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族长天水太守赵道向各大家族承诺,各家自行赎人,家族子弟赎回所花的装备,太守府承担一半,家奴和壮丁赎回的花费太守府用钱补贴一半。
各家族长回去就召集家族会议,商议赵家这个承诺,这个事后补贴有利有弊,有利的是若家族能用别的方式赎人,赵家也按这个标准一半补贴,家族就不会大出血;弊端也很明显,赵家没说赎回来就给补贴,什么时候给?怎么给?主动权就在赵家手里。
赵道的策略就一个拖字,先稳住城内各大家族,赵家也准备派人去赎回家族子弟,至于家奴和壮丁自然不再赵家考虑范围之内;面对这次失败赵家非常不甘心,自己已经无力收拾王家,要想报仇,只能借助外力,赵家正在酝酿一个大计划。
各大家族纷纷派出管事到王家商谈赎人之事,管事们找到相熟的王家人,表示希望用钱赎回家族子弟,王家人表示无能为力,家主王异制定的赎人标准,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原则就是见装备放人,各家管事只好回天水向族长禀报。
赵家代表也到王家庄园,表示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双方休战,赵家愿意赎回被俘人员,两家还可以继续商议联姻之事;王异对赵家的反常举动很是警惕,安排人按计划进行,既离间各家族关系,又向赵家示弱,麻痹赵家;王家表示对于赵昂公子意外战死乱军之中深表遗憾,王家为表和解诚意,可以无条件放回赵家子弟。
看到被放回的赵家子弟,其他家族的子弟们脸上除了羡慕,还有恨意,为什么不把我们一起带回去;赵家子弟一进城,各大家族就收到消息,赵家没用装备就把赵家子弟带回,众人纷纷猜测赵家和王家是否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赵家为什么没把各大家族的子弟一起带回?
各大家族族长相约一起到太守府了解情况,赵家管事才知道自己把差事办砸了,终于明白族长为何会说,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先给钱。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位族长,太守赵道不得已把自己的报复计划告知众人,让大家尽快去赎人,到时连本带利一起收回。
各家族迅速行动起来,带上马匹和装备去找王家赎人,赎回家族嫡子和部分旁系子弟。王异也发现异常,这些家族突然变积极了;直到其中一家管事偷偷转交其家主的一封信,原来赵家不惜勾引羌族部落入侵,也要消灭王家这个眼中钉。
王异不敢把这个消息告知族人,直接找邓芝和邓展商议。邓芝向王异详细了解附近羌族部落的实力,邓芝沉思许久告诉王异,这是王家拿下天水的最好机会,既是危机也是转机,只要打赢这一仗,天水就没有人敢阻拦王家进天水城的脚步,关键是需要整合所有资源,打造足够强大的军事力量。
王异直接对邓展道:“这是王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王家庄的所有青壮和俘虏都交给将军处置,他们的生死全部交给将军,王家绝不干涉,唯望将军能尽快编练成军,帮王家渡过危机。”
邓芝和邓展都对王异的决断力深表佩服,敢不如此重任交给外人,邓展接过重任,召集牛金、廖化以及各曲屯长们议事,邓展把面临的危险情势告知众人,让大家一起商议快速编练俘虏的办法。
经过众人各自提议、补充、再整合,最后表决,通过如下方案。
1、王家青壮编练三曲军马,分为战兵部和护卫部,战兵部全部选拔18-35岁的青壮,组建一支630人的骑兵曲、组建一支630人的步兵曲;剩余人员再组建一支630人的护卫队,所有军官一半从王家选拔和一半从邓庄义从抽调。
2、护卫队负责庄内治安、看管俘虏和城防建设,重点工作的带领俘虏中淘汰下来的老弱,修建王家庄的外围栅栏和箭塔。
3、筛选俘虏中的青壮,编制成40个100人新兵屯。以中曲第一屯205人为教官团,4位队率每人负责10支新兵屯,每个新兵屯由5位教官负责训练,什长和伍长各带4名战士分为一组,负责训练一支新兵屯。
4、训练内容为队列训练、十公里越野和紧急集合三项,主要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队内训练,根据每天的训练成果,给新兵们定吃饭标准,分为吃饱、吃好(有肉汤)、吃肉(有肉有汤),激发新兵训练热情。
第二阶段团队比试,通过群奖群罚,增强凝聚力,激发新兵的荣誉感;通过教官们持续宣导自身成长、自家生活的变化、邓庄义从的选拔机制等,使新兵们产生向往,激发新兵的野心。
第三阶段终极考核,通过考核、分兵种、分部曲,挖掘人才,树立新兵标杆,让新兵们看到的希望。
5、明确军纪和赏罚,一视同仁,没有俘虏与王家人之分,只有新兵和教官之分。
然后开始分工,邓展、严火负责训练俘虏,牛金负责训练王家庄新兵,廖化负责新兵一、二曲的训练,邓芝负责建造庄园防御体系。
邓展让人在俘虏中散布嫡系子弟被赎回的消息,还把赎人的筹码告知众人,嫡子10套战马、旁系子弟5套战马装备、家奴3套战马装备、壮丁要100石粟米,这些消息迅速在俘虏间传递,开始发酵,俘虏们心中都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原来自己这么不值钱,家族都不愿意赎回自己,为这样家族付出的一切太不值了。
第二日,邓展故意在早饭之前集合众俘虏,看着饥肠辘辘的众俘虏,邓展高声吼道:“诸位你们的家族已经放弃了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需要用行动来换取食物和自由,至于你们是喝粥,还是米饭管饱,甚至有肉吃,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
邓展扫视众人继续道:“你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当兵半年获得自由,二是劳动改造一年六个月获得自由。选择劳动改造,肯卖力气好好干活的米饭管饱,偷奸耍滑的只能喝粥;选择当兵,需要接受严格的训练,会受伤甚至可能会死,但是每天米饭管饱,表现好的天天有肉吃。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想吃肉得拿出你们的男儿血性来。”
看着众人饿狼般的眼神,邓展很满意,继续道:“今天需要你们做出选择,选择当兵,到左边四十队教官处考核,三个石锁举起任意一个就算通过,第一餐米饭管饱,外加一碗肉汤;选择右边劳动改造,第一餐一碗米饭和一碗粥。饭已准备好,大家可以选择,先选先吃,每支新兵屯只招100人,招满即止,剩下的人全部归入劳动改造队。”
闻着左边传来的肉汤香气,终于有人迈出来,大吼一声“大不了一死,老子要吃肉,死也要做饱死鬼。”一句话道出很多人的心声,见他走过去举起了第一石锁,教官告诉他举起第三石锁有肉吃,壮汉直接单手举起了第三石锁,教官奖给他一碗肉,很多人都后悔没有第一个去考核。
开始向考核教官们跑去,教官们用棍子教会了俘虏们排队,第一次体验到先来后到;教官们还强调,别人敢抢你们肉和肉汤就狠狠地揍他,打不过不丢人,教官帮你们出头,俘虏们第一次体会到公平。
陆续有人直接举起第三个石锁分到肉,听到欢呼声,当然很快也挺到惨叫声,原来一个俘虏质疑教官肉给少了,没有跟第一个人一样多,教官们把他拿下,告诉众人要想多吃肉记得做第一名,而作为第一个质疑教官的人,被大众打屁股30大板,肉也被收回,俘虏们第一次见识到了军法。
很快各队招满100人,陆续收起石锁不再招人,剩下的人都被划到劳动改造队,50人一队由一位受伤的老兵当队长,队长们告诉众人好好表现,新兵训练每天都会淘汰人,下次招兵记得第一个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