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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从容难共

潼中榭庄?

潼中位于中原中心之地,临近昙山,靠近绿云山庄与风吟苍穹,是江湖的中心枢纽,相当于之前的洛阳朱雀。但是北郡偏离北远,要是往来潼中,还是要过分花费些时日的,既然风霁已经来往潼中了,那阿婧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疑心了。

潼中是她的家乡——

“北郡之人既然已经到了潼中,那我还有何疑虑!”

“姑娘,可他……他毕竟是掩陵啊。”

“掩陵如何?我委身雪羽楼,不过是卖命罢了,我与何人往来,那是我自己的自由……甄珞,你是我从掩陵带过来的侍女,但是现在,你有些多嘴了。”

甄珞听到这句话,慌忙的额跪在阿婧的面前,不敢再抬起头来,也的确,阿婧在雪羽楼的这段时间,甄珞帮着沈绛,确实有些过于僭越了。

不过说来也不奇怪,相比于阿婧,她其实也是雪羽中人。

当初阿婧掌管了陌渊主权,看中了即将要被淘汰出局的她,收作门下,成为自己的贴身婢女。而甄珞性格沉稳,做事也懂得归根深思熟虑,很快就获得了阿婧的青睐,像一个得力助手,一直辅佐。但是说到根本,她甄珞毕竟还是雪羽楼的人,就算阿婧对她有救命之恩,可她最终的主人还是沈绛。就算跟了阿婧之后未曾向沈绛禀报过任何阿婧的消息,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阿婧已经变得太多了。

委身雪羽楼,卖命而已——

她曾经的守护,变成现在的卖命,这十年她看清楚了太多,懂得了太多,越来越捉摸不透了。现在而言,只是觉得,在这个地方做好她自己,问心无愧于雪羽楼便罢了,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再有任何顾虑了。

最肯忘却千般虚名,求一世清闲。

欲问尘中客,浮生何许年?最愿将那万种风情,皆遥寄江月。共看那长流水,送流年。纵是风月千年,万里江山,也不及对视瞬间。

心若无求,宁静自来。看淡了风月,多少浮尘都是云烟。一切邂逅,悲欢喜舍皆由心定。看得透,放得开,则一切如镜中花,水中月,虽然赏心悦目,却非永恒。

“更衣吧!”

没有过多的考虑,她还是准备前往,哪怕那是个陷阱,她也无所畏惧了。

她的身份毕竟是雪羽楼的名声,就算沈绛不在她身边安插人,那别人就不应定不会了,更何况尹沧是多么想要她下台啊!现在好不容易让她退出了陌渊政权,那这后面的机会一定不会放过,直到扳倒她为止。

白楼昏暗,除了公文案牒的主题是上点了些许蜡烛之外,其他地方便是黑寂无寻。这是当初专门为阿婧设下的方便,她的念力之术,在黑暗之中便可知来着名谁,但是自从两个人闹掰了之后,阿婧就再也没有来过白楼了。

倒是花溪,被沈绛破格带进了白楼。

自从沈绛那天在绛紫阁做下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未曾踏进后庭半步,一直留宿在白楼,当然了,他身边也少不了有花溪的存在。

现在楼里人都开始纷纷扬扬传出流言了,说花溪是继婧姑娘之后唯一一个让楼主临幸过的女人,怕是那一天一步登天会顶替了婧姑娘的位置。

这种流言阿婧已经不在乎了,可是沈绛却也不曾制止,也一直让它传的乱七八糟,越来越离谱。一边有着暗卫的通报,另一边沈绛缓缓翻开桌案旁边的文信书卷,拿起朱笔开始在上面笔走龙蛇。

“楼主,绛紫阁那边,有动静!”案台之下跪着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向着沈绛禀报着绛紫阁的事情,但不知道的是,沈绛究竟是在暗中保护她,还是在暗中监视她。

见到这一举观,花溪也没有任何的回避之意,她还是很光明正大的向着沈绛走来,手中拿着茶,沈绛最近最喜爱喝的茶。

“公子,花溪刚刚采茶的时候,看见婧姑娘,婧姑娘她出院门了,身边什么人也没带,就只是甄洛跟着。”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好像是闲言闲语的几句打发,但是真正意思,就是想告诉沈绛,息婧宸现在有问题了。

沈绛朝着案台下的暗卫使了眼色,示意他退下,但是对于花溪说的阿婧出门也没并没有过多的疑虑。“阿婧或许是有事情,我也没有关着她,她想去哪儿,是她的自由。”

“公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现在是特殊时期,婧姑娘毕竟还处在众人怀疑的阶段,这样独来独往,可不太好。”表面上提醒沈绛,说阿婧现在身份的问题,她还不能自由出入雪羽楼。她毕竟是被怀疑勾结掩陵、拜月教的人,这样无所遮拦的,恐怕落人口实,说白了,就是想让沈绛关着她。

“罢了——”

花溪看得出来,沈绛平日里小心瞧见阿婧的眼神,还有刚刚知道她出去之后的担心,都似乎有着极重的心事在里面。

这样风度气质的公子,其实完全就不应该跟那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花溪见过沈绛吹箫的额样子,那双拿着玉箫得的手,为什么要去做那些舞刀弄枪的事情?

花溪毕竟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儿,她比不了阿婧,没有阿婧的果敢与胆识,她也就只能依偎在沈绛宽大的庇护之下。不像阿婧可以有能力对抗沈绛给予她的一切,能让沈绛对她怀着几分忍让。女子的敏锐直觉告诉她,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比得过,只是现在的微薄之力了。

“我听绛紫阁的侍女说的,说婧姑娘去了潼中……去见风霁!”很明显,这是试探,她不是听说,她是因为尹沧在里面安插的人手才知道的事情。沈绛刚刚拿起茶杯准备往嘴里送,听到花溪说阿婧去了潼中找风霁,突然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没有拿稳的茶杯,啷当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先下去吧。”

听到这句话,花溪都觉得不对劲,沈绛明明已经知道了阿婧去见风霁,明明知道风霁是掩陵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她跟掩陵勾结的事情就一定是坐实了,难道沈绛还要包庇吗?在外人看来他们明明已经是分崩离析,他们之间的信任明明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为什么每一次提及阿婧会背叛的时候,沈绛总是会帮她脱离罪责。

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是存留在最后的坚守。

一花嫣然,一溪清吟。

一花一世界,一念一尘缘,落花有意染衣袖,痴语无人与谁听?

谁也不知道,他们当初在神兵阁前许下什么誓言,又是怎样的守护,怎样的命运。

——繁烟过尔,知道的,只有他们自己。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光辉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上,或者是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潼中城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这便是潼中的味道。

马车疾驰,一路颠簸,终于是到了榭庄。不过风霁也很聪明,把地方定在潼中,东临风吟苍穹,北往北郡掩陵,西偏绿云山庄跟昙山,南靠澜沧江,不论是哪儿,他都可以逃离得开。风吟苍穹如今已跟雪羽楼决裂,他掩陵想要拉人,正是时机;绿云山庄与世隔绝,不参与江湖之事,但是遇到求救,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澜沧江以南的拜月教,更是想方设法想要除掉雪羽楼,若是掩陵从中挑拨,岂不是更好地机会。

风霁还是好手段。

“婧姑娘,我家公子恭候多时了!”

风霁阔绰,一来就包下了整个榭庄,不让外人出入,里面都是他风家的自己人。整个榭庄里里外外都已经被人看管起来,若真的如甄珞所言是个陷阱,那恐怕阿婧这次就无处可逃了。

在高楼上,隔着绵密的春雨,有人坐在窗前一直看着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每个人的人生,负重前行,都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街角处,转弯,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公子还真是会选地方啊!”

“婧姑娘何出此言——”

“潼中位居中心,北部掩陵是你们自己的大本营,东西南三方,都有你们想要盟结的对象。按照如今雪羽楼的形势,中原三分天下,已与风吟决裂,那样你们掩陵不就正巧可以与风吟苍穹苟同。南面澜沧江,拜月教的圣地,你们南北割据,还真的是大手笔。西方绿云山庄,救人慈心,若你们遇到困难求助,他们怎会见死不救……看来风公子还是下了一番苦心啊,这个地方是个风水宝地,风公子还真是……聪明!”

“婧姑娘……谬赞了!”

不过都是堂而皇之的斗斗嘴皮子的上风,阿婧其实看得出来,如今的风霁并不是以掩陵的旗号来见她的,而只是单纯的北郡风家少主的身份。

北郡有变数啊?

“风公子找我来,绝对不是简单的品茶吧,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婧姑娘直爽,那在下就开门见山。相信婧姑娘应该已经听说了我与非意的事情,我今日来,就是想承婧姑娘的美意,让我迎娶非意入门。”

阿婧骤得放下饮茶的杯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嗤笑。“风公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个时候让两个一直仇视的门派突然缔约联姻,这是莫大的笑话啊。“你是掩陵三大世家的少主,而非意是我雪羽楼的铸剑师,两派本就是仇敌,风公子说这话,莫不是在开玩笑?”

“婧姑娘,我不这不是玩笑话,婧姑娘应该也知道我跟非意的感情,我是认真的。”

“你认真?那你可知道你是杀她全家的仇人!”

曾经那个花树下救助琴非意的少年,也已然在之后的岁月里成为武林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如果……他本来就是仇家的那一方人,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他要对她说那个字呢?

思前想后,琴非意在此后的时光中也一直被那个问题萦绕其中,很久很久以来,都一直在不停的问自己——漫天的血色淹没了过往所有记忆,然而花树下那个少年的眼神仿佛烙印一样刻在了那里,从血池中清晰地浮出来,一直静静地在凝望。

就在当初他放走了她。她把他当仇人,也当恩人。

“我爱她!”

“与风公子想比,我也不比你年长多少,这些感情的事情的确也不能只凭我的片面之词。但是风公子,你要清楚立场,你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恕我直言,掩陵跟雪羽楼是不可能会和解的,这一点在我这里就行不通,更何况是楼主那里。”

按照雪羽楼跟掩陵的这一场仇恨,想简单凭着联姻和解,恐怕是妄想,这其中千丝万缕的东西牵扯了太多,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像是两个世界,终究注定了分隔两方。

一念繁华一念灰,一念成悦,处处繁华处处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若我说我今日来不是以掩陵的身份,而是单单以北郡风家少主的身份来提亲的呢?”

“风公子还真是执着啊……不过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可能单凭你几句口舌就让我信你不是宋临悉派来的说客!”

“婧姑娘,家父求和平,一直想要脱离掩陵,自己独立出来,但这么多年来宋家对我们风家的打压实在是让我们难以护住全族了。所以我才说,我是以北郡风家少主的身份,而不是掩陵风家少主。”

阿婧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逐渐起身,她在想,她不免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好好地掩陵世家少主不做,偏偏要像丧家之犬一样的来投靠雪羽楼,难道真的是为了所谓的爱情吗?

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

“你的条件呢?”

“我只要婧姑娘拿出‘国色’作为陪嫁,足矣!”

突然嗤声冷笑,拿“国色”作为条件,他们还真的是考虑很久了。外人看来,国色就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神兵,况且那把剑玲珑精致,不盈一握,仅仅只有女子才适合掌握。风霁以为想要那把剑作为陪嫁,不会让阿婧有任何的怀疑,可神兵是阿婧送给琴非意的,清光绝世,旖旎与秀丽间的贵家名姬的把玩珍品,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神力。

“想必风公子想要的陪嫁之物,应该是思虑很久的吧……不过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家楼主会答应这门亲事!”

“这不是有婧姑娘你出马么!”

“我凭什么帮你——”

“凭你,是紫微星轨息执的女儿,婧姑娘。”风霁在讲这句话的时候站起身来,收起手中的额折扇,朝着已经被对过去的阿婧作揖。

不过是吹捧言语,他就那么肯定阿婧会帮他,不过他说的也恰到点之上。因为息家是紫微星轨的天选之人,阿婧又是紫薇凤星的携带之人,但凡有人利用这类的名义有求于她,不管事情困难程度,她都会尽力为之。

紫薇凤星,就是她必须承载的命运,当然也包括了她许下的承诺。

听到这句话之后,背身过去的阿婧突然转了半个头过来,侧脸对着风霁,冰冷的脸上有着危险的绝杀之气,竟有那么一丝恐惧。微微上扬的嘴角竟让在场的人觉得是妖媚恐惧,眼前的人,究竟是人,是魔?

未再理会风霁的言语了,转身下楼,准备离开榭庄,门口的甄珞一直等着,生怕阿婧一个人在里面会遇到什么危险。从雪羽楼出来为止,甄珞就一直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堂堂掩陵公子,竟然会……

在上马车之前,阿婧还是有些疑虑,回头看了看榭庄二楼的窗户,窗户上没有人出现,她虽然没有真正言语答不答应风霁的求助,但是她总觉得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风霁不可能会想得到“国色”这样东西,那剩下的,就只有宋临悉了。

从潼中到昙山,其实不过短短半数路程,一日之间的往返,时间足够。阿婧原本还想着能够在路上的时候好好想想风霁的事情,可是莫名其妙她满脑子都是“国色”的影子,若心若现,自在熟悉。

车舟劳顿过后,她也未曾回去休息,直奔岚雪阁去寻查书卷,这些天她也不顾自己身子,总是来回在岚雪阁跟绛紫阁当中,不注意休息,就想忘了某些事情。

沈绛处理完白楼的事情之后,莫名其妙就到了绛紫阁,房间之中无人,只是有下人守着,他知道阿婧出门了。雕花金锁,泠阙屏风,贵妃玉榻,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残阳。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说白了,阿婧就算是身份高贵,是雪羽楼的女领主,那也还是沈绛的属下。

沈绛对于这个属下,还真是奢宠——

他也只能趁着阿婧不在的时候,才能停留在这里这么久,他很怀念,怀念当初的时候,怀念当初他与阿婧的那份美好时光。

拼了命不负这流年,只想看一场雪月风花,不错过生如夏花之姿,倾我国城,覆我年华,做我之王,如此,便足以。

但真的,足矣吗?

参不透红尘,望不穿恩怨情愁,众生苦,苦为情生,往来纠缠心间的一缕执念。

雕花金锁的木门被推开了,紫衣女子从外面的绣楼当中进了门,沈绛不紧不慢的望向了门口,期待,但却紧张——

“楼,楼主,您怎么在这啊!”

是甄珞!

“阿婧出去过?……她人呢?”

他虽然知道阿婧出门面见掩陵风霁,但是还是缄口不言,不过问,不追究。表面上不闻不问,但是内心当中他还是担心阿婧的,他也怕阿婧会被人利用,会被威胁……

“姑娘她,她在岚雪阁。”

“一回来就去岚雪阁,这么不想见我……罢了,你跟我来,我去看她。”如水红尘,用半笺清香,绕过断肠柔情,在天涯思君,念念不忘中,执笔以寄相思。

薄光寒寒,夜风冷冷,残月已起,天上人间,灯火闪闪,那些韶华不再,旖旎梦境不成,仍是孤灯浊酒。

红衣绯衫,阿婧独自一人穿梭在藏书立架当中,细细的查阅上面的书卷,细细回想起来,她竟觉得几个时辰前的事情有些危险,她单枪匹马去见风霁,若是风霁不是她想的那样,若是宋临悉埋伏在那里,若是她这一去被人威胁,那她还会因为紫薇凤星去帮助风霁吗?

紫薇凤星这个特殊的存在,的确是一个重要的关键。

沈天鉴因为紫薇凤星威胁过她,而她却因为紫薇凤星原本携带的承诺,不得已而为之。

一人孤身,竟是那么的凉薄——

沈绛远远地站在门口,看着阿婧在藏书当中来回地穿梭,莫名有一丝心疼,也莫名有一丝惭愧。若不是因为他的执念,现在他与阿婧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地步,人中龙凤啊,江湖人皆羡慕,现在竟变得如此分崩离析。

他没忘记过父亲的遗愿,她也没忘记过自己的承诺,或许在他们之间,只剩下那一层单薄的承诺了,若是没有紫薇凤星遵守的承诺,阿婧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楼主,姑娘最近一直劳于这些书卷藏经当中,她也不许司苒插手,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一个人在这的时候就致力于那些文案,回绛紫阁了之后,她也总是一个人坐在窗棂前面,一坐就是半天,一言不发,我们怎么叫她,她也不说话……婧姑娘好像变了,变的一点都不像她了。”

“阿婧……”

为什么会变,其实沈绛知道,而且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当初他因为执念那般对待阿婧,现在的她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归根究底还是怪自己——

他不能因此怪花溪,毕竟花溪只是阿婧的替代品;她也不能怪阿婧斤斤计较,毕竟只要爱得太深了,才会不愿意经历这些东西。

怪就怪,他自己的执念。

沈绛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拿在手上,但是思虑片刻之后还是把披风交到了甄珞手里。“你进去给她披上,现在只是刚入春就那么不顾自己的身子,你是她贴身婢女,这些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让她回去休息,若她不听,去找舒墨!”

“楼主,这件事情,你还是……自己去吧!”

“我若是能去,还找你来干什么……”这句话觉得莫名的好笑,沈绛的傲娇,拉不下脸来,但是又担心阿婧,自己不好去,所以就找来她的侍女。

还真是可爱!

把酒祝东风,且祝山河与共的从容。

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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