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刚冲出门口,就发现了不远处那个跟踪他的神秘男子。
刘业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快速跑到男子跟前,将手中的玉石硬塞到了男子手中。
“大哥快跑!”
刘业不忘大喊一声,随后钻进了人群。
这一幕都被追赶出来的几个大汉看了个正着,几人朝着男子追去,还有一个人钻进人群打算抓出里边的刘业。
男子见几人面色不善地朝着自己追来,本能的提起真气快速逃离现场。
“小王回来!这家伙懂轻功,我们几个分散抓他!”
带头的汉子冲着往刘业方向追去的汉子喊了一声。
毕竟老板的玉石在那个会轻功的家伙身上,追不回货,担责任的是他们几个。
那汉子听了,也不去追刘业了,几个人都朝着神秘男子逃离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
他们几个的轻功也不错,显然也是江湖好手,但是速度却比神秘男子逊色了一筹。
人群中的刘业见无人追来,也松了口气,这比计划要顺利的多了。
沿着西边的路走了一会儿,刘业寻了个隐蔽的小巷子,一头钻了进去。
休息一会儿后又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往自己脸上胡乱涂抹了一番,扮作长期赶路的样子。
完成伪装以后,刘业走出了巷子,往西门方向走了过去。
眼前这座城已经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刘业明白,有时候处在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敌友不明的关系。
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种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对你下手。
走到城门口,守城卫将他拦了下来,很显然是要走一遍正常程序,好生盘问一番。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业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不耐烦地朝守城卫丢了过去。
这块令牌是他之前从袁术手下那里得来的,一直都带在身上,毕竟这是在袁术的地盘,有时候亮出来还是很管用的。
“我乃袁公帐下飞鸟卫,途径此处奉命办事。”
守城卫看到令牌,露出谄媚的笑容,“原来是袁公的亲卫,刚刚多有得罪,见谅啊!”
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刘业拿回令牌,一副倨傲姿态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城门。
对付这样平时跋扈惯了的守城卫,有时候就得不给好脸色,你要是客气了,他还未必买账。
出城以后,走了没几步路,刘业就看到一个马市。
马市,顾名思义就是卖马的地方,由于朝廷鼓励养马,马在这里并不算太稀有。
行走江湖怎么能少了骏马呢?
毕竟不是谁都能靠着两条腿跑遍大江南北的。
有时候,江湖人也会从对方马的好坏来判断对方的身份实力。
刘业朝着马市方向走了过去。
马市布局很简单,一排长约十丈的马棚是给马提供休息与喂食的地方。
马棚四周的木质栅栏将方圆半里地围得严严实实,空出来的地显然是给马活动的场所。
栅栏外还有几个老旧的木屋,显然是马商居住的地方。
刘业走到那几个木屋附近,立马就有人从屋内走出,热情的和刘业打招呼。
“少侠是要买马吗?”
老板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经历风吹日晒的一类人。
“给我挑一匹脚力好的,钱不是问题。”
说罢,刘业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元宝,递给了大汉。
大汉收到钱态度更恭敬了,转身冲着屋里的人吩咐了几声,随后带着刘业来到了他刚刚出来的那个屋子。
汉子走进屋内,从墙上拿下一个水囊接好了水递给了刘业。
“少侠要走远路吧,带上点水路上渴了也方便。”
刘业接下水囊,心想这汉子好眼力啊,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江湖。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金钱的能力,古人云:财能通神。
要不是刚刚那一锭银子,人家也不会给自己想的这么周到的。
一会儿功夫,另一个汉子牵着一匹马走到门口。
此马通体黑色,毛发油光水亮,腿上的肌肉饱满而又棱角分明,眼睛神采奕奕。
刘业第一眼看到它就特别满意。
走到马跟前,马鞍早已经被套好,刘业将包袱和水囊挂到马鞍上,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
“驾!”
马如一支离弦的箭向着西边飞驰而去。
“哈哈哈!果然是好马,从今以后就叫你黑风了!”
黑风似乎能听懂刘业的话一样,跑的更快了。
天色渐黑,眼前隐约看见一个村落。
黑风朝着村落方向跑了一会儿,便到了村口。
刘业下马,将黑风牵到一片杂草较多的地方,摸了摸黑风的头。
“吃吧,吃饱了我们进村看看。”
黑风跑了一天也是饿的不轻,低头一顿猛啃,不一会儿附近的野草就矮了一头。
待黑风吃饱,刘业牵着它走到了村口一户人家的院子门口。
院子很简陋,除了一扇木门,就是篱笆围着的两座房屋。
“有人吗?”
刘业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朝着里边询问道。
随后,屋里走出一位干瘦的老人,老人走到院子门口,打开了门。
“有事吗?”老人问道。
“大伯,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在这里借宿一宿?”刘业面带恭敬之色问道。
老人对着刘业一番打量后点了点头。
随后老人朝着院内走去。
刘业在院门外拴好黑风以后,跟了上去。
老人随手一指右边的屋子道:“你就住这里吧。”
说罢上前打开了屋子的门。
刘业进屋稍作收拾,将自己的包袱放好,老人又走了进来。
这次老人手里端着一碗粥。
“年轻人,吃吧,条件差了些,别介意啊。”
说罢,将粥放到桌上,便要朝着门外走去了。
“大伯留步,这点钱还请收下。”
刘业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往老人方向递了过去。
谁知老人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接。
“我一个老头子要钱能做什么。”
“家里就您一个人吗?”刘业问道。
“那你有看见其他人了吗?”
老人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刘业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老伴走得早,我那两个儿子还没有成亲就被征去打仗了,去年走的,至今了无音讯。”
说道这里,老人浑浊的眼眶里似乎有了泪光。
刘业知道说到了老人的伤心处,没有继续话题。
老人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刘业端起桌上的粥,一通狼吞虎咽。
吃完后,刘业将碗洗干净放回了厨房,见院子里水缸空着,便提着木桶走到离院子不远处的水井旁开始提水。
既然不能帮老人什么大忙,力所能及的事情刘业还是干的来的。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问老人借了个木盆给黑风弄了些水。
做完这一切,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