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驻地正在紧急整修,众诸侯走前大采购,赵云带来的物资已全部售完,华氏雪花盐和华氏仙酿各部还下了无数订单,约定西行商会下次到达时交货。
马云騄的母亲专门宴请赵云和王异,马云騄的外公也亲自前来看外孙女婿,还带来了早就准备好的100羌族少女和100匹上等母马做陪嫁。
马云騄的外公白尫是白马羌部落头领,母亲白绣是家中独女,马腾娶白绣,获得白马羌的资助,开始建功立业,方有今日之成就。
白马羌是汉化最好的羌族大部落,大量族民从事农业生产,产马、牛、羊、漆、蜜等;生活比其他羌族部落好得多。
白尫对赵云很满意,尤其是听外孙女讲了赵云的传奇经历,更把赵云敬为天神。白尫去到庭院,双膝跪地,双手高举,面向天空,一顿呢语;然后拉着赵云前往马厩,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出现在赵云面前。
白尫告诉赵云,天马是自己找上来的,来的路上天马跑进队伍,和队伍中的母马混得火热,每天轮流宠幸自己的后宫!只有少女们能接近天马,给它喂食,想去收服天马的勇士,还没近身就被收拾得很惨!天马是上天赐给神将的礼物,凡人无福消受。
赵云详细打量白马,比照夜玉狮子还有高大三分,若是全身坡上甲具骑装,简直就是重型坦克,赵云越看越喜欢。
马儿对着赵云不屑地打了个响鼻,继续埋头吃着豆料。赵云抓了一把黑豆走向白马,把手中的黑豆伸到白马嘴前,白马先是疑惑地瞟了一眼赵云,再看看黑豆,最后舌头一卷把赵云手上的黑豆卷入口中开始咀嚼。
赵云伸手想去抚摸白马的头,白马轻巧地躲开,马儿抬起两只前蹄,高声嘶鸣,再重重的砸向地面,对赵云发出警告;桀骜的眼神仿佛再说:“我吃你的黑豆已经给足面子,居然还想得寸进尺摸我的头!”
赵云看着灵性十足的马儿,更是心喜,想着如何收服白马;赵云指着母马群,对马儿道:“我们两比试一下,我赢了,你跟我走;我输了,再帮你找100匹漂亮的母马,怎么样?”
众人看到赵云居然拿母马去引诱天马,都觉得是不可思议,被赵云的逻辑打败了!天马就算能听懂人话,也不至于被百匹母马打动吧!
马儿晃动头部,右前蹄连续敲地,嘴里还发出嘶鸣;赵云疑惑地看着马儿,脑中出现了一个荒唐的想法,难道马儿嫌少,赵云试作对马儿道:“200匹母马,不能再多了,顶级母马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众人彻底被赵云的脑回路打败了,居然和马儿讲价;下一刻众人全都懵了,不知马儿是听懂了赵云的话,还是被赵云一再挑衅激怒了;马儿居然真跟赵云较量起来。
第一回合,马儿来回加速冲撞,展现了良好的运动力,赵云辗转腾挪,展现了极限的控制力;不相上下,马儿一直没撞到赵云,怒了!使出一招马踏联营,两只前蹄不断抬高,向赵云飞踏,赵云连续S形走位加变向还是躲不开,赵云被逼无奈只好用双手各接住一个马蹄,赵云的右腿都被压弯了,差点儿单膝跪地。赵云猛推马蹄,马儿借助赵云的推力跳到旁边;第一回合不相上下。
第二回合,马儿加速冲撞被赵云抓住机会抱住马脖,一人一马从比灵活性转换成角力;经过激烈的角逐,赵云用绊腿的策略放倒了马儿,马儿被赵云压住爬不起来;第二回合赵云胜。
第三回合,赵云让马云騄点了一枝香,赵云告诉马儿一炷香内把自己颠下马,母马照旧有!马儿轻蔑地看着赵云,仿佛再说你能骑到本马爷背上再说不迟。赵云在马儿冲过身旁的瞬间抱住马脖子翻身上马;不知是马儿体力下降太大,还是愿赌服输;一炷香后马儿没能颠下赵云,第三回合赵云胜。
赵云骑着马儿慢慢走回来,众人看到赵云降服了天马,都发出欢呼声!白尫让赵云给天马取个名字,赵云想了一下,抚摸着马儿的头道:“以后就叫白龙,全名白龙马!”马儿发出欢快的叫声,看来它也喜欢这个名字。
赵云趁机向外公白尫提出给白龙马扩大后宫,用200套铁甲和钢刀交换200匹上等母马,白尫满意地答应了,还送给赵云100个经验丰富的牧民。
宴会开始,赵云为了表示感谢,向外公白尫频频敬酒,表示下次商队前来时,给白尫专程送10石盐、100斤华氏仙酿和100斤华氏五粮;在马云騄的撒娇攻势下,白尫答应再给外孙女婿1000匹战马,赵云发现白马羌很有开发的潜力,便邀请白尫有空的时候去天水散散心。
晚宴结束,100个身背弓箭、腰挂短刀的白马羌少女,跟着赵云三人回到客栈,马云騄原本有点担心赵云会不喜欢这些野性女子;赵云却满意地对马云騄说,把她们编成女子卫队,回到天水再招100个女汉子,编成4队,马云騄任屯长。
马云騄听到自己可以带兵,哪怕是女兵也激动不已,在赵云脸上亲了一口,就跑去整编女子卫队了。马云騄晚上主动向赵云邀战,在赵云的引导下解锁了好几个姿势,不服输的王异也加入新战场,让赵云体验到齐人之福的美妙。
第二日铁一来找赵云,那人醒了,赵云带着王异和马云騄出城游玩,特战屯和血狼营随行。
照夜玉狮子乖巧地走在白龙马旁边,落后半个身位,看来已被白龙马收服。马忠告诉赵云,一开始照夜玉狮子不服气,被白龙马收拾了一顿;后面白龙马把照夜玉狮子带入母马群,共享了后宫,现在是白龙马忠实的小弟。
赵云一行游玩到一个村庄,赵云见到躺在床上的阎行,阎行平静地问赵云为何不杀他!
赵云说:“看到你临死前解脱的眼神,手一抖没捅准!”
阎行一笑道:“能让神将手抖也不枉此生!”
赵云笑道:“需要再帮你捅一次么!”
阎行淡然一笑道:“死一次就够了,生死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感悟,品味一次就是大机缘,再奢求就过了!”
赵云感受到阎行的变化,颇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韵味!
阎行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从儿时开心往事,再到随师傅习武,行侠仗义,受师傅熏陶,立志报效国家;后回乡娶妻生子,成为边城小吏,剿悍匪、除恶霸维护乡里,闯出名号。
韩遂跟着王国等人谋反,韩遂看上了阎行的武艺和名望,以阎家老小性命威胁,阎行不得已加入韩遂麾下,杀了不少忠义之士,阎行无颜面对九泉之下之下的恩师。
韩遂很是器重阎行,委以重任;再到韩遂暗中派人害死阎行妻子,要把女儿嫁给阎行,想到家中父母和幼子,阎行不得已再次妥协;妻子很温柔贤惠,孝顺父母、照顾孩子,妻子还给阎行生了一个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让阎行很是纠结,与韩遂之间的恩仇剪不断理还乱。
赵云静静听完阎行的故事,一个热血男儿的乱世悲情戏;赵云对阎行道:“身处乱世,身不由己,乱世人不如太平犬!”
阎行沉默,赵云问道:“阎兄以为乱世的根源是什么?”
阎行道:“皇帝昏庸,重用阉党;天灾人祸,民不聊生;黄巾起义,开启乱世;诸侯混战,天下大乱。”
赵云再次问道:“乱世的根源是皇帝?阉党?黄巾张角?还是兼并土地的世家?或者说贪婪的人心?甚至是不完善的制度?”
阎行被赵云问懵了,重来没有这样去想过这个问题,世家?人心?制度?阎行求知地望向赵云。
赵云双手一摊,继续说道:“这些只是我的臆想,我会在天水去实践我的想法,一切有待实践去验证,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阎行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眼神越来越明亮。
赵云道:“我手下有一支血狼营,是由杀人如麻的悍匪组成,很多人都是无奈为匪。我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统领,带领他们深处黑暗却心有光明,带领他们以杀证道,而不是杀戮机器;把乱世结束在这一代,不让悲剧在下一代继续重演。”
赵云停顿一下,煽情地说道:“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契机,唯有深处黑暗之人方能明白光明的可贵,这也是上天给我的启示!”
阎行再次沉默,赵云告诉阎行,韩遂临死前用藏宝图换阎家平安,阎家众人已在来武威的路上,阎行非常惊讶。
赵云告诉阎行,心有热血,欢迎一起证道,结束乱世;若心累了,到天水住下,一家人平平淡淡生活,至少能保障家人不被宵小打扰。
赵云最后说道:“我对你的初心不变,不屑于用下三滥的手段,赵云寻找的是志同道合的同志,而不是没有灵魂的打手!”
阎行艰难地抬起右手,赵云也伸出右手紧紧相握,血狼营统领血光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