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呕！”
“莫老弟你在煮屎吗？”
楚云捏着鼻子站在莫凡的身后，看着锅里搅动的黑乎乎的不可言状的物体，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叨叨。
“怎么怕了，连屎都不敢吃，敢说自己是男人吗！”说着莫凡夹起一块，吹都不带吹，放在嘴里一脸的享受。
“来试试，闻着臭，吃着香”
莫凡将手里的一块递给楚云，楚云翘着兰花指，将信将疑的试了一下。
“咦！”
楚云又尝试了一块，味道出奇的美味。
“真不错！”楚云一边吃一边嘟囔着。
“不错吧，等我将调料配好你再试试！”
说着将一块沾有调料的豆腐递给楚云。
“嗯？完全不一样了，有种奇异的味道，你在里面加了什么？”楚云一块接着一块往嘴里塞着。
“洋葱，我在里面加了洋葱”莫凡在新出炉的豆腐上刷上厚厚的酱料，吃的时候不时皱眉似乎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楚兄，我想将这个推广出去的话，应该会受欢迎吧”
“不错，味道没得说，但是这气味敢吃的人不会太多！”
莫凡陷入思考，看着楚云将最后一块咽下，衣袖上一点两点的油花。
“楚兄，如果口碑有了就不怕因为气味带来的问题了吧，楚兄想不想赚点小钱”
“嗯？”
……
天澜学院大门口
一个简单的手推车停在不远处，车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一口大锅捂的严严实实，车前一块大木牌写着“免费试吃”。
此时除了上空偶尔有坐骑飞过，学院门口没有人员来往，莫凡估摸着，居然没有城管来赶，也是一般人谁有胆来大名鼎鼎的天澜学院门口摆地摊。
莫凡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制的食盒来到门口，“传达室”门前躺椅上大爷，一身灰色，手里把玩着一块玉石，半眯着眼睛小口小口喝着茶。
“前辈，小子在前面兜售臭豆腐，想请您给指点一下”
放下手里的茶杯，睁开眼睛。
“我记得你，你可知道学院前为什么没有其他的闲杂人等吗？”
莫凡悄悄将食盒打开，一股无比酸爽的味道蔓延开来！
“什么味道！你小子是到我这投毒来的吗！”大爷没有了之前的老神在在的模样，以手掩鼻而斥责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前辈您试试，闻着臭但是吃着香！”
说罢莫凡自己先用先前准备好的木签将一块黑漆漆豆腐放入口中满脸享受，另一边示意大爷尝尝。
大爷看着莫凡的模样，学着莫凡用木签尝了一口“嗯？这奇异的口感！异样香辣的口味！跟气味完全不一样！”
莫凡看着大爷一脸诧异，知道成功了，“前辈，快来试试我的秘制酱料，配合着味道更好！”
莫凡将食盒底下酱碟取出，在豆腐上淋上一层油亮，大爷一看咽喉滚动，看了莫凡一眼自顾自抱着食盒在一旁“嘶哈~”，盒子里的豆腐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我决定了，你可以在在前面摆摊，不过相应的你每次来都要……”
大爷说着用手指了指食盒。
“小子明白！前辈你就放心吧！”
“嗯~，这个你拿着！”
一块黑色的令牌飞入莫凡的怀中，正面刻有“天澜”背后一个大大的“李”。
“以后也不要前辈前辈的叫了，老夫姓李，你叫我李大爷就行了”
说罢，挥手将莫凡赶出，重新回到躺椅上老神在在，捧着茶杯有一口每一口，如果不是袖口的那一抹油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
“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伤我遍体鳞伤！”
莫凡在手推车后哼着小曲，车头挂着令牌，偶尔有人路过看见，也只是匆匆一撇，完全没有任何人来。
看样子得拿出的看家本领，莫凡从车底拿出自制的喇叭。
“正宗的臭豆腐，不好吃不要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一阵吆喝！瞬间吸引周围所有人的注意，一道道目光从周围或者来着上方，齐聚于此。
“小子，你这玩意儿怎么卖啊?”一道黑影挡住了阳光，坐着的莫凡抬头望去只见其人，身材健硕，虎背熊腰，衣服被下方的肌肉高高撑起，几处破损出显现出古铜色的肌肤，背后一把巨大斧头隐隐泛着血渍的关泽，说话间声音低沉而洪亮很有穿透力。
莫凡无意识间咽喉滚动，在意识空间里带出来的第六感告诉他赶紧远离面前的男人，从生物层面来说自己，已经是处于猎物的层次。
“喂！小子问你话呢！”
一声呵斥！将莫凡拉回现实“哦哦！今日推广免费品尝，您要不来一点尝尝”
“整一块尝尝味道！”
莫凡熟练的取出一块上好的都，有条不紊的将案板上的调料刷上，最后还不忘淋上一层翻滚的热油，最后木签收尾递出。
面前之人拿在眼前打量一会，落在莫凡的眼里中，像是一根牙签上穿着刚从牙缝里剔出来的韭菜一般。
“嗯！味道不错，剩下的我都要了！”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根开着的紫花的草药，放在车上，自顾自将剩下的豆腐和调料打包带走。
“我看你最近在打熬炼体对吧，双眼隐光，面无血色，站立不稳，身体亏空，这株紫沙藤能补气血”
看着空荡荡的案板，莫凡手里攥着一株草药，陷入思考“难道是之前的受的伤还是楚依依的丹药加上取血，不应该啊那么一点血完全达不到大姨夫的量”
“不要多想啦，是你体内自行运转的功法的问题！”
“白前辈，你能出来了吗？”
之前在脑海里意识空间里，莫凡就了解到白前辈的情况，像是被关押那个空间里一样，但又好像不完全是，对于白前辈的身份一直是个迷，白前辈不是没有尝试过突破意识空间的封锁来到外面的世界，不过都失败了！被电的四分五裂，可白前辈依旧不以为然，只是叹息出不去，怀念外面花花绿绿的大千世界！
“我是被放出来放风的，牢头说我还有点用，让我盯着你，不让你小子把自己给玩没了”
莫凡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身影，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就连体内自行运转的功法都快了一丝。
“瞧你那没见过市面的模样，怎么能在这方天地存活下来，看来要对你进行一番特训，体现体现我的作用，这样牢头就给我安排更多的放风的机会！”
莫凡尽管看不见白前辈的表情，还是能想象出白前辈那一脸的无奈。
“先回去，这株草药对于你来说，正好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
离城镇不远的树林里，一条明亮的溪流，一位赤裸上身的男子，跪坐在流水中央，一动不动宛如磐石，随着胸口一整起伏，一口浊气突出，这时男子双目圆睁，深吸一口气，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了红色，头顶的黑发飘出缕缕白雾，先前在身旁聚集的鱼虾纷纷逃离，男子的背部肉眼可见的膨胀，皮下出现了细小的血迹。
“好了，可以了！”
听到说话声，莫凡熟练的将几根银晃晃的针插入自己的头部，胸部，同时将自己完全的没入流动的溪水中，肌肤的颜色渐渐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不行，太危险了，我感觉差一点就炸了”
莫凡拖着膨胀过的躯体上了岸，在泥地上躺平，不断起伏的胸膛提醒着刚才的危险。
“这不是挺过来了吗”
声音依旧是那样不温不火，听着让人火大。
“我只想当个咸鱼，我只想躺平，这过分吗，这不过分吧！”
意识空间中！
莫凡再次回到棋盘前，看着对面一脸清秀的白前辈，同样的茶摆在了莫凡的眼前，这次莫凡没有去碰，而是看着那张比自己还秀气的脸，等一个答案。
“你觉得你明白自己现在处境吗，不，你是一点都明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