警觉,只能被雪藏,要么编为步兵,甚至让甘宁做水匪筹集物资。如果做为赵云的私人部曲,赵云带回锦帆营近千人的强兵,不移交给刘备,赵云和刘备又如何自处,也只能被雪藏在邓家庄,两种选择都无法参与赤壁之战中,错过最好的刷军功和扬名的机会。
是否还有其他选择?如果按甘宁原计划去江东呢?江东孙权手下派系林立,又该让甘宁如何站队!孙权手下主要由三股政治力量组成:
一是孙坚、孙策留下的将领,以程普、黄盖、韩当、周瑜、蒋钦、周泰、陈武为首,都不是江东人士;又分成两大派系以黄盖、程普、韩当为首的元老系,以周瑜为首、蒋钦、周泰、陈武为中坚力量的中兴系。
二是到江东避乱的北方士人,以张昭、张纮、诸葛瑾、步骘、严畯为首的迁入系,都是文臣,掌握政治资源。
三是江东世家大族势力,这些豪族又分成以顾、陆、朱、张为首的吴郡系,以魏、虞、孔、贺为首的会稽系,其中顾、陆、虞、魏四大家族在江东尤为显赫。
江东派系分明,以甘宁的性情和政治觉悟根本融不进去,永远只能是孙权手中的一把刀,史书上的甘宁随周瑜攻曹仁夺取夷陵、随鲁肃镇益阳对峙关羽、随孙权攻皖城擒获朱光、百骑闯曹营、还有逍遥津之战的救驾之功,此等赫赫战功,到死都没能封侯,死后也没有追封,何等凄凉。
史书上的甘宁没有助力,只能靠自己,现在赵云手中握有华氏雪花盐和华氏仙酿两个大杀器,给甘宁找个好助力,无论过程、还是结果就会大大的不一样了。
赵云开始分析,加入武将集团太难,总共坑就那么多个,甘宁这个外来的萝卜来抢食,太难了。二是迁入系,就甘宁的性格和迁入系的士人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那可以选择的就只有江东世家大族,顾、陆、虞、魏四大顶级豪族才是赵云要为甘宁规划的助力,虞家掌握着江东的兵器生意,魏家掌握江东的粮食生意,两大家族更重生意,对于军队没有想法,或者说孙权也不允许他们对军队有想法。
剩下顾、陆两家,顾家是现在的江东第一世家,而陆家是以前的江东第一世家。顾家很得孙权信重,如果投靠顾家,起步就会非常高,而且顾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武将,以盐酒之利,求娶一各嫡女,直接打入江东核心圈,难处就是顾家在军中根基太浅。
陆家做为前江东第一世家,因庐江之战与孙策结下仇怨,直系人才死伤近百人,又一直被孙策打压,无论经济还是人才都缺,现在投靠无异于雪中送炭,可以快速成为陆家军方代言人,借助陆家军中根基,可以快速崛起。坏处嘛,就是容易受到孙权的猜忌。
赵云想好了与顾、陆两家的沟通策略,就把甘宁找来;告诉甘宁当下最好的选择是江东,两兄弟先各自发展,互为奥援,未来再共聚大事!
赵云跟甘宁分析江东派系,告知甘宁用华氏雪花盐和华氏仙酿打开局面的方向,目标就是以盐酒之利娶一豪族嫡女,快速融入世家内部,打入江东核心圈。
赵云告诉甘宁有两家都是好的选择对象,对应也有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选择一是顾家,江东第一世家,深受孙权信重,必须求娶嫡女,以便让甘宁成为顾家军方的代言人,孙权会因为顾家对甘宁有所照扶。当然也需要甘宁修身养性,展现出世家应有之风范,该改的地方改,该装的地方装。
选择二是陆家,曾经的江东第一世家,因庐江之战直系族人损失惨重,又深受孙策打压;孙权上台后,虽解除打压,但是缺钱和人才青黄不接,是陆家的命门,华氏雪花盐和华氏仙酿能快速让陆家恢复财力和名望,甘宁的加入能解决军方缺乏代表人物的尴尬,甘宁可以借助陆家军中根据,快速崛起。
赵云问甘宁:“选陆家有一个好处、一个坏处、一个差别你想先听哪个?”
甘宁回答先听差别,赵云告诉甘宁差别就是:选顾家可以确定能娶到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选陆家则不一定会娶到谁?选陆家姑娘的第一标准是经商才华;第二标准是旁系优先;第三标准若无懂商道的姑娘,才选嫡女。
甘宁有点迷惑问赵云:“为什么第一标准是经商之道?要让姑娘去赚钱么?”
赵云告诉甘宁说对了,就是要让弟妹负责经营华氏雪花盐和华氏仙酿,唯有如此才能把选择陆家的坏处和风险降到最低!
赵云告诉甘宁选择陆家最大的坏处就是容易被孙权猜忌。为了降低孙权的猜忌,就需要两样牺牲,一是未来的弟妹必须抛头露面来负责生意,二是把华氏仙酿的一半利润上交给孙权。
甘宁对政治虽然不敏感,也在想赵云这么做的深意,一开始想到的是未来夫人做生意必被人非议,对了要的就是非议,反过来也是一种保护,孙权要是抢了女人的生意,名声可就要烂大街了。
甘宁想明白这点,就迫不及待问赵云:“那好处呢?”
赵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甘宁说道:“可以做自己,该跋扈的时候跋扈,该蛮横的时候蛮横,该争的时候争,该抢的时候抢,既有分寸又没啥城府。”
赵云停了十个呼吸,再次对甘宁说道:“两种选择两条路想好了告诉我!”
赵云刚走到门口,甘宁就直接开口回答赵云:“大哥我选择陆家,选顾家是锦上添花,选陆家是雪中送炭,还是做自己比较好!”
赵云会心一笑,决断力不错,名将就是名将!
甘宁不好意思地看着赵云说道:“大哥我有一个请求,把姬木兄弟借调给我训练锦帆营,我家老三对姬木可是推崇备至,下面的兄弟们姬兄弟也非常佩服。”
赵云思考了一会道:“我可以把姬木和赵元都调给你,还让他们选20名战士一起负责锦帆营的训练。但我有一个小小要求?”
赵云看着甘宁的眼睛道:“你甘兴霸也必须参加!”
甘宁满不在乎的回答道:“没有问题!”
赵云告诉兴霸,如果不认真训练,或者挑衅教官,赵云会当众打甘宁的屁股。
甘宁不知道的是,为期一个月噩梦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