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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绿云庄主

谁都无权评判对错,有的人也许听过一定的事情,但他们却感受不到所经历的一切。

回忆越是甜,越是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

十五年了,十五年的岁月在她的青春当中一直承载着不该她承载的东西,少年岁月当中日日饱受的折磨,是她青春记忆中一直回不去的伤痛。

很多东西,已经回不去当初了。

而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会任人摆布的小姑娘了!

天下之大,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了——

从三清殿回去之后,阿婧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沈绛也不顾阿婧有没有在意,一直跟着她,也不让卫祈暝有任何机会接近她。

这个女人,他现在是不肯放手,不肯在让给别人了。

经历失去,就害怕了!

“阿婧,你不必担心,就算他们不信,我还是相信你的!”

“我从来不在意这些。”阿婧现在根本就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作为一个从别处回归的人来说,或许这里根本就不是她存在的地方。

不过沈绛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之间的信任从来不需要言语——

三更。绿云山还是一如平日的寂静,天公也作美,今夜没有月亮,黯淡一片。唯有漫山的磷火飘飘荡荡,诡异而瑰丽。

阿婧仰头看了看夜色中的三清殿,轻轻吐了一口气,眼神渐渐凝聚。

不再迟疑,手指轻轻扣住檐下的垂莲,微微一使力,阿婧的身子如同白鹤般瞬忽掠去,半空中足尖连点瓦当滴水,毫无声息的一层层掠上去,转眼消失在三清殿最高层的窗口。

冰弦十九式的剑谱被放在三清殿的最高层,一直收藏在一个蓝田玉的匣子里。其实并不知道冰弦十九式的剑法有多高深,究竟是有多神奇,但是江湖传言中,绿云山的冰弦十九式剑法,却能抗衡江湖诡谲的九天玄心妙法的神功。

阿婧已经掠入三层然而里面依旧没什么声响。阿婧仰头看了看三清殿三层上那扇窗户,那扇半阖的窗子如同人半开半掩的眼睛,忧郁地俯视着她。

眉间有些忧虑,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晚会有大事发生。

忽然,“乒”的一声脆响,似乎什么东西落地破碎,打破了观夜里的宁静。

阿婧心里一惊,徒然间看见那个黑沉沉的窗口,有雪亮的光芒一闪——是剑光!

难道……自己被师傅发觉了?迫不及待要在此动起手来了么?

阿婧手里沁满了冷汗,正在思虑之间,已经看到有人从三清殿那扇窗中先后跃出,身形如同疾风闪电,落下的途中仍闻得“叮叮”几声金铁交错之声,剑光纵横之间轻轻落在地上。先前后落地那人,显然不愿纠缠再战,甫一落地便点足奔出。

“师妹?”肖别仪见到从三清殿出来的第二个人影是阿婧,显然一惊。

“有人盗取剑谱,快拦住他!”阿婧足未落地,便轻唤了一声,手中长剑指向那人背心。显然是急了,出手便是狠招。

肖别仪眼见惊动了旁人,凭空出现的一个抢先下手的黑衣人,今夜的事情恐怕是不能安稳了,将心一横,也抽出长剑来。只求在惊动师父之前将剑谱夺到手,但是她却疑心的是,为什么阿婧这么晚了会出现在三清殿?

那个人往山门的方向奔去,就是肖别仪自己站的位置。

她和阿婧一前一后,拔剑夹击那个盗取冰弦十九式剑谱的神秘来客。

又是两声冷锐的金铁交击,别仪只觉得虎口一麻,感觉自己手中的长剑似乎要飞了出去。但是,便是她这样一阻,阿婧已然已经追了上来,冰弦剑带着雪亮的流光,直刺对方的后心。

这个人的剑招……好熟悉,仿佛几天前刚刚见过。阿婧心里一惊,顺眼抬手看去,借着磷火微弱的亮光,但依旧看不清来人的脸,仿佛那人本来就来自于黑夜。

是什么人能够一直存在于黑暗,除了拜月教,那恐怕就只是……

就在阿婧大意的瞬间,手中的额冰弦蓦地被面前黑衣人的内力给震落,阿婧的脸色也是“唰”地一下苍白,手一颤,“叮”的一声,冰弦剑掉落在地上。

阿婧竟然不顾空门危机,赤手空拳去抢那黑影手中的剑谱,就在她握住剑谱的那一刻,黑衣人朝着她尚未恢复的左肩刺青之处,重重的一击。

什么人能够如此了解她此处的伤?

除了雪羽楼的人还会有谁?

一时间,头脑完全空白!就在阿婧后退的那一瞬,身后有一股温暖的势力将她保护了起来,让她不受危险。

也就是在这时候,黑衣人莫名其妙的离开!

来意,根本就不是冰弦十九式!

那究竟……

“来人啊,走水了,来人啊……”

忽而,远处传来急切的呼声,此时阿婧跟肖别仪才反应过来,这是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但是阿婧为什么也想要冰弦十九式剑谱?

然而,阿婧根本为顾及刚刚黑衣人给她的重击,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那是为了牵制她内力的重击,她的心终究还是在绿云山上的。

“你受伤了,你该好好休息。”

“后山走火,师傅的房间就在后山,我要过去看一眼。”

看着阿婧在月色映衬下暗淡又苍白的脸,沈绛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一瞬间,什么千丝万缕的尘世纠缠,计算得失与荣辱,进退间的筹划都已经不再考虑的范围之中了,她只是想着:师父,是不是出事了!

阿婧的身子有些摇晃,微弱之下终究是难以坚持。沈绛忽然将她紧紧抱住,那个瞬间,仿佛所有的凡尘俗世的羁绊都已经消失远去,不论记得的什什么恩怨,什么彼此过往;那些空白的,还是纷乱的人生岁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天地间,他只剩下一个她了,她的身边也只留下一个他了。

他们如果不再相守,那么便是注定孤寂的人生了。

相拥的刹那,是彻底了解、彻底原谅彼此的刹那。只是那一刹那的光辉,却可以照亮他们以后的整个人生。

心境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明和安详,沈绛反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连声轻轻道:“别慌,别怕,有我在,我陪你……”

后庭的右边房屋,只要是靠近三清殿的几乎都在熊熊灼烧,而就在弟子急急忙忙的灭火时候,没有见到萧晗筝的一丝身影,她的房间也是毫无动静。

因为执拗不过阿婧,沈绛只好带着负伤的阿婧到萧晗筝房间一看。

屋外的火已经围绕在整个房间周围,阿婧在外呼喊着萧晗筝的名字,但却不见里面一丝回应。她拿着冰弦,借着月光,引念冰心诀的魄气之力,强行发动了冰魄之水,灭了房外地上的火苗。

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拿着剑,朝着师父的身子直直刺去。萧晗筝穿着女弟子才穿的鹤霑羽衣,白玉拂尘飘飘,仙人一般的身子竟然挡了那黑衣人的致命一击。

“师父!”

阿婧惊然的叫出了声,黑衣人看见了阿婧,显然是想要将剑锋朝着她而去,但就在黑衣人靠近阿婧的瞬间,在她面前出现的确是萧晗筝的身影。

“师父,师父……师父,徒儿来了,师父……”阿婧有些绝望的抱住,感觉到她的身子越来越沉地靠在自己肩上,她急切间扶住她的腰,却触到了满手的温热——血!

她的血!

“师父!”

“宸儿,东西,可拿到了?”不知不觉,萧晗筝话说的语气渐渐低了下来,感觉到手慢慢冰冷无力。

“师父,你…。你知道?”阿婧突然觉得她背后的靠山,塌了,眼前的人就算她再恨,却也不想失去。“师父,你先别说话,我救你,我去找人救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不会的!”

阿婧慌慌张张,这样的时机她终于是不知所措了——

“不……不必了,我知道,我是活不成了……若是你拿走冰弦十九式,能够,能够原谅为师,为师就算死了,也瞑目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赌气,我不该出走,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师父,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有事!”

“宸儿,别哭,你忘了……忘了我是如何教导你的吗?遇到事情,哭……哭是不能结局问题的……都怪师父,若不是我在你身上种下未央,你也不必从小就忍受常人不该承受的苦,是师傅不好,你能原谅为师吗?”到了现在萧晗筝依旧是将阿婧对她的看法记在心里,若是阿婧不愿意认这个师父,恐怕真的就是死不瞑目。

“徒儿从来没有恨过师父,是我没明白师父的苦心,是我的错……”阿婧眼眶的泪不止,抱着萧晗筝即将要冰凉的身子不知所措。

“你将姑姑扶起来,让我…。”沈绛话音未落,就被萧晗筝抓住了手腕,狠狠地告诉他说:“不用你假惺惺,我告诉你,若是你不能好好对待宸儿,就算我死,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阿婧没顾忌萧晗筝的话,一直沉浸在想要救治她的过程中,但是萧晗筝终究还是灯油枯尽了。

“宸儿,当初师父把你从火海救出来,今日便再救你一次……绿云山的未来,就……就交给……交给你了……”

萧晗筝手中的令牌还未送到阿婧的手中,便在空中那一瞬间,戛然而止,沉重的落了下来。师父终究是闭上了眼睛,她本就身着红衣,但是师父的血却在她身上却留下了重重的痕迹,掩盖了本身绯红的长袍。

这个陪着她十五年的师父,这个将她养育十五年的女人,这个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人,还是在她怀里,没了声息。

“师父……”阿婧没有哭闹,没有叫喊,只是小声的回应了一句。

从此刻开始,她便又成了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孤儿了——

那个唯一爱她的师父,走了!

月光的森然,乐律的精魂,一切只是幻影,稍纵即逝。

此时此刻,阿婧的周围笼罩着一层微红的磷光,就像是绯月迫近的感觉,让沈绛觉得尤为怪异。

就在阿婧闭眼睁眼的那一瞬间,从她的瞳孔中泛出异样的光辉,似有翩翩灵蝶飞过的既视感,眉心亦有红色月牙的痕迹。

——这是?月神之兆?

屋外的弟子慌慌张张,好像绿云山今晚混入了别的势力,阿婧去三清殿拿取剑谱的时候,见到的黑衣人就甚为奇怪,现在外面竟然莫名其妙混入更多的黑衣人。

今夜,终究是不太平。

山庄之内都是普普通通的额官宦之女,得了萧晗筝的教诲才来此处归隐,从来没有过什么江湖经验,如今此动荡,除了阿婧,怕是肖别仪也未曾见过!

阿婧的眉宇之间,不知是混入了怎样复杂而恍惚的神色,定定的看着沈绛。今日这般生事,阿婧不得不怀疑沈绛的别有用心,他曾经为了逼迫自己回去,可以以绿云山庄满庄人性命作为赌注,现在脱了那么久了,或许真的是为此所为?

“是你么?”

“阿婧!”

“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阿婧显然是因为萧晗筝的死而变得有些心绪浮动,有些心神不宁,对着沈绛表示她心里不安的异常。

“阿婧,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是吗?”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有些疯疯癫癫的语无伦次的状态,肩膀上刚被黑衣人打伤的伤处,若有若无的开始有了反噬。

话语之间,剑光如同游龙般从袖中羽衣腾出,直取屋外台阶上的人!

“阿婧!”沈绛大惊,一直背身朝着门外,无法估量屋外的场景,但是能想象得出外面烧杀戮掠的惨不忍睹之场,身子一侧,原本想挡住阿婧将她保护起来。然而,却未想阿婧早料到他会如此,左手同时便将身旁的人推开,右袖一拂,展袖卷起地上跌落的冰弦剑,迅速斜斜反削过去。

她与黑衣人在瞬间使出的,居然同样都是那一招“冰弦十九式”!

冰弦十九式,显然在今夜已经暴露了!

但是黑衣人只是精绝了十九式的招数而已,对于冰弦剑法的其他精妙之处,尚未可知,不过阿婧竟然会挡不住那黑衣人的招式。

一样的出剑,一样的走势,迅速而灵动,两柄剑在空中流转出清光万千,凌厉准确地刺向对方。

然而,终究是阿婧,而且又是先发制人,阿婧的剑更加空灵,不带一丝烟火气息,迅速地破空刺到,在对方的剑还没有到达之前,刺破了对方眉心的肌肤,然后凝如江海清光般停了下来。那人的剑气终究是不足,对方只感觉到了手足一软,剑势便无力地一偏,划破了阿婧身上的衣衫。

正等着阿婧想要揭下对方黑衣人面纱的时候,沈绛终究是出手将他击倒!

那人顺势之下,便逃离在阿婧的眼前!

“还真是及时啊!”阿婧冷言冷语,根本就不想顾忌沈绛的想法,绿云山之后的命运,究竟她该如何选择?

“我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她的声音冰冷而微弱,然而在那种声音里面,却有着一股令人热血沸腾的力量。

阿婧眼神依稀有些飘忽,瞳孔之中出现了怪异的红莲模样,而阿婧却在沈绛面前,施展起她诡谲的术法——

双手不定摇摆,从上而下,顿时手中浮现了两朵红莲的模样,借着月魄的光辉,阿婧朝着冷月的方向,将红莲缓缓浮生上空。像是再跟月亮对话,一瞬间之力,白光刺裂的耀眼,山庄内的火在一瞬之间消失殆尽。在场黑衣人被月光笼罩其中,阿婧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那些在场的黑衣人无一幸免,尽数倒地!

这样的术法之力,跟阿婧本身的九天玄女功相比,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阿婧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在此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那样诡异凄烈的情景,仿佛有着着魔一样的力量,让所有人瞬间屏息。

“不!”寂静中,只听到一声惊呼,肖别仪从另外的地方仿佛疯了一样夺门而出,一路狂奔,不到师父房间便脚下以绊,踉跄倒地,“不!”

今夜一役,必定是有人提前密谋好的,所有人哭声越来越响、情绪几近崩溃,谁都没有想过,这个向来太平的绿云山,竟然也会遭遇到这样的危难。

就连沈绛,连阿婧,连卫祈暝都无法避免或改变!

六月初七,在绿云山,山庄遭到了二十多年未曾有过的重创。

本以为销声匿迹的拜月教卷土重来,收买了江湖上不可估计的杀手,设置了连环陷阱,发动了力量巨大的反扑,突袭山庄。这一场袭击显然是经过了缜密的计划,趁着阿婧与萧晗筝的决裂,利用临雪让萧晗筝与其斗术,最后让她含恨而终。

这三种陷阱一环套着一环,精妙绝伦,几乎是不惜一切要将绿云山庄主置于死地。

但这次,真的是拜月教吗?

萧晗筝虽然也预料到这次会有袭击,并且预先做了准备,却并未完全地成功破解全部陷阱。她赌的阿婧不会被月神控制杀了她,赌的阿婧会想要离开绿云山而故意输给她,却没有料想到最后的黑衣人竟会拿阿婧当做诱饵,未曾躲过这致命的最后一击。

虽然萧晗筝将绿云山交给了阿婧,可在那之后,绿云山还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山庄之中,虽然萧晗筝提前做了准备,卫祈暝的提前回归出山坐镇,成功的击退了潼中一带众小帮派的叫嚣,保住了绿云山整个地域。但是此战之后,楼中实力大损,也无力顾忌山庄之外的绿云观。

除了地域尚且安好之外,那些叫嚣的杀手训练有素,手段残忍,先后有诸多弟子死伤,分散在其他各处的地域多被捣毁,

一时间各地弟子星散琉璃。

而在这样的时刻,绿云山的新庄主,尚未出面。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在此内外交困之际,失去了灵魂的绿云山却并不曾乱了阵脚——没有人预料到,沈绛竟然能跟卫祈暝一起合作,竟然在这样危急关头,相处融洽。

这样一来,岌岌可危的形势,得到了缓和。

而那些杀手,就如一夕出现一样,除了留下的痕迹之外,毫无再犯。

潼中一片平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当日一役后,便有很多小众帮派上门叫嚣,想要划分地域。我私下调查过,那些帮派都是曾经我们阻止收暗税的门派,跟那晚的黑衣组织并没有什么关联。”肖别仪手中持剑,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但她还是尊崇师父的遗命,让阿婧来担任绿云山庄主的身份,在她面前一一陈述当阿婧昏迷后的事情。

“那……”

“楼主已经和卫公子一起将那些帮派的人尽数赶走,让他们永远臣服绿云山管辖,姑娘就放心吧!”阿婧尚未问完,就听着一女子从外屋走了进来,解释阿婧心中的疑问。

“他人呢?”阿婧也是无耐,知道甄珞来此是何意思,沈绛当然还是有所图的。

“楼主在外等着姑娘您,是不是……”

“你让他进来吧……”她心里其实很明白,沈绛既然帮了绿云山那她对她必定要有所付出,但是后面的路,究竟该如何走呢?

肖别仪也还是有眼力见的,知道沈绛要进来,提前跟阿婧说先回去处理事务,早早离开。不过阿婧当日使用术法,在沈绛面前那般放肆的使用,恐怕还是会遭到他的怀疑。

也正因为术法施展过度,她现在无法恢复如初,身体日日消沉,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她了。

——加上未央,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那些小帮小派我已尽数帮你解决,他们已经立下誓约,永远归顺绿云山,为绿云山庄所用。”说着说着,沈绛便已经上前,来到了阿婧的塌边,缓缓坐在她身边。

“你这么做,倒像是把绿云山庄变成你麾下的分舵了。”

“阿婧,你要知道,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雪羽楼的地位?”自始至终,阿婧还是不能够相信沈绛来此的目的,她不敢在相信沈绛言语上所说对她的真情,她不敢在回去了。

雪羽楼,她害怕啊!

“阿婧,回来吧,不止是绿云山需要你,雪羽楼,也需要你!”沈绛轻轻将她抱在怀中,轻轻言语,像极了哄孩子一样的温柔细腻,“我,也需要你!”

那一句话,阿婧等了好久,好久了!

她不希望自己的存在是为了雪羽楼,是为了雄图霸业,是为了百年不能磨灭的信仰。

她只希望自己是个平平淡淡的人,自己能做他身边平平淡淡的女人。

这个愿望,她等了好久好久——

然而,也许曾经沧海的人就是这样的从容和淡然,或者说是因为懂得了尊重彼此的选择,或许,只是时间磨去了他们心中的勇气和锐气。

有些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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